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中。
好在妘長意的求生欲極強,很快就回過神來,手中竹竿再度刺出,解決其中一個四品。
局面轉變只在瞬息,四打一的局勢變成了二打二。
祝忱朝著外面大喊,“師尊!救命啊!”
聽到她的呼救,那兩個四品神情慌張地左顧右盼。
趁她們失神的片刻,祝忱執起金簪朝其中一人面門刺去。
可對方畢竟是四品巔峰,反應極為迅速。
“嘭!”
刀鋒揮掃,祝忱被打得暴退數丈,摔在一具棺材上。
木板破碎,她直接摔進棺材里面。
身下白骨森森,硌得祝忱全身汗毛倒豎,恐懼已經取代了疼痛。
等籠罩在周身的恐懼散去,她才痛苦地哀嚎一聲,疼得渾身發顫。
周身靈氣開始運轉,在此刻豁然貫通。
三品黃階!?
長刀猛得劈在棺材板上,祝忱不敢再猶豫,翻身滾開。
在地上翻滾幾周,腳掌蹬住墻壁,伸手震碎身后的傘袋,拔出短劍。
一個七歲的小奶娃,眼中卻爆發出磅礴的戰意,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反手將金簪插回發髻中,揮劍而上,身形朝著側面一掠,出現在那人身后。
妘長意雖然重傷不治,但她畢竟是九品境界,用滿是鮮血的手握緊竹棍,牽制住另外一個四品刺客,給祝忱提供時間。
“跑啊!你!”
祝忱年紀雖小,卻睚眥必報。
“不就是越境嗎!四品有什么了不起的!”
短劍橫掃,竟然在對方的小腿處劃破一道傷口。
身型矮小正是祝忱無形中的優勢,畢竟她的招式位置低,專門攻擊下盤,讓人防不勝防。
腳步如風,猛然往前縱斬一劍。
這是她第一次凝練出劍勢,將刺客轟飛出去。
手腕揮動,發髻間的鳳翎簪在她的控制下脫離出去。
刺穿那人的心臟!
快、準、狠!
祝忱自幼習武,所修煉的功法劍術都是世間最好的。
再加上時常跟強者對練,經驗豐富。
手中長劍往上一挑,將最后一人的心臟洞穿。
“刺啦——”
短劍拔出,發出令人窒息的聲響。
那具尸體不甘心地栽倒下去,死不瞑目。
明明還差半步,她就能斬殺九品執劍人,卻死在一個小奶娃手里。
真是——
不甘心吶!
這是祝忱第一次殺人,臉上濺著幾滴鮮血,將她顯得極為陰狠。
“哐啷——”
短劍從手掌中滑落,脫離生死拼殺的狀態的后,祝忱只覺得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
“呵~小奶娃……”
妘長意也松開握著竹棍的手,呼吸愈發微弱,隨時都有死掉的可能。
祝忱斜睨她一眼,手腳并用爬起來,將金簪從刺客胸口拔出來。
用袖子擦干凈。
望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妘長意,祝忱握住金簪蹲在她身側,將簪尖抵住她的命脈。
“說,你是何人?”
妘長意艱難地掰開眼皮,已經沒有力氣反抗,“長平執劍人,長意。”
聽到她的答案,祝忱將簪尖往里面刺了一些。
“沒聽說過,幾品?”
似乎是感覺這小奶娃有趣,妘長意居然回答了,“九品。”
祝忱仍然蹙緊柳葉眉,有說不盡的疑問。
“她們為何追殺你?”
“搶劍……”
金簪塞回袖口,她在死人身上撕下幾塊布把劍包起來背在身后,準備離開。
妘長意:“???”
她堂堂九品執劍人,救她一下就能獲得無限機緣,這小奶娃怎么滿臉不屑地走了?
“小道友……留步!”
祝忱不解地回頭,不耐煩地等待她后面的話。
妘長意差點兒氣血倒流,橫死當場,“救我,我可以傳你長平劍……”
“沒聽說過,不要。”
祝忱只想趕緊跑路,再不走真的要暴露身份了。
至于救九品執劍人,換一份恩情?
她不屑!
宮內有春不曉這個紅塵仙任勞任怨地教她武功,還有一個半步紅塵仙的父皇,以及一個擅長越級殺敵的瘋批師尊就足夠了。
妘長意差點兒背過氣去,“你救我,我為你護道!”
破屋外面,蘇憶桃悠哉地躺在樹枝上,結界運轉,使雨水不能落在她身上。
聽到她的條件,祝忱的眼睛滴溜一轉,轉身走回來。
“給我當護衛,五年。”
妘長意再次氣得吐血,他娘的!
就算是絕世門派,九品也會被人奉若上賓,到她這兒就成護衛了?
“不行算了……”祝忱其實并沒有多么在乎她,打算離開。
“行!”
妘長意感覺她要氣死了,只能咬牙答應。
祝忱從幾個女人的尸體上扒下來一件衣裳,徒手撕成布條。
繼續脫掉妘長意的濕漉的衣裙,將她身上的傷口包扎起來。
雖然手法很生疏,但也勉強止住血。
劇痛一陣陣襲來,妘長意也不敢昏過去,只能咬著牙堅持。
說到底,是對這小奶娃不放心,怕她手抖。
祝忱的課程十分復雜,就連醫術也有涉獵,但只是皮毛。
畢竟是習武之人,只要受傷后能夠處理傷口就行。
妘長意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不像個孩子,居然能夠偷襲斬殺五品。”
正在包扎傷口的祝忱使勁兒一扯,把妘長意疼得嘶啞咧嘴。
“啊!熊孩子,你輕點!”
祝忱幫她把衣服披上,“你幾天能恢復戰斗力?”
“啊?十天半——”接觸到少女那滿是戾氣的眸光,妘長意連忙改口,“你敵人是誰?有多強大?”
夏雨停歇,祝忱將雙手抵住她的后背,輸送了一點靈氣給她。
妘長意本想拒絕,但等那股溫和的力量涌入體內時,拒絕的話堵在口中沒說出來。
懷里的金簪散發著微光,但兩人誰也沒有看見,唯有隔山觀火的蘇憶桃瞧見了。
這里終究不是落腳之地,等妘長意恢復幾分力氣后,祝忱就拉著她鉆進山林。
沿途采摘了許療傷的藥材,用石塊搗碎,榨出汁水涂抹在傷口上。
又跌跌撞撞地趕了半天路。
可惜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黃昏時又飄起暴雨。
兩人只能狼狽地躲在一處山石下,妘長意咳嗽不止,“你在躲仇人?”
“你這小奶娃不會是深山老道返老還童吧?”
“我就是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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