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有些震驚，道謝之后，“多謝，我們先走了。”
夫婦倆車都沒要，仿佛見鬼一般，倉皇而逃。
“怎么了？”
溫煦有些奇怪。
霍歲歲搖頭：“不清楚，我們先走吧。”
......
夫妻倆跑出了幾百米，才停下來。
轉入了一條小巷子：“那個小賤人怎么還活著？不是早就死了嗎？”
“誰知道？”
男人沒好氣的點了一根煙：“咱們兒子因為她死了，這口氣我不能不出。”
“若不是她媽在我懷孕的時候氣我，我怎么可能剩下一個不健康的兒子，我可憐的寶貝......”
女人說著眼淚就出來了：“我可憐的小瑜。”
“好了，咱們先回家，再作打算。”
“兩位，你們認識霍歲歲？”
蘇念站在不遠處，眼底閃爍著精光：“我們能談談嗎？”
夫婦倆對視一眼，看到蘇念穿著打扮不一般，眼底閃過貪婪的光澤。
霍歲歲晚上夢到了一個人，在夢里，他十分虛弱，卻笑意溫和。
手里正在組裝八音盒，念念有詞。
“姐姐生日快到了，我要親自送給姐姐。”
少年的聲音很低。
他很瘦，動作遲緩，卻十分鄭重。
姐姐的生日，指的是她？
霍歲歲想要靠近，卻被一陣霧氣席卷。
她從夢中醒來，下意識尋找夢中的八音盒，卻沒發現蹤跡。
她總覺得不安，下意識翻找自己的手機，意外發現了一條很久之前的動態。
她捧著一個八音盒，以及一個少年的合照。
少年和夢境一樣，孱弱。
但他笑容極其溫和。
配文是：【謝謝小瑜送我的禮物，很喜歡。】
小瑜......
霍歲歲努力想要想起這個人，后腦勺傳來了一陣劇烈地疼，仿佛要阻止她響起這一切。
她一整晚都沒休息好，第二天下樓的時候，謝琳瑯見到她眼下的青色陰影，有些擔憂。
“歲歲，這是怎么了？沒休息好？”
“沒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霍歲歲知道自己從前有個堂弟，應該就是照片上的少年。
“爸爸，您知道我堂弟的墓地在哪兒嗎？”
霍清朗點頭，提供了一個地址。
霍歲歲收拾東西，去了墓園。
她當初回到霍家，第一時間給黎瑜遷墳。
墓園選的很好，陽光燦爛。
她坐在墓前，看著照片，一時間有些恍惚。
在墓園呆了一下午，霍歲歲離開之前，接到了薄湛北的電話。
“歲歲，聽叔叔說，你昨晚沒休息好，是不是有什么——”
霍歲歲專心電話，沒注意到，身后有一雙手，捂住了她。
“嘭——”
手機滾落，她被拽上車，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等到再度醒來，霍歲歲發現四周漆黑一片。
“醒了。”
她睜開眼那一瞬間。
男人穿著破爛，滿臉橫肉，一雙三白眼透著狠厲，逼近：“不愧是霍家的女兒，長得真不錯，可惜，命短。”
“你......你是誰？”
霍歲歲下意識縮了縮身子，“要錢？還是什么？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