卻允許她推著他離開。
不愛管閑事，卻替她說話。
管家心道，那可是夫妻，能一樣嗎？
“小少爺，二爺的心思我們向來摸不準，可能是覺得歲歲小姐可憐。”
管家轉移話題，卻被薄瑯抓住了重點。
“可憐？”
“是，歲歲小姐剛嫁過來，二爺對她很抗拒，好幾次都差點被二爺趕出家門。”
管家提起來還有些心疼：“還發了幾次高燒，好在現在關系總算緩和了。”
薄瑯薄唇一抿：“她真的營養不良？”
“是，老太太請過醫生，收效甚微。”
薄瑯垂下眼簾，看著毫無知覺的雙腿。
許久，沒說話。
到了華耀，寧歲歲拎包下車。
“午飯。”
薄湛北硬邦邦的開口。
“我交給薄零了，中午熱熱就能吃。”
寧歲歲關上車門，目送黑車離開。
進了設計部，寧歲歲被馮翠翠叫到辦公室。
“歲歲，你下午和我一起，去談合作。”
寧歲歲頷首：“好的。”
馮翠翠示意她離開。
寧歲歲拿著資料回到工位上，翻開，赫然發現甲方是寧家。
她心下有些不安，面上看不出端倪。
下午她和馮翠翠去了寧氏。
不出所料，吃了閉門羹。
馮翠翠等了兩個小時，臉色不算好看：“歲歲，你不是寧家養女嗎？”
她原本就是想帶著寧歲歲，更好談。
卻沒想到，門都進不去。
“經理，抱歉。”寧歲歲淡笑：“我和寧家已經沒關系了。”
寧雨桐身敗名裂。
寧家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和她談合作？
馮翠翠暗道失策。
“算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離開寧氏。
剛到停車場。
“寧歲歲。”
寧歲歲回頭，眼下閃過幾分詫異：“厲總，您怎么在這兒？”
“來談合作。”
厲庭汌看到她手里的文件：“你也來談合作？”
“是。”
“談得如何？”
厲庭汌對她印象不錯，多問了一句。
“還沒見到寧董。”
“需要幫忙嗎？”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
寧歲歲搖頭：“不用，厲總，我先走了。”
她打開車門，上車，馮翠翠有些疑惑：“你和厲總認識？”
“之前見過幾次。”
馮翠翠不信，但寧歲歲嘴嚴，套不出話，只得放棄。
回到華耀，馮翠翠進了辦公室。
寧歲歲鎩羽而歸，趙雪兒笑得諷刺。
她只當沒看到，走到工位旁。
剛坐下，她看到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點開。
是孤兒院發來的。
她仔細看了一遍，有些失望。
奶奶還在的時候，曾和她提起，比她小八歲的堂弟。
她叔叔是個賭鬼，孩子生下來，直接送到了孤兒院。
等奶奶知道，孩子已經下落不明。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打聽弟弟的下落。
卻一無所獲。
寧歲歲關掉頁面，垂下眼眸，隱隱有些失落。
她和堂弟素未謀面，他卻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了。
下班之后，寧歲歲走得急，沒關電腦。
趙雪兒鬼鬼祟祟走到她電腦邊，卻無意間，瞥到了郵件里的內容，眼中閃過幾分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