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臉色更差：“那也得查，就算是把整個帝都翻過來。”
薄老太太年紀大了，堅持在醫院陪床，半夜實在吃不消，被喬嬸帶走。
小薄愈乖乖坐在床邊，一雙烏黑眼眸盯著霍歲歲，不敢眨眼。
薄零查了監控，抓到了肇事者。
對方酒駕，且身患癌癥。
進了警察局，病發，當場斃命。
線索斷了。
薄湛北花了不少時間，沒查到更深的線索。
薄零也有些心虛：“薄總，對不起。”
這件事是他沒辦好。
“盯著謝家。”
“霍家那邊也盯著點。”
霍歲歲如今今非昔比，敢動手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薄湛北打發了薄零，進了病房。
小薄愈望過來：“媽媽什么時候能醒來？”
薄湛北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霍歲歲腦部重創，醫生也拿不準。
小薄愈失落的低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下來：“媽媽一天沒有醒，我就不離開。”
薄湛北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爸爸陪你。”
霍清朗得知消息，趕到醫院，看到霍歲歲昏睡不醒，面色陰沉。
“這是怎么回事？”
“霍董，我們查過了，是酒駕，肇事者已經去世了。”
薄零匯報：“更深的原因，還在調查。”
霍清朗不悅地看向薄湛北：“是你得罪的人？”
那人是沖著薄愈去的。
顯然是薄湛北那邊的人。
“霍董，對不起。”
薄湛北起身，“我會盡快查清楚。”
霍清朗不由分說甩了他兩個巴掌，面色漲得通紅：“我早和你說了，離我女兒遠一點，外孫也是給我們的，你為什么糾纏不清？若不是你，歲歲能落到這個地步？”
霍清朗年紀上去了，體力卻沒下去，這兩個耳光直接甩得薄湛北頭暈。
薄零聽著都覺得疼。
小薄愈看到這一幕，連忙跳下來，抱住了霍清朗：“外公，別打。”
“是我不好，媽媽是為了救我——”
他一張嘴，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霍清朗剛才怒急攻心，此刻卻有些后悔，不該當著小薄愈的面動手。
他深吸一口氣，“出去。”
這話是對著薄湛北說的。
薄湛北離開，妥帖地關上門。
霍清朗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蹲下身，擦掉了小薄愈臉上的眼淚：“好孩子，剛才是外公氣昏頭了，你媽媽......我才會動手，外公知道錯了，我會去道歉，你別哭，好嗎？”
小薄愈尚且年幼，眉眼之間和霍歲歲極其相似，看著他的臉，霍清朗越發懊惱。
小薄愈年紀小，很好哄，聞言，抱住了霍清朗，有些委屈，“外公，都是我不好，媽媽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辦？”
“乖，會醒過來的。”
霍清朗看著昏迷的霍歲歲，撫摸著小薄愈的頭。
......
霍清朗把霍歲歲轉入了一家私立醫院，邀請了最好的腦科醫生，給霍歲歲做了檢查。
“根據目前的檢查結果，小姐有顱內出血，范圍不大，已經有溶解現象。”
這算是好事。
霍清朗點頭：“拜托了。”
對方和霍清朗私交甚好，聞言擺擺手：“應該的。”
霍清朗公務繁忙，卻為了霍歲歲，一直在醫院，公務交給了下面人處理。
薄湛北每天都來。
為了小薄愈，霍清朗沒有阻止。
可也沒有多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