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眼底的殺意,叫程望之心里一驚,他故作輕松地說,“嘿,年輕人,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難道要為了她把自己變成殺人犯嗎?”
“你們內地可是有死刑的。”
容九并不言語,冰冷的眼珠子陰森地盯著他,將鋒利的刀劍一寸寸逼近他脆弱的脖頸……
“容九,快把刀收起來。”
一身鞭痕的宋和虛弱的阻止。
容九不為所動。
他不止想殺了這個男人,更是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這里不是佤邦……”
“容九,你如果殺了他,你就算不被判死刑,也是要坐牢的。”
“你要是坐了牢,我怎么辦?”
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成功喚回了年輕男人的理智。
容九將匕首收了起來,放回了后腰的刀匣子里。
剛在死亡邊緣游走了一遭的程望之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衣領就被年輕男人緊緊地揪住了。
“以后給我離她遠一點,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動她,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容九一字一句,充滿了殺意。
隨即,他將程望之重重往地上一砸,起身朝凌亂不堪的大床走去。
宋和身上的那件白色蕾絲裙,早已經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
那光潔白凈的皮膚上,一道道青紅的鞭痕更是觸目驚心。
容九眼底溢出無法掩飾的心疼。
他從箱子里找來鑰匙,把手銬打開,隨后脫下外套,穿在少女的身上,再輕輕將她抱起來,帶她離開了這人間地獄。
宋和在容九的公寓里養了小半個月,身上的鞭痕才逐漸淡去。
宋郁榕也不曾找過她,仿佛宋和是死是活都跟她這個母親沒有關系。
養傷的期間,宋和時常一個人在陽臺上發呆,望著天際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九非常擔心她會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想不開。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侵犯她,她不說,他也不能去問。
他只能每天緊張地守著她。
十幾天后,宋和身上的傷終于養好了。
她決定回去。
容九不能理解,“我不同意你回去。”
那樣的母親,那樣的繼父,回去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他有些激動地說,“你可以繼續住在這里,我可以保護你。相信我,阿和,我真的可以保護你。”
宋和輕輕地笑,“我相信你,容九。但是我必須得回去。”
少女抬起眼眸,看向玻璃窗外濃稠的夜色,聲音低低的說,“我要回去告訴宋郁榕,她這輩子都休想把我變成跟她一樣的人。”
清冷的燈光下,少女面色平靜地說,“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逼我認命。”
“宋郁榕不能,那個程望之也不能,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逼我認命!”
可再不想認命又能怎樣?
她沒有自保的能力,又頂著那樣一張臉,她哪怕活得再小心翼翼,再萬事謹慎,危險也會自動找上門來。
所以,最終她還是把自己變成了跟她母親一樣的人。
——把男人當靠山,依附男人而活,成為男人的玩物。
宋和從顧知周的懷里抬起頭,眼淚朦朧地看著他,“你說你要聽實話,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如果那天晚上,你沒有開門,你沒有被我引誘,我還會再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直到有人上鉤為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