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注意到她眼底的哀求，薄唇輕勾：“寧歲歲，你最好一直表現好一點。”
要是再和從前一樣，他保證她會難過數百倍。
寧歲歲松開手，垂下眼簾。
薄湛北說到做到，當天下午。
寧歲歲被保鏢帶出了私人公寓，到了醫院。
“你們就在門外等我，不要跟進來。”
寧歲歲不想他們知道自己的情況。
保鏢神色一頓：“歲歲小姐，薄總讓我們寸步不離，抱歉。”
寧歲歲咬了咬唇瓣，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說。”
薄湛北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要做檢查，讓保鏢在門外等我，我不會亂跑。”
薄湛北掛了電話。
幾秒鐘之后，保鏢的電話響了，那邊說了幾句話，保鏢掛了電話，打開門，讓寧歲歲進去。
“歲歲小姐，里面請。”
寧歲歲進了檢查室，醫生看到她來了，目光驟亮：“總算來了，你最近不接電話，是不是缺錢？”
“醫生，先做檢查吧。”
寧歲歲壓低聲音：“外面有人守著，別提手術的事情。”
醫生一眼看出她眼底的哀求，連忙應下。
“先躺下吧。”
醫生往她肚子上抹了耦合劑，拿著超聲儀器，不斷搜索，倏然他看向寧歲歲。
“你看，這就是寶寶。”
寧歲歲艱難抬頭，屏幕上，一個小小的新生命浮現。
心跳聲被放大，隱約能窺見小手小腳，還沒完全成型，但寧歲歲卻紅了眼，心酸不已。
做完檢查，醫生拿了幾張紙巾，寧歲歲擦掉了肚子上的耦合劑，吸了吸鼻子。
“別太激動，你這一胎懷的不容易，千萬不能再動氣了。”
且不說手術，寧歲歲身體極其虛弱，再有什么意外，孩子保不住不說，可能連大人都得遭罪。
“孩子情況如何？”
“這次我幫你做了詳細檢查，比預想的情況要好一些，不過還是需要手術，你抓緊時間，否則一旦生產，很可能熬不過二十四小時。”
醫生早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別，他傾向于放棄這個孩子。
可寧歲歲才是母親，她才有發言權。
寧歲歲捏了捏拳頭：“醫生，這件事情幫我保密，我家里人不想讓我要這個孩子，我不想失去。”
醫生錯愕：“你不是說已經分開了？”
“他不肯簽字。”
醫生猜出了另有隱情：“你放心，這件事我會保密。”
寧歲歲離開前，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巧克力遞給醫生：“謝謝您肯幫我保密。”
醫生還沒說完，她已經離開了。
醫生搖搖頭，順手將巧克力放進了抽屜里，下一秒，恢復了之前的冷漠：“下一個。”
得知孩子情況比之前好轉了，壓在她心口上的巨石輕了幾分。
“我想在外面吃點東西。”
被關了這么久，她不想這么快回去。
保鏢拿出手機，顯然是給薄湛北打電話，掛斷之后，看向了寧歲歲。
“您想吃什么？”
寧歲歲想了想，腦子里閃過一家店：“雞公煲。”
她報了一家店名，保鏢發動黑車。
抵達雞公煲店，寧歲歲下車，保鏢亦步亦趨。
好在不是飯點，店內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