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被這一系列變故嚇得驚住了,唯恐自己新聞發布會真出了血案,金導忙從座位里跑了下來,就要去檢查褚河的狀況。
“小褚,你還有口氣嗎?別嚇我啊。”
于寧寧忙一把拉住了他,低聲解釋著道:“金導,沒事,是一把道具劍,昨天找道具組的陳哥借的,你放心吧。”
又朝著沈隴城迅速地擺了擺手。
沈隴城瞬間會意,朝著自己助理使了一個眼神。
忙有兩個高大黑衣保鏢作收尸狀,將已經昏迷過去的褚河給抬了下去,順便用后背對著荊軻,唯恐被他看出了,地上的‘秦王’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
同樣注意到了那微弱的起伏,金導一時腦子里都是亂的,下意識地喃喃問道:“只是道具劍的話,褚河怎么一下子就倒了?他現在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
于寧寧貼著金導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因為怕被導演們嫌棄,褚河一直沒有對外頭說,他其實暈血,每次拍到相關的戲,都要先吃藥。”
這才想起一些過去傳聞,金導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是這樣嗎?”
到底是擔憂著褚河安危,他在松了一口氣之余,也迅速地反應了過來:“我要親自去看看褚河的狀況怎么樣了。”
說著飛快地離開了。
見褚河已經被抬下去了,并不會被荊軻發現了,于寧寧并沒有阻止。
她扭頭看向了荊軻。
今天其實是她做的一個實驗。
雖然按照蘇妲己的說法,這一個系統贈送的精神病院只是關押他們這些流蕩在時空縫隙里的犯人們的牢籠,而自己只是一個獄卒角色而已。
但于寧寧卻只相信一半。
她心里其實一直有著懷疑。
如果精神病院本身只是一個牢籠的話,為何不直接取名叫做‘時空監獄’,而要取名叫做精神病院呢?
‘病院’……
帶了這兩個字的話,至少說明這個系統不是純粹的牢獄系統,她這個院長也是能夠對這些病人們做些什么的吧?
這些流轉在時空縫隙里的人也不止‘永久流放’——孤寂地在反抗中度過一生,不斷不斷不斷重復著一個又一個小世界,這一條路吧?
從末世世界逃過來,早已見慣與厭惡了各種殺戮與背叛,于寧寧對于當牢頭或獄卒沒有半分興趣。
她只想要在這和平繁榮的世界里盡情享受生活,施展自己無窮無盡的野心與欲望。
這精神病院就成了她的一個隱患。
如今手下只有三名病人還好,但如果將來這些人數量越來越多,縱然于寧寧擁有著強悍的精神力,也能夠控制住這一群人,也會覺得是個隱患的。
所以,一定有什么能‘解放’犯人,或是‘治愈’病人的辦法吧?
她需要試一試。
只是秦始皇與蘇妲己一個‘混沌癡傻’一個‘狡詐精明’,都不是肯配合著于寧寧的計劃,好著手做實驗的對象。
所以在看到執念表現得如此明顯的荊軻,于寧寧就是眼睛一亮。
這才也就有了她今日借著褚河搞事情,特地制造了這一個機會,讓荊軻有機會重溫當年,彌補自己曾經失手的遺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