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我停了手。
不能再折騰這個衣架了,眼瞅著快被我削散架了。
又一次轉過去,歪著腦袋仔細看,不轉過來的話,真看不出來。
我開始穿衣服。
臨回雪城前,我去黃海公司取衣服,楊寧把八局在這邊的安全屋地址、如何聯系他們、如何取得武器等等都有交代。
不過,我覺得暫時沒必要,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想讓八局的人插手。
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
打開白曉川的行李箱,拿出那個帆布斜挎包。
這個包真不錯,斜挎在身上不會影響身手,比手包可方便多了!
找出一套沒有任何商標的黑色薄款半袖運動衣,黑色運動鞋和運動帽穿戴好。
又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十幾張紙條、一瓶魚膠、手電筒、密封袋、小鏡子、一沓日元和美金等等都裝進了挎包里。
這些紙條都是提前寫好的,出門要用。
檢查一遍微型照相機,再裝好。
穿戴整齊,跨上包,來到門前,剛要貼在貓眼前往外看,就覺得貓眼外明顯一暗,有人經過!
我貼上去往外看,看不到人了。
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走廊鋪著地毯,聽不到聲音。
我摸出了一個小鏡子,緩緩打開門,將鏡子探了出去……
一個女人背影在往前走,馬上我就認了出來,是醫學部部長鄒青。
大半夜的,穿戴整齊,這是要干什么去?
本以為她要出去,不料經過電梯間位置后,還在繼續往里走。
很快,她在一間房門前站住了。
我連忙把鏡子縮了回來。
這是林凱的房間!
我呵呵笑了起來,早就看出這倆人有一腿!
我又一次探出去,人果然不見了。
每個人在哪個房間,不用刻意去記,從昨晚入住,再到走出房門去餐廳赴宴,我早就一一對應上了。
鄒青和章虹一個房間,那老娘們多嘴多舌,她就不怕傳出去?
而林凱和研發中心主任宋郝洋住一起,難道老宋出去了?
或者和章虹睡一起了?
不應該呀!
老宋雖說有些謝頂,可長得還行,章虹都快抽抽干巴了,他也能下得去嘴?
搞破鞋這種事情我可管不著,也就不再多想,拔下房卡出了門。
昨晚踏出電梯后,我就仔細觀察過,走廊兩側和電梯間都有攝像頭。
雖說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普及沒幾年,可這種五星級大酒店沒有才怪了!
不過我并不在乎,睡不著出去溜達溜達不行嗎?
另外,既然房間里沒有任何監聽設備,說明西村制藥或者日方情報部門,并沒有把我們這伙商人當回事兒!
既然沒有刻意監控,酒店這種監控錄像,不出問題的話,沒人會看!
往出走時,我并沒有鬼鬼祟祟,還是平時那副流氓相。
出了酒店以后,也沒坐出租車,沿著路漫步。
這里和京城的氣候真不一樣,盛夏季節,雖然白天也挺熱,可夜里的風一吹,挺舒服的。
今晚是陰天,星星和月亮都躲了起來,空氣有些潮濕,可能要下雨。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如果能有場雨,會抹掉所有痕跡!
不錯!
人行道偶爾有人走過,多數是情侶。
路燈下坐著個大胖子,體格能裝下兩個唐大腦袋,身前擺放著一堆空啤酒罐,看他東倒西歪的樣子,肯定沒少喝。
或許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酸,深夜街頭買醉,也不想回家。
走了大約二十幾分鐘,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那上面有兩行字,一行漢字,一行日語:你好,麻煩帶我去附近一家熱鬧的酒吧!
除了幾張皇宮酒店的紙條,是我到了以后照貓畫虎,其余都是張思洋找人幫我寫的。
沒辦法,自己不會說日語,又要單獨行動,只能出此下策。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條巷子口,里面看著挺熱鬧,也不知道是哪兒。
拿出幾張日元,讓司機自己拿。
開車的是個花白胡子老頭,十分客氣。
也不知道他抽出去的錢對不對,不過看他一副老實模樣,應該不能騙我。
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筆記本,描下路口的街牌,這才邁步往里走。
已經這個時間了,這條街還很熱鬧。
有個醉鬼抱著電線桿在嘔吐。
路邊花壇里,隱約露出了白花花三個屁股,揉揉眼睛,就見三個白人女孩兒正在起身提短褲,隨后嘻嘻哈哈跑了。
人都遠了,路燈下,中間那個竟然轉身朝我豎了個中指。
我靠,什么情況?
以為我想看?
隨便選了家熱鬧的店,同樣先記下,這才進去。
拉開門,差點把我震飛出去。
狂暴的音樂震耳欲聾,一個小伙子跑了過來,連連鞠躬,引著我往里走。
人好多。
盡管冷氣開的很足,還是有些燥熱。
奇怪,怎么都是白人?
好多人拎著酒瓶子,扭動著身子。
大廳兩邊是卡座,中間是個巨大的橢圓形桌子,像極了抻長的‘0’,一圈圍了至少五六十人。
仔細看,大部分都是西方白人,也有日本人,但明顯不多。
桌子中間是個橢圓形舞臺,舞臺高度與桌面一齊,上面兩個三點式金發美女,隨著音樂扭著。
這一圈客人也沒幾個坐著的,都在跟著扭。
服務生趴在我耳邊喊了句什么,我明白他在問我坐哪兒。
我指了指那個舞臺。
他很快就幫我找了個空座。
張思洋告訴過我,來這邊不要給小費,這會讓對方很不舒服。
能省錢何樂而不為?
于是,我給了他一張紙,上面同樣寫著中日文:給我來兩瓶朝日啤酒!
隨后,又亮出了手里一沓錢,讓他自己拿。
我坐了下來,抬頭看了兩眼舞美,細細打量這個地方。
左右兩側都是外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混合著狂躁的音樂,汗流浹背。
很快,啤酒來了。
我小口喝著酒,站起身也跟著扭。
一個女孩彎下腰,邀請一個褐色頭發的小伙子上臺共舞。
小伙子很狂放,上去不一會兒,就把T恤脫了,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引得一陣陣口哨聲響起。
我見另一個女孩兒也要找人,于是揚起了一張20美金,她馬上指向了我。
蹦上去以后,我把美金塞進了她胸罩里。
兩個人面對面貼在了一起,扭了一會兒,我彎腰拿起自己那瓶朝日啤酒,一揚脖子,不到十秒,喝了個干干凈凈。
全場人都在鼓掌,女孩兒又貼了過來。
我不喜歡她的味道,是那種濃郁的汗味兒和廉價香水的味道。
又有幾個男人上了桌子,我這才跳了下來,繼續隨著這些人扭動……
燈光迷離,舞曲不停,客人們越來越狂熱,在確定沒有留意自己后,我從人群中撤了出來,找到了衛生間。
推開一扇有后窗的隔間,進去先撒了泡尿。
隨后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和頭上的帽子,都放進挎包里。
粘上一張中年大叔的人皮面具,兩只手涂好魚膠,晾干后,這才推開窗戶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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