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時已晚。
霍清羽被帶走。
霍清朗看著渾身都是血的小薄愈,心痛如絞:“薄愈,你放心,外公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小薄愈傷得不輕,失血過多,包扎之后,便睡著了。
霍歲歲調取了監控,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霍清羽居然在一個孩子面前,造謠生事。
難怪,小薄愈會和她打起來。
看到小薄愈被推在地上,磕破腦袋的時候,霍歲歲恨不得弄死霍清羽。
霍清朗看了視頻,后悔沒有多給霍清羽兩耳光。
醫生一直守在霍園。
霍歲歲守在床邊,看著小薄愈慘白的臉蛋,有些后悔,不該將他帶回來。
小薄愈半夜才醒,霍歲歲連忙握住他的手:“醒了,要不要吃東西?”
小薄愈還有些疼,直勾勾地盯著她:“媽媽,我想回家。”
霍歲歲心酸:“好,我帶你回去。”
他說的家,不是霍園。
霍歲歲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的抱起來,帶上醫生,回了薄家。
喬嬸已經休息了,聽到敲門聲,撐著睡意起來。
“歲歲,你怎么來了?”她看到被霍歲歲抱著的小薄愈,慌了:“小少爺這是怎么了?”
“受傷了。”
喬嬸連忙帶著他們上樓。
霍歲歲將薄愈放下,醫生幫他檢查了傷口,這才放心,守在一樓。
小薄愈回了薄家,才覺得安心,吃了一點白粥,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喬嬸看得出霍歲歲的愧疚,有些不忍:“歲歲,你別太難過,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霍歲歲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蛋:“喬嬸,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他。”
喬嬸拍了拍霍歲歲的肩膀:“歲歲,你也是母親,你比我更難過。”
霍歲歲不說話。
喬嬸也不再多說,關上門,悄然離開。
一整晚,霍歲歲守在小薄愈身旁。
直到天光乍現,她抵抗不住睡意,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等到再度醒來,四周都變了一個模樣。
房間內,陳設格外熟悉,霍歲歲猛地意識到,這和當初她和薄湛北的婚房,如出一轍。
甚至床頭擺著的八音盒,都高度相似。
她掛念著小薄愈,想要起身,結果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別動。”
房門推開,薄湛北端著餐盤進來,看到她想要下床,連忙阻止:“你昨晚一整晚沒休息,著涼了。”
他放下餐盤,按住了霍歲歲:“薄愈已經醒了,醫生幫他換過藥,現在很好。”
霍歲歲松了一口氣,“我為什么會在你房間?”
薄湛北坐在床邊:“我抱過來的。”
霍歲歲看著他的臉,有些氣結:“薄愈這次受傷,是我沒照顧好他,抱歉。”
薄湛北何嘗不心疼薄愈的傷?
她沒照顧好,理應道歉。
薄湛北輕笑:“他不怪你,我們也不怪。”
是霍清羽厚顏無恥。
霍歲歲垂下眼簾:“我該回去了。”
薄湛北按住了她的手,透著一股不容置喙:“不行,你必須好好休息。”
“醫生說,你最近太忙,身體很虛弱,你應該也不想薄愈擔心你吧?”
霍歲歲哽住了,良久:“謝謝。”
她端過雞湯,抿了一口,是她熟悉的味道。
薄湛北注意到她的停頓,薄唇輕勾:“好喝嗎?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