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嚇得渾身一顫。
回頭看了眼她丈夫和兒子。
“我們要走也是帶著陳玉走,你們不能攔著我們帶走陳玉,她和你們沒什么關系,這家醫院貴的離譜,我們可沒錢給她交錢住。”陳母咽了咽恐懼的口水,指著陳玉說。
陳玉臉色煞白。
她要是和他們走了,她就完了。
可是......
她家人是怎樣的人她很清楚,不能連累芊芊。
在她無助且沒有選擇的要選擇和陳母他們離開時,舒夏開口了:“警方已經立案調查,她住院的所有費用屆時會由犯罪嫌疑人等人負責。”
陳玉頓時清醒,“我不能跟你們走,我要為自己討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你都被人糟蹋了,難道還想鬧得人盡皆知?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賠錢,要錢不就行了!”陳母恨得咬牙切齒。她這些年真的就是養了一個賠錢貨!
“這是我們家的事,你們愛怎么告怎么告,但不要管我們家怎么做。”陳凱不敢看喬沐霆,這話是朝著舒夏和李芊芊說的。
這一家人的無恥完全可以刷新任何人的三觀。
陳玉緊緊抓著李芊芊的手,嘴唇死死的咬著。
她知道,沒有人能幫她的。
從小到大都不會有人幫她。
即便是她在挨打的時候別鄰居看到了,鄰居也只是皺眉,或者有時候她疼的太厲害,喊得太大聲,鄰居才會過來提醒一兩句。
但鄰居們的提醒只會讓他們下手更狠的打她。
只因為她是女孩子。
找不到買家以他們滿意的價錢賣她。
就在她以為這天要徹底黑下來的時候。
護著李芊芊的舒夏又開口幫她了,“陳玉今年已經十八歲,她要做的選擇你們無權干涉。”
十八歲......
對啊......
她剛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她長大了。
這個變態畸形的家庭,再也控制不了她了。
她抬頭看向舒夏,通紅的眼睛里逐漸有了一絲光。
“十八歲又怎么了?她是我生的!既然我生的,別說她十八,就算是她二十八三十八,我讓她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今天就算我打死她,誰也管不了我!”陳母叫囂著。
無知。
法盲。
且又無良。
舒夏這一刻感覺到了熟悉的窒息感,就像是上一世的林家人帶給她的感覺,或許自己淋過雨,不想讓他人陷入沼澤中無法逃脫。
她看著傷痕累累的陳玉,還有哭的泣不成聲的李芊芊,最后看向了喬沐霆,“他們剛剛污蔑芊芊,又試圖威脅打我,是不是可以找律師告他們?”
“可以。”喬沐霆視線落在她的眼里,看著她眼底泄露的幾分痛色,似乎心有所感的也開始泛起了痛感。
他知道舒夏被所謂的親人林家人欺負過。
但一直沒有想過那些人給舒夏留下的心里陰影有多深。
收起心思,抬眼朝著不遠處看過去,“過來吧。”
幾人這才發現走廊另一邊已經有了好幾個醫院保安。
幾名保安聽到了喬沐霆的話后,立即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