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惦記著中午要送飯去薄氏,澆完花,就去了廚房。
薄湛北口味挑剔。
她深有體會。
她忙了兩個多小時,準備好了飯菜。
打包好之后,拎著保溫盒出來,結果撞上了薄瑯。
“你又要去給二叔送飯?”
寧歲歲嚇了一跳:“老太太吩咐的。”
薄瑯凝著她:“我不習慣住在這里,你過幾天跟我搬走吧。”
“那你得問問老太太。”
寧歲歲不敢耽誤,轉身離開。
薄氏作為華國最頂尖的財團,是無數人夢寐以求想要踏入的地方。
大廈猶如一柄利劍,直入云霄。
壓迫感,撲面而來。
寧歲歲有些拘謹,走到前臺。
她報了名字,笑了笑,示意她跟自己走。
“薄總吩咐過了,您可以直接上去。”
寧歲歲睫毛微微顫抖,沒想到薄湛北提前打過招呼了。
“謝謝。”
前臺心下有些好奇寧歲歲的身份,但又不敢問。
帶著他上了頂樓,示意。
“寧小姐,到了。”
“謝謝。”
前臺走后,寧歲歲走到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門。
沒人應。
寧歲歲等了片刻,推開門。
黑白主色調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寧歲歲猶豫了一會,摸出手機,給薄湛北打電話。
那邊沒接。
她掛了電話,走進辦公室。
剛要放下保溫盒,一雙手伸過來,準確無誤的攥住了她的手:“都十二點半了,怎么才到?”
說好的十二點送到。
讓他等了半小時,真有她的!
寧歲歲嚇了一跳,緩過來,看向他:“打車過來,有點堵車。”
“家里沒車?”
他打開保溫盒,看到飯菜,坐在沙發上,將飯菜一一拿出來。
大概是累了,他脫了外套,襯衣袖口解開,露出了一截結實有力的手臂。
他端著雞湯,抿了一口,顯然很滿意。
“你不吃?”
飯菜是兩人份的。
寧歲歲坐在他對面,“吃。”
薄湛北給她分了一半米飯,她端著碗,小口小口吃,她心虛,又怕被薄湛北趕出去,張了幾次嘴,都沒發出聲音。
薄湛北何其敏/感:“有事?”
“沒......沒有。”
薄湛北看不得她唯唯諾諾的模樣:“說。”
“我......”
寧歲歲舔了舔唇瓣,“我是想問問,華耀,真的會解散嗎?”
褚念說,華耀業績不理想。
薄氏很是不滿。
“會。”
“你怕華耀解散了,沒工作?”
寧歲歲有能力,沒了華耀,也能找到更好地工作。
“不是。”
寧歲歲戳著碗里的米飯:“我是覺得連總監來了,或許華耀能有起色。”
“如果一年內達不到我定下的目標,解散勢在必行。”
“目標?”
寧歲歲說到底也就是一個打工的,壓根不知道還有目標。
“這是高層機密。”
寧歲歲知道不該問,立刻低頭:“知道了。”
薄湛北看她沉默,以為是自己語氣不好:“如果你擔心工作,可以來薄氏。”
她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在薄氏也能有一席之地。
寧歲歲眼里閃過震驚:“你肯讓我來薄氏?”
“走程序。”
薄湛北頓了頓:“公事公辦。”
他是不可能開后門的。
寧歲歲得了這句話,心下越發惴惴不安。
除卻他們一開始的矛盾,薄湛北對她雖然不好,但也不能為了她的利益,出賣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