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歲歲有些意外,“你居然會聽我的話?”
薄湛北收拾了東西,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塊毛巾,他遞給霍歲歲:“擦擦手吧。”
霍歲歲接過,擦拭手指。
窗外,保鏢們將醫院團團圍住。
如今別說是記者,就算是一只蚊子都很難飛進來。
薄湛北走到書桌邊,繼續處理公務。
霍歲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放下毛巾,躺下睡了。
渾渾噩噩睡了一下午,再次醒來,薄湛北已經消失了。
書桌上的文件攤開,上面還有薄湛北的批注。
霍歲歲撐著身子下床,拿過外套,披在身上。
走出病房,寂靜的長廊彌漫著一股寒氣,霍歲歲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
“謝雨桐可真慘,被搶走了男人,連孩子都被毀了。”
“誰說不是,霍小姐也就是命好,背靠霍家,否則早就進監獄了。”
“當初她可是被寧家養大的,如今倒打一耙,這不就是活生生的白眼狼嗎?”
護士們的議論聲透過門縫灑落,霍歲歲僵在原地。
原來在外人眼里,是她害了謝雨桐。
“醫院養著你們,是為了讓你們背后嚼人舌根?”
不知何時,一個女人站在門外,冷著眉眼:“連警方都還沒下定論,你們憑什么背后議論是非?”
“溫醫生。”
護士們瞬間噤聲。
“以后再讓我聽到這些話,就別在醫院了。”
護士們作鳥獸散。
女醫生走到霍歲歲面前,“身體還好嗎?”
“你是?”
“我叫溫蘊。”
溫......難道是溫煦的家人?
“那些護士口無遮攔,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溫蘊看著霍歲歲清瘦的模樣,難得多了幾分柔和:“我送你回房間吧。”
“謝謝你幫我說話。”
謝雨桐這么一鬧,她成了眾矢之的,被所有人謾罵羞辱,溫蘊是第一個幫她說話的人。
溫蘊扶著霍歲歲回房,幫她蓋好被子:“溫煦之前和我提起過你,你做不出那種事情。”
霍歲歲淺笑:“溫煦還好嗎?”
自從上次之后,她和溫煦關系也淡了許多,溫煦約過吃飯,但她都拒絕了。
“目前還不錯,參加了一個新的研究項目,忙得腳不沾地。”
溫蘊淺笑:“其實你沒和溫煦在一起,是一件好事。”
“溫煦這人我了解,看上去溫文爾雅,骨子里事業性極強,在一起,你總歸是要付出更多。”
溫蘊態度溫柔,給人一種姐姐的真切感。
溫蘊在病房里陪著她,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傍晚,薄湛北進門。
懷里抱著小薄愈,另一只手拎著食盒。
“媽媽。”小薄愈進門,就從薄湛北懷里出來了,一溜小跑爬上床,抱著霍歲歲:“你終于醒了,我好想你。”
霍歲歲嗅到兒子身上的氣息,下意識抱住他:“我也是。”
薄湛北跟著溫蘊出門。
“按照目前的情況,她腦補淤血逐漸消散,本該恢復記憶,但我給她做了詳細檢查,她好像很抗拒想起之前的事情。”
溫蘊雙手插兜:“我的建議是,不要想起之前的事情,免得受不了刺激,引起更難堪后果。”
薄湛北就是這么想的:“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