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宵傷得不輕。
直接被送進了搶救室。
霍夫人強硬慣了,此刻也有些忍不住。
寧歲歲上前:“夫人,您別太難過,學長一定會好起來的。”
霍夫人埋怨霍陽。
兒子的命,有親事重要嗎?
霍陽趕來,看到寧歲歲,瞬間黑臉。
“你怎么在這兒?”
霍夫人認了她為干女兒,他不反對,就是想斷了霍宵的念想。
“霍董。”
寧歲歲沒把自己當干女兒,“學長和我朋友一場,他出事,我來看看,理所應當。”
“還是霍董希望用你的威嚴,逼走學長身邊所有的朋友?”
霍陽臉色鐵青:“伶牙俐齒!”
“霍陽,夠了。”霍夫人紅著眼:“阿宵還在搶救室,你遷怒歲歲做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霍宵說的話。
寧歲歲不喜歡霍宵,尚且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口口聲聲說喜歡霍宵的薄玉容,連醫院都沒來。
“霍陽,阿宵這次已經差點被你打死了,你若是再逼他......”霍夫人深吸一口氣:“我就和你離婚。”
“婦人!”
霍陽氣得不輕:“玉容為了阿宵付出一切,阿宵若是不負責,我們霍家臉面往哪兒擱?”
“臉面比兒子還重要嗎?”
霍夫人暴怒:“他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你若是不疼,我疼。”
霍陽鮮少見到妻子這么激動,深吸一口氣,良久:“等他出來再說。”
寧歲歲攙扶著霍夫人,低聲安撫。
霍陽只覺得她心機深沉,在做戲。
“就算你討她歡心,我也不會同意你和霍宵。”
“霍董,我已經結婚了。”
寧歲歲撇清干系:“學長待我有恩,我從未想過僭越。”
“等學長安全,我自會離開。”
霍陽不信,冷笑:“最好如此。”
霍宵在搶救室呆了三個多小時,失血過多,加上身體虛弱。
被推出來的時候,霍夫人熱淚盈眶。
“阿宵,阿宵,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
霍宵還在昏迷。
無法回應。
霍夫人攥著霍宵的手,心疼至極。
霍陽看到兒子虛弱的模樣,也有些心疼。
寧歲歲詢問醫生,得知沒有生命安全,松了一口氣。
霍家的事情,她到底是外人。
臨走前,霍夫人不肯讓霍陽進門。
她走了幾步,又折返回去。
她將手上的玉鐲摘下來,遞給霍陽。
“霍夫人的意思,我明白。”
“我在宴會上答應,是不想讓學長再有念頭,私下我不會再和霍家有任何牽扯。”
這枚玉鐲,她就沒想過要。
霍陽神色輕蔑:“算你識相。”
他接過玉鐲。
寧歲歲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替霍宵說話。
“霍董,學長一直都很崇拜,重視,愛戴您。
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他一直以有您這樣的父親為驕傲,也一直將您當做奮斗目標。
父子一場,您或許應該試著尊重他的選擇。”
“霍家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霍陽猙獰一笑:“若不是你,阿宵也不會反抗我的話。”
“霍董,沒有寧歲歲,也會有姜歲歲,黎歲歲......問題的關鍵不在我,而是他不喜歡薄玉容。”
寧歲歲不卑不亢:“學長已經醒了,您不必擔心。”
“我言盡于此,先告辭了。”
病房內,妻子的哭聲混合著霍宵的安撫聲,霍陽一時間,竟不敢推開門。
寧歲歲乘坐電梯下樓。
薄玉容等在大廳。
“寧歲歲,看到他這么反抗這門婚事,你很得意吧?”
薄玉容死死攥住了輪椅把手:“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霍宵,你為什么嫁給了薄瑯還這么不守婦道?”
“你上次栽贓陷害,還沒吃夠教訓嗎?”
寧歲歲冷聲道。
薄玉容怒極:“寧歲歲,你最好一直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