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養著一批人，壞事兒倒是沒少干過。”
姜綰問道：
“他和宋遠山有什么瓜葛？”
何山海搖了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按說這幾個城市里開地下錢莊的人彼此之間都是有聯系的！”
“但大多是合作的關系，怎么說呢，雖說資金流不可能互相流動，但是如果有人借了高利貸，然后轉到別的城市逃離。”
“那個城市的人就會將他抓住給送回來。”
姜綰有些意外，她沉默了。
何山海好奇地問道：“你該不會今天真遇到有人去抓林瑤，結果那些人還是馬龍的人。”
姜綰嗯了一聲：“他自稱是馬龍的人，起初我以為是你派去的，這些人還挺兇殘的。”
“開始打不過，后來抽出了短刀想要弄死對方，可結果自己壓根不是林瑤的對手。”
“最后被林瑤一頓揍！”
何山海驚嘆一聲：“這些人也怪倒霉的！”
說完想到哪里不對，驚訝地問道：
“你剛才說什么？被誰一頓揍？”
姜綰斜瞟了他一眼：“林瑤啊，林瑤他們母子都是練家子，手底下功夫還挺厲害！”
“如果是我碰到也未必能討到什么好！”
何山海瞪大眼睛：“這么說，部隊來的這些人還真是幫了我。”
“不然我的人過去平白挨了一頓揍，回來我不僅得請他們吃飯，還得給他們付醫藥費呢！”
姜綰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忍不住地輕嘆了一聲，拍了拍他的手說道：
“你說得很對，事實就是如此！”
“那些人都沒討到什么好，還被揍得很慘！我剛才還在想要怎么和你說這事！”
“知道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何山海一陣無語，明明是避了災，為啥總覺得有些憋屈呢？
他忍不住又問道：“這么看來。你今天任務完成得很不錯，已經成功和林瑤搭上線了。”
姜綰嗯了一聲，伸出手臂，擼開袖子讓他看了看縫了三針的傷口。
“苦肉計果然是百試百靈啊！”
何山海震驚得瞪大眼睛，姜綰說道：“這是我用苦肉計換來的，不過也只是和她混了一個臉熟。”
“算是搭上了線而已。”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林瑤和林婉如他們絕對是共事一夫。”
“我從林瑤的只字片語和眉宇之間的憂愁能感覺出一些端倪來。”
“雖然她沒有明確的承認，但是我就是能感覺得到。”
“只可惜，我只是猜測，究竟她們是怎么認識的，彼此之間又是怎樣的故事，還是需要時間來摸索。”
“目前為止，我不敢再問得太多，怕引起她的反感！”
何山海點了點頭：“沒關系，既然認識了，總有辦法的。”
姜綰嘆息著說道：“我倒是無所謂，這事兒拖上個一個月、倆月的都沒有事兒。”
“反正我是要給我爸報仇。”
“我爸現在這樣，腿也不會留下殘疾，頂多是費點事。”
“他吃點苦，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加倍地討回來。”
“就是不知道三爺還能不能等下去。”
何山海默了默：“等不下去他就去死唄！”
“反正他做的壞事也挺多，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就當做還債了。”
“老天是有眼睛的，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何山海這話說得氣勢洶洶，義憤填膺。
臉上更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姜綰看到他這個模樣，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說這句話時和想讓他死時，更多是出于正義的角度，還是出于劉倩的角度。”
何山海被問得啞口無言。
與此同時，在燕京的監獄里。
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也是海凝霜的案子開庭審判的日子。
一審下來，海凝霜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她作惡多端，但是，她太過隱藏了。
之前和陳平在一起時做的惡，都是陳平出手。
陳平已死，沒人指控她。
之后和譚勇合謀的壞事，譚勇也死了！
羅妮娜知道他們合謀，但譚勇那時候雖然喜歡羅妮娜，卻不是完全信任。
很多事，羅妮娜不知道。
秦虎也死了。
一樣死無對證！
因此，海凝霜最終只被判了三年。
梁建國不滿意也不甘心，但那又如何。
一審下來判決后，海凝霜就要被送到正式的監獄去了。
今晚，是她在拘留所里的最后一天。
海凝霜今天很沉默。
曾經的天之驕女，如今卻淪為階下囚，她怎么能不難過不憤怒。
尤其是今天開庭的時候。
父親，母親都沒來！
就算是和她關系最好的海景哥哥也沒出現。
海凝霜聽到自己被判入獄三年的消息后，她的滿腔恨意已經達到了頂峰。
她無聲地嗚咽著，卻無能為力！
當她從法庭回來，一路上都很沉默。
淚似乎已經流干，要哭也哭不出來了。
她就那么一個人坐在墻邊的角落里發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道呼喚聲：
“海凝霜，外面有人要見你！”
海凝霜的身體動了動，眸子里瞬間爆發出一團璀璨的光彩。
是爸爸！？
海凝霜急忙爬起來，幾步到了門邊焦急地等待。
時間不大，她被帶進了一個空曠的房間里。
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就只有一個桌子，桌子的兩邊放著一個椅子。
海凝霜的手銬被綁在了椅子上，帶著她進來的人轉頭出去了。
在她們離開后，海凝霜不安地看著整個屋子。
心底期待著父母的到來。
不知道來的人是誰，父親還是母親？
三分鐘后，房門推開，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容貌很普通，精神矍鑠得很。
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上安裝了一雙朝著亮的大燈泡。
看一眼就讓人精神振奮的那種。
海凝霜轉頭看過去，蹙了蹙眉頭：
“你，你是……”
這人她是認識的，她是顏瑤的父親。
都是京圈里的人，但彼此卻了解不多。
只是偶爾見過幾面而已。
海凝霜不懂，他來做什么！
男子淡漠地笑了笑，走到了她的對面坐下，而后笑容燦爛地看著她道：
“海凝霜，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