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盯著薄瑯。
從年少時期，她就知道，薄瑯滿心滿眼都是寧雨桐。
她從未奢望過，薄瑯會注意到她，也沒想過薄瑯會對她有感情。
她從未對薄瑯抱過希望。
聽到這話也沒有失望，只覺得薄瑯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寧雨桐。
明知道寧雨桐嫌棄他，不肯嫁給他。
卻還是為了她，付出一切。
她看著薄瑯英俊的臉龐，眼底沒什么溫度：“我一旦出面，我也會受影響。”
“聽說你和我結婚了。”
“是。”
在外人眼里，她是薄瑯的妻子。
“如果你答應出面，我可以試著接受你。”
薄瑯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我聽雨桐說，你喜歡我很多年。”
他沒了利用價值，父母，未婚妻全都拋棄了他，他身邊站著誰，他都不在意。
寧歲歲突然覺得對他的濾鏡碎掉了。
“我確實喜歡你。”
“但，我沒想過和你在一起。”
薄瑯捏著毛巾的手一頓：“你什么意思？”
嫁給了他，卻沒想過在一起？
是嫌棄他無權無勢？
寧歲歲走到窗邊，身形清瘦，薄如一張紙。
薄瑯莫名覺得她好像在難過。
“你喜歡寧雨桐，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事情。”
寧歲歲偏頭，“你曾經幫過我。”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條巷子里了。”
薄瑯對這件事毫無印象，卻沒出聲。
“我會出面。”寧歲歲垂眸：“就當是還了人情。”
“我和你沒有領證，算不得夫妻。”
“以后，我便不來看你了。”
不失望。
不代表不難過。
她只覺得眼眶發酸，她飛快的擦掉了眼淚，扭頭，笑得有些勉強。
“祝你早日康復。”
寧歲歲走得匆忙，身后的薄瑯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薄零等在門外。
寧歲歲打開車門，“走吧。”
薄零載著她回到薄家公館，寧歲歲下車前。
“我會出面，讓二爺別再費心了。”
她下車，孤零零的，走進薄家公館。
薄零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不忍。
回到薄氏。
薄零注意到了寧歲歲發的聲明。
承認是自己給了寧雨桐設計稿。
謾罵寧雨桐的人，集中火力，猛火急攻。
寧歲歲關閉了評論區。
薄湛北也看到了聲明，有些詫異：“怎么回事？”
他沒想到寧歲歲會改變主意。
“薄瑯少爺見過歲歲小姐。
薄湛北臉色驟變，顯然沒想到寧歲歲會為了薄瑯甘心背鍋。
他示意薄零退下。
端過茶水，卻不小心燙到了指尖。
他猛地放下茶杯，茶水飛濺。
——
寧歲歲一紙聲明，寧家立刻落井下石。
踩著寧歲歲，替寧雨桐洗地。
罵聲翻天。
寧歲歲一聲不吭，默默承受。
薄老太太得知此事，十分生氣。
“是不是阿湛逼你的？”
“不是。”寧歲歲搖頭：“是我自己決心這么做的。”
薄老太太嘆氣：“傻孩子。”
晚飯，薄湛北回來了。
寧雨桐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出院了。
寧歲歲不想看到她，只喝了一碗湯，便起身離開了。
“阿湛，是你逼著歲歲出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