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入藥生塵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江逸風和鐘不歸。
按照最初的劇本設定,只有鐘不歸一個人前來,江逸風在后方掌控全局。
但讓人無語的是,鐘不歸不認識字,教他又來不及,于是江逸風只能親自上陣。
“什么?”
扁沈燕聽到藥辰命在旦夕,整張臉嚇得花容失色,著急問道:“他在哪里?快帶我去。”
至于藥辰拋棄她這件事,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跟我來。”
江逸風心中一喜,轉身就要帶扁沈燕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江逸風撞開的白子敬。
白子敬摔了個狗吃屎,心中憤怒無比,現在又聽到江逸風要帶走扁沈燕,怒上加怒,一雙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
“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誰嘛,就敢撞開老子?”
江逸風面對憤怒的白子敬,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首看向扁沈燕,“他跟你是什么關系?”
“老子是他債主。”
不等扁沈燕開口,白子敬便大聲道:“醫家至少欠了老子一萬五千兩銀子,你他娘的要是識相點,就立刻給老子跪下磕頭道歉,否則老子弄死你。”
“原來是債主啊!”
江逸風松了一口氣,忍住打人的沖動,客客氣氣道:“剛剛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
白子敬看到江逸風道歉,露出玩味笑容,“老子讓你跪下磕頭道歉,你沒聽到嗎?”
聽聞這話,扁沈燕和黃至清都皺起眉頭,露出不滿表情。
“白家后生,人家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已經向你道歉了,你何必咄咄逼人?”
“白子敬,我現在有很著急的事情,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趕快讓開。”
江逸風看到兩人為自己出頭,目光不由落在黃至清身上。
扁沈燕為他出頭,這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他身上有藥辰的消息。
但黃至清就完全沒理由了。
甚至他覺得,黃至清故意搗亂都是正常的,畢竟藥辰與他是情敵關系。
“真是個好人啊!”
江逸風發了張好人卡給黃至清。
可惜!
好人追不到女孩子!
白子敬輕蔑掃了眼扁沈燕和黃至清,威脅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聽聞這話,江逸風贊同地點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咱倆之間的事情,不牽扯到別人,那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了。”
“好好玩玩!”
白子敬突然大笑起來,輕蔑看向江逸風,“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誰嗎?就憑你這種貨色,也配跟老子好好玩玩,你也不打聽一下,在這鄚縣,誰敢招惹我們白家。”
江逸風看著得意的白子敬,捏著下巴思考了幾秒,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白子敬愣了一下,不爽罵道:“我他娘的管你是誰,你招惹了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啪!
白子敬話音剛落,江逸風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在白子敬臉上。
不等白子敬有所反應,江逸風又踹了一腳過去,將其踹倒在地上。
緊接著,江逸風猶如地痞混混一般,直接坐在白子敬身上,一邊抽巴掌,一邊嘴里罵道:“你他娘的都不知道老子是誰,還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風,真給你臉了。”
雖然江逸風只是個羸弱的紈绔,但白子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江逸風搶占了先機,所以打得白子敬毫無還手之力。
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驚呆醫館里的所有人。
他們原本以為,挨揍的會是江逸風,卻沒想到全程都是白子敬在吃虧。
“趕快救少爺。”
白子敬帶來的打手醒悟過來,大叫著就要沖上去幫忙。
然而,他們腳下只是剛抬腳,鐘不歸的身影便擋在他們身前,將他們扔出了醫館。
這些打手都是普通人,欺負老百姓沒問題,面對鐘不歸這樣的八鼎武士,就不堪一擊了。
“武士,他竟然是武士。”
那些打手滿臉忌憚看向鐘不歸,再也不敢上前。
雖然他們是白家雇傭的打手,但為了每個月幾百枚的銅錢,他們真不至于玩命。
“讓你跟老子狂!”
“讓你在老子面前自稱老子!”
“讓你他娘的在老子面前罵他娘的!”
江逸風可不像馬老師那樣點到為止,他就是個不講武德的潑皮無賴,一旦掌握了主動權,那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的。
于是乎,醫館內眾人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白子敬。
不過,這貨還有點骨氣,就算被打成豬頭,都沒有求饒,并且還不斷叫囂著。
“有種你就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老子就跟你沒完。”
“呵……tui……”
江逸風一口唾沫吐在白子敬臉頰上,冷笑一聲,“在我手上,死就是一種奢侈,我怎么可能打死你,容我想一下,你這種不怕死的公子哥怕什么?”
江逸風皺眉思考了幾秒,眼前突然一亮,“面子,你怕自己沒了面子,只要讓你沒了面子,比殺了你還要難受。”
說到這里,江逸風從白子敬臉上站起來,就開始解自己的大帶,也就是腰帶。
看到這一幕,鐘不歸連忙上前,攔住了江逸風。
“江師叔,你干什么?”
“尿他一臉。”
“醫館這么多人,你注意點形象啊!”
“又沒人認識我,注意屁的形象!”
如果是在蘇城,江逸風自然會以斯文人自居,畢竟蘇城是他生活的地方。
但這里是鄚縣,也沒人認識他,完全不需要在意形象。
“呃……”
鐘不歸看著滿臉認真表情的江逸風,當即附耳低語,“其他人或許不認識你,但扁沈燕是要跟藥師叔在一起的,你要是當眾露鳥,她以后如何面對你。”
“也對!”
江逸風看了眼扁沈燕,把腰帶系了回去,低聲問道:“但我想讓他喝尿怎么辦?”
鐘不歸思索了一會,眼前一亮道:“這個簡單,把溺白垽加水,讓他喝下去就可以了。”
溺白垽?
江逸風不解看向鐘不歸,“這什么東西?”
鐘不歸解釋道:“尿的沉淀物,一種中藥,醫館里面就能買到。”
“嘿嘿……”
江逸風走到白子敬跟前,壞笑起來,“我是個斯文人,當眾露出長槍不太文雅,所以我打算用溺白垽代替,你應該知道什么是溺白垽吧?”
“……”
面對拳頭都絲毫不怵的白子敬,聽到江逸風要喂他溺白垽,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