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都要被捏碎的暮澤滿臉怨氣,他怨懟地扭過頭,“解釋什么?”
蘇憶桃似乎是被他無辜的語氣給(*⊙~⊙)噎住了,“你還敢頂嘴?”
暮澤微怔,眼里滿是迷茫,不知她為何會生氣,“什么?”
“你生氣了?”暮澤有些懵。
“為什么?”
聽到他天真無邪的詢問,蘇憶桃感覺那些火氣沒處發泄,“你還敢問本宮為何?”
暮澤皺了皺眉頭,“惹你生氣是我不對,可我不知妻主為何生氣。”
蘇憶桃吻住他的小嘴,渡進去一口仙氣,幫他治療五臟六腑的傷。
手指捏住暮澤的下巴,舔干凈他嘴角的血跡,“背后咒罵妻主,算不算錯?”
她聽見了?!!
完了完了完了!
暮澤心里慌得不得了,忐忑不安地看著她,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我我我……算算算是吧?”
他苦苦一笑,狡辯道:“我沒有咒妻主。”
小狐貍居然在跟她玩文字游戲,蘇憶桃敲著他的腦門說:“那便是罵了!”
暮澤被蒙住雙眼,看不清她戲謔的表情,只能委屈巴巴地仰著頭。
“對不起,我知錯了……”
聽到暮澤認錯,蘇憶桃忽然感覺哪里不太對,她要問罪的好像不是這件事來著!
蘇憶桃把小狐貍從浴桶中拎出來,“方才本宮碰你時,阿澤放棄反抗了。”
暮澤并非愚鈍之人,聽她這么說,也就明白蘇憶桃為何大動肝火了,原來是誤會了。
“我沒錯!”
“嗯?”蘇憶桃輕輕歪頭,等待著暮澤的下文。
桃花眼中似乎醞釀著殺意,仿佛只要暮澤的答案讓她不滿意,就會將小狐貍當場撕碎。
然后……
感覺周圍空氣驟然變冷,暮澤連忙解釋:“我沒有背叛妻主。”
“正因為我知道那個人是你,所以才放棄反抗的。阿澤曾說過,妻主若想做什么,暮澤,絕不反抗。”
這種情況,暮澤不會蠢到磨磨嘰嘰不說實話。
畢竟,誤會往往就是這樣產生的。
蘇憶桃把衣服披在他身上,耐心地問:“為何?知道來人就是本宮?”
暮澤哭笑不得地穿上衣裳,也顧不得男女大防,現在把事情解釋清楚最為重要,“我太笨了!”
“金鈴響動時,我就該猜到是妻主的,可是當時太緊張了,沒有想起來。”
“妻主不喜熏香,可你身上自帶體香,那種淡淡的桃花香,我不會認錯的。”
聽完他的解釋,蘇憶桃身上暴躁的氣息被安撫下來,把青色外衫穿在暮澤身上。
“好吧,觀察入微,原諒你了。”
暮澤呆呆地站在地上,“多謝妻主原諒。”
系在腦袋后面的玄絲發帶忽然松開,暮澤感覺眼前一亮,“妻主……”
玄絲發帶被蘇憶桃隨意地纏繞在手臂上,形成護腕,“怎么了?”
暮澤輕咬下唇,紅著臉說,“妻主,偷看我,洗澡!”
蘇憶桃:“……”
“本宮沒有,本宮路過。”
暮澤抓住外衫,筆直的小腿露在外面,他更是委屈了:“你偷看了。”
“……”
蘇憶桃有些無語,懶得跟他斤斤計較,“咳咳,換好衣衫來本宮帳中伺候。”
“哦哦!”暮澤揉著眼睛。
雖在行宮,但蘇憶桃為了方便統領御林軍,便跟隨軍隊駐扎在外面。
野外天寒地凍,蘇憶桃摟著暮澤到了夢鄉。
偷看沐浴這件事,并未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回到主帳后,誰都沒再提起。
蘇憶桃的蹲在空間中,面前有一堆“沒用”的廢品。
催情丹?
她拿起一顆黑乎乎的丹藥,頓時感覺一陣惡寒,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嫌棄地丟到后面,繼續淘寶。
化蝶符?
貼上去,可以讓枯木化作靈蝶……
哪個傻子煉制的?
哦,好像是她。
捆仙繩?
蘇憶桃拿起一捆黃色仙繩,看了看,便扔在背后。
沒用。
乾元圣鼎?
不會煉器!
起開!
銀云鐵鏈?
嗯……
蘇憶桃把鏈子放在手里掂量一下,可以用來栓不聽話的小狐貍。
有點用。
鳳翎簪?
沒用!
白金花瓶?
沒用!
狐毛玉筆?
沒用!
誅仙令?
沒用!
天狐血?
沒用——
蹲在地上的蘇憶桃眨巴著眼睛,狐疑地轉過身,從一堆廢品中撿起那個小青瓶。
天狐血?忘記是什么時候放的了,應該還能喝。
回頭給暮小狐貍血脈返祖用。
蘇憶桃又到搗騰了半晌,但是除了天狐血和幾塊殘缺的鐵片就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她頹廢地坐在空間中,大失所望,窮啊!
早知道就不戲弄那群人了,至少還能存點家當。
蘇憶桃明知有一死,卻帶著他們上躥下跳,想在死前多拉點墊背的。
這波虧大發了。
她也不指望能在空間中找到仙丹妙藥,畢竟但凡是有點價值的東西都被她用掉了。
忽覺胸前有些濕熱,前襟的衣衫不知被什么潤濕,黏在身上很是難受。蘇憶桃睜開眼,便發現暮澤正縮在她懷里哭。
“母皇……父君……”
兩只小手攥緊她的衣衫,把頭深深地埋進蘇憶桃懷里,肩膀上下抽動,哭得厲害。
“阿澤?”
蘇憶桃揭開被褥,輕喚幾聲,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暮澤!”
“嗯?”長長的睫毛蓋在眼上,落下兩圈陰影。
隨著他輕聲哭泣,羽睫如同蝴蝶翅膀般上下飄動,顯得他很是嬌弱。
但蘇憶桃卻清楚地知道,暮澤絕非尋常柔弱男子。
他是九州紫微帝星,絕代驚鴻!
他是云巔晚來傲雪,色正芒寒!
他是君子藏器于身,不甘平庸!
靜謐的夜晚,帳外偶爾傳來陣陣蟲鳴。
“暮澤,別睡了!”
夢幻虛空,一道清冷的聲音穿過層層黑暗直擊暮澤的靈魂。
好疼……
周圍好吵……
暮澤陷入尸山血海的夢魘中,周圍有奇異的力量朝著他碾壓而來,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
蘇憶桃探上他的脈搏,浮沉微弱,難不成是傷到他的元氣了?
她以靈氣禁錮暮澤周身筋脈,卻被他強行沖破了。
可她事后不是給他療傷了嗎?
“妻主……”暮澤緩慢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蘇憶桃驚艷的側臉,“妻主,我這是怎么了?”
“我頭好疼……”
蘇憶桃蹙起眉頭拉開被子,扶著暮澤坐起來,“忍著點兒,盤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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