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血痣有一點小凸起,耐不住蘇憶桃生得絕色,這點紅痣只會把她襯得萬分邪魅。
蘇憶桃輕輕一嘆,多日陰霾一掃而空,高高興興地走出帳篷。
腰間掛著幾顆銅幣,隨著她的走動而搖晃,撞在金腰帶上發出脆響。
“殿下。”
一路上隨從紛紛行禮,蘇憶桃都一一回應,這可把眾人嚇得不輕。
她們殿下不會中邪了吧?笑得這般開心。
真是邪門!
蘇憶桃顯然不知道她的溫柔給眾人帶來了多么大的震撼!
池暝皇女笑起來可真恐怖!
……
九天之上,天道虛影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在他身前則是一道虛影。
虛幻之間,華光普照,依稀可見那道神圣的虛影正在交代什么。而天道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
夜幕已深,蘇憶桃竟不自覺間走到了暮澤的帳篷。
也不知沉星這個貼身護衛究竟在做什么,反正此刻他沒有守在暮澤帳篷外。
兩個握刀侍女站在帳外,保護著他的安全。
見蘇憶桃滿臉春風地走過來,兩人皆是躬身行禮,沒有阻攔她。
這一片都是池暝皇女的地盤,她們可沒有膽子阻攔她。
帳篷中豎著一塊薄紗屏風,上面搭著幾件衣衫,氤氳水汽不斷從浴桶中冒出來。
不著寸縷的暮澤坐在浴桶中,用手掌舀起一些水倒在身上。水面上漂浮著一層紅艷的花瓣,遮住一片好春光。
長發在水中散開,暮澤正在罵罵咧咧地搓著澡。
后背雪白的皮膚被他搓得發紅,暮澤小聲嘀咕著什么——
“喜新厭舊的壞女人!”
“居然嫌棄我!”
“居然,居然,居然,嫌棄我!嫌棄我!嫌棄嫌棄!叫你嫌棄我!”
暮澤用毛巾揉著后背,撇嘴說著蘇憶桃的壞話,“騙子!”
“花心大蘿卜!”
“朝三暮四!喜新厭舊……”
站在他身后的蘇憶桃滿臉黑線,嘴角的笑意也變得無比陰沉。
小狐貍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因為暮澤搓澡太過用力,浴桶中的水濺在地上,讓整個房間地板都變得濕漉漉的。
隔著屏風,蘇憶桃輕咬嘴唇,她家小狐貍真是欠收拾!
不就是冷落他片刻,居然敢背著她說壞話。
蘇憶桃抬腳提向裙擺,腳腕上的三只金鈴發出輕微的聲響。
“誰!”暮澤受驚,暴呵一聲。
他想轉身察看,卻發現渾身酸麻不能動彈。
除了眨眼,他什么都做不到!
怎么會這樣?
感覺房中有外人闖入,暮澤臉色很難看,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水來。可惜全身被未知力量禁錮,動彈不得。
暮澤一動不動地坐在浴桶中,努力用眼角的余光往四周瞟。
在微弱的燈光下,一道黑影籠罩下來,暮澤的心臟在胸腔中砰砰亂跳。
該死,到底是那個天殺的偷看他洗澡!
暮澤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可惜卻不能掙脫這道束縛。
似乎是感覺到小狐貍的反抗,蘇憶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腕翻轉,一根黑色發帶憑空出現在她手里。
玄絲發帶,辟邪用的。
當年蘇憶桃年少無知,修為低微,卻敢勇闖鬼淵。
八百里鬼淵束萬千亡魂,可謂是玄靈界的地獄深淵,危機重重!里面全是半道隕落的仙魔亡魂,怨氣極深。
蘇憶桃闖入鬼淵之中,縱然真身是紫御桃花,卻也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就在蘇憶桃的靈魂被萬鬼啃食之時,她找到玄煞蜘蛛,用它的絲制作出這根玄絲發帶。
將之覆于雙目,可隔絕鬼煞對靈魂的侵蝕。
蘇憶桃當初就是憑借這根發帶,才活著走出鬼淵。
雖是法器,但在這九州卻沒有用武之地。
蘇憶桃緩緩掰正暮澤的下巴,手指在他身上游走。
玄絲發帶質地柔軟,覆蓋在雙目上帶著冰冰涼涼的感覺,同時遮去了暮澤的視線。
赤著身子的暮澤陷入無端惶恐中,對后面的人充滿畏懼。
嬌白的手指在他肩膀上劃過,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暮澤的身體仍然在輕微顫抖,似乎想憑借自身毅力破開她的禁錮。一口鮮血倒涌入口腔,血液順著嘴角流到下巴處。
“滴——”
殷紅的血珠順著他的下顎滴進浴池中,染紅了熱水,被飄來的花瓣蕩漾開。
“嗯……%”
暮澤悶哼一聲。
一股濃郁的幽香從后方飄來,清新的空氣被桃香填滿,暮澤緊繃的神經忽然一松。
似乎是放棄了反抗,任由蘇憶桃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面對小狐貍的忽然妥協,蘇憶桃有些不悅。
若今日闖入帳篷的人不是她呢?
小狐貍也是這般任人采擷?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剛剛按捺下的煞氣頓時沖破枷鎖,毫不顧忌地朝著暮澤壓來。
那根手指停在暮澤的鎖骨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的靈魂都在發顫,可惜受到壓制不能動。
感覺到坐在浴桶中暮澤不再反抗,蘇憶桃逐漸變得暴躁,低頭狠狠地咬在他的鎖骨上。
尖尖的牙齒落在鎖骨上,暮澤身軀一顫。
紫御桃花在萬族的排擠下艱難存活,蘇憶桃身上背負眾多因果,戾氣極重。
隨著本體不斷顯現,蘇憶桃的血脈之力也在恢復,脾氣逐漸變得暴躁。
咱也不知道,蘇憶桃身為一棵樹,牙齒為何這么尖!
咬破他鎖骨上的皮膚,新鮮的血液便被她吸入嘴里。
一縷青絲從滑落在暮澤肩頭,又癢又疼。
暮澤不著衣衫坐在水中,被她咬了一口,妖媚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片潮紅。
垂眸看見男人結實的身體,蘇憶桃這才感覺有些尷尬,伸出粉舌在傷口上舔了舔。
鎖骨上的傷口瞬間愈合,感覺旁邊有毛茸茸的腦袋靠著他的脖子,暮澤的臉更加滾燙,羞得說不出話來。
不,他本來就說不出話來。
暮澤被迫承受著她的懲罰,眼眶逐漸變得通紅,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受到蘇憶桃周身寒氣的影響,桶里的水溫很快就降下去了。
暮澤打了一個激靈,眼前除了漆黑什么都沒有……
手掌按在暮澤的肩膀上,用力捏緊,“阿澤又不乖了~”
暮澤只感覺骨頭都要被她捏爆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疼讓他渾身顫栗。這次不是恐懼,而是真疼。
“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蘇憶桃忽然卸下力道,陰惻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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