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的動作戛然而止。
“把她手腳綁起來。”
厲簌簌一句話，保鏢上前，寧歲歲被束縛住雙手，眼睜睜地看著醫生拿出了麻醉劑，針尖刺入滴管。
“不要，不要——”
恐懼爬上心頭，熱淚滾滾而落，寧歲歲掙扎不能，渾身都在顫抖。
來個人吧。
來個人，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
無論是誰，好人壞人，都可以，救救她，哪怕是薄湛北也好。
只要他現在救了她，她可以原諒過去的所有事情，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救我救我......”
厲簌簌看出了她的想法，輕叱一聲：“我知道你在等薄總，只可惜，注定等不到了。”
“薄總早已經和雨桐度蜜月去了。”
寧歲歲眼底那一束光徹底熄滅。
點滴一點點滴落，寧歲歲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短短幾秒鐘，掙扎的動作徹底停止。
“動手。”
厲簌簌抽身而出。
“啪——”
“是一塊玉佩。”
厲簌簌轉頭，撿起那塊玉佩，總覺得眼熟，但她沒多想：“等手術結束，還給她吧。”
鋒利的刀劃開薄薄的肉，露出了血水，濃稠血水包裹著一條新生命。
“哇——”
嬰兒啼哭聲響起，四周都是人，只可惜，沒有一個真心期待他的到來。
厲簌簌抱著孩子，揚長而去。
手術臺上，寧歲歲昏睡不醒。
被掏空的肚子癟了下去，血水順著護理單往下滴落。
“不好了，大出血。”
“本就體弱，高燒剛退，做了這么大的手術，誰還撐得住？”
“直接縫合吧。”
保鏢冷聲吩咐，孩子已經到手了。
寧歲歲活不活著，有什么區別？
保鏢走后，醫生們面面相覷。
良久，其中一個醫生坐不住了。
“打電話讓醫院送血。”
他已經背棄職業道德。
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命就這么沒了。
......
厲家。
厲簌簌進門：“媽。”
厲夫人和幾個貴婦人正在談心，看到女兒回來了，淺笑：“回來了。”
貴夫人和厲簌簌打了招呼，起身告別。
厲簌簌坐在厲夫人身側，大概是因為目的達成，格外開心：“媽，今晚我親自下廚，給您做一頓晚餐。”
“心情很好，有男朋友了？”
厲夫人最近心情不佳，謝雨桐回了謝家，謝老太太對她棄如敝履。
“不是，但是有一件還不錯的事情。”
厲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好。”
厲簌簌親自下廚，厲庭汌頗為驚訝。
一家人吃飽喝足，電視內正在播放新一季度的拍賣錄像帶。
其中一枚玉佩，晶瑩剔透，精致的無與倫比。
厲夫人多看了一眼。
“媽，您喜歡，要不我買下來？”
“不用，我已經有玉佩了。”
厲夫人搖頭。
厲簌簌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媽，那枚玉佩也不是值錢東西，您為什么這么喜歡？”
“那是你姑姑走丟之前，送我的禮物。”
厲夫人提到謝琳瑯，多了幾分感傷：“我和她，一人一枚，上面還有一些圖案，是她自己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