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老太太的情況得以緩解。
喬嬸貼身守在薄老太太身邊,生怕老太太出事。
薄湛北來的時候,淋了不少雨,渾身都是水。
“二爺,您回去西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吧。”
管家怕薄湛北生病:“剛拿下項目,還有很多工作。”
“醫院交給你了。”
薄湛北轉身離開。
薄零等在樓下,看到他來了,打開車門:“薄總,歲歲小姐還沒找到。”
“不管她!”
薄湛北戾氣很重:“回薄家。”
薄零不敢再提寧歲歲,發動車子,馳騁在雨夜之中。
回到薄家,薄湛北脫掉濕漉漉的衣服,洗了澡,躺下。
他身體很困。
但精神高度緊張。
他盯著緊閉的房門,仿佛下一秒,會有人推門而進。
一整晚,薄湛北都沒休息好。
寧歲歲慘白的臉,老太太昏厥的畫面交織,仿佛層層牢籠,將他徹底困住。
——
疼。
嗓子疼。
渾身疼。
寧歲歲艱難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臉。
“你醒了。”
男人看到她醒了,連忙扶著她,拿過軟枕墊在她腰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霍學長,怎么會是你?”
她一張嘴,嗓音沙啞。
“我前段時間剛回國,路過,看到你暈倒,我便把你打回來了。”
霍宵松開手:“醫生說,你受了寒,有點著涼。”
“謝謝。”
寧歲歲小臉慘白:“我睡了多久?”
“二十幾個小時。”霍宵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喝點水。”
寧歲歲接過水杯,道了一聲謝謝。
霍宵是她大學學長,他曾經是她最好的朋友。
霍宵大三那年,和她表白。
她當時掛念著薄瑯,拒絕了霍宵。
后來霍宵出國,他們才斷了聯系。
寧歲歲嗓子火燒火燎一般的疼,喝水也有些艱難。
霍宵看著有些動容:“你慢點。”
寧歲歲勉強喝了兩口:“霍學長,謝謝。”
霍宵攤手:“沒關系。”
他看著寧歲歲的眼神有些怪異:“你結婚了嗎?”
寧歲歲知道瞞不住。
畢竟霍宵找過醫生了。
“是。”
霍宵臉上閃過失落,又道:“什么時候辦的婚宴,怎么沒消息?”
“沒辦。”
寧歲歲捏緊了杯壁。
“抱歉。”霍宵道歉,仔細想想,如果寧歲歲過得幸福,又怎么會在那樣的天氣里,獨自一人?
霍宵拉過椅子,柔聲:“你安心在我這里休養,等你身體好轉了,再走。”
“謝謝。”
寧歲歲剛醒,還有些虛弱。
霍宵怕影響她休息,起身離開。
寧歲歲睡了很久,不困。
床頭擺著她的手機,已經充滿電了。
她拿過手機,解鎖。
劈天蓋地的電話,短信。
除卻薄湛北的,大部分都是喬嬸。
她徹夜不歸,老太太應該很擔心,寧歲歲立刻撥了過去。
那邊秒接,喬嬸焦急的聲音傳過來:“歲歲小姐,你可算接電話了,你在哪兒?老太太住院了,你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