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慌張,心快要跳出來。
一抬眼,沈宴卻不再是嬉笑的痞樣,而是換上正經的表情。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沒開過的藥膏,
“腫了很痛吧?我給你上藥。”
池歡一愣,但終于還是沒有拒絕。
不過,實在難以在這個時候,面對沈宴直白而熾熱的目光。
便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被子里,乖乖地讓沈宴給自己查看傷勢,親自上藥。
只不過那畢竟是敏感地帶。
沈宴的手帶著微涼的藥膏滑過,池歡忍不住微微顫栗,把臉埋得更深,才能強忍住低吟。
終于,藥上好了。
她的后腦勺傳來一聲低沉而又磁性的輕笑。
“耳朵紅成這樣,這么害羞么?還是說……”
池歡身側的床鋪瞬間陷下去,她身子一側落入沈宴的懷抱。
他故意扯下池歡擋臉的被子,非逼著要讓她含水的眼眸直視著自己。
語氣里半是調笑,半是蠱惑。
“還是說,你對我的觸碰,太過于有感覺了,嗯?”
沈宴過于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狹長的雙眼像是出自某位神明的雕刻,有著瞬間吸走旁人魂魄的能力。
饒是見過無數次,池歡的心跳還是會因為這張仿佛神賜的臉而漏拍。
她有些木訥地開口:“才不是!我……
但池歡卻立刻發現,自己這樣,便已經落入了沈宴的圈套。
因為她的聲音,已經暴露了一切……
沈宴果然勾唇。
“也沒辦法,誰讓我長得帥活又好?你為我這么銷魂,也實在正常。沒事,叫吧,我愛聽。”
“……沈宴,你真的有點太無恥了。”池歡憤憤。
雖然二人已經糾纏在床褥里,以前更混的話也說過,但現在畢竟還彼此清醒。
沈宴的這些葷話,池歡實在招架不住。
沈宴輕笑,俯身在池歡耳邊低聲絮語。
“如果只要無恥,你就能每天都留下,我不介意更無恥一些。”
他的語氣過于溫柔,池歡竟然聽出了幾分壓抑許久、隱忍多時的思念。
她不由得呼吸一滯。
這個男人,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為什么,她總覺得他藏著如海一樣深的情緒?
而那情緒,似乎真的與她有關……
可他是沈宴,是不折不扣的浪子啊?
就算他們上床的頻率最高,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池歡一瞬間陷入一種迷惘當中。
沈宴垂著眼,輕柔地將她臉側烏黑柔亮的卷發攏到耳后。
下一秒,那洶涌的吻便深深落下。
盡數吞下了池歡所有的思考。
于是閉上眼,放空一切,只與他一同沉浸。
第二天清晨,沈宴睡醒,半瞇著眼習慣性地在身邊一摸,卻發現床單是冷的。
他瞬間坐起身來,困意散去,眼中流露出些許警覺。
池歡……
又偷偷溜走了?
幾乎是認定了這個事實,沈宴憤懣地抓了抓頭發,渾身氣壓低到極限。
可下一秒,有人推門而入,身上還穿著昨晚胡鬧時穿上的沈宴的襯衫。
池歡見沈宴臉色不悅,腳步一頓,有些無奈道:“沈二少醒了?起床氣這么重?還好我沒把早餐端進來,不然八成要被你弄灑。”
沈宴聽到動靜,整個人又活了過來,心臟也重新復蘇。
他眼睛一亮:“早餐?你做的?”
池歡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是。不過比較簡單,沒你做的那么精致。”
她煮了兩碗肉絲面,各蓋了一個荷包蛋。
不過煎蛋的形狀有點詭異。
沈宴簡直如獲至寶,快速簡單洗漱以后坐到桌邊。
筷子夾起煎蛋,他笑意盈然:“池歡,你該不會想做愛心形狀的吧?”
那煎蛋邊緣焦黃,形狀是個詭異的波浪四邊形。
看著它能聯想到愛心,只能說沈宴的想象力可謂豐富。
雖然他只是故意揶揄,想要逗逗池歡,誰知池歡聞言卻耳朵一紅。
沈宴見狀一愣:“真的是愛心?”
池歡故意轉移話題,掩蓋自己的心虛,道:“管它是不是,反正吃到肚子里是一樣的。”
她很少給別人做早餐,以前在秦家給秦駱做過,人家根本不領情。
這次,池歡倒也沒多想,只是想多用心一點,而愛心形狀是最常見簡單的。
現在被沈宴這么點出來,她才后知后覺不妥。
沈宴沒有拆穿她,只是面對這實在尋常的早餐,他的眼中卻流露出幾分珍惜。
愛心形狀的啊……
池歡給他做的。
沈宴勾唇,心情大好。
一個小小的煎蛋,他硬是分成五口,細嚼慢咽。
池歡看著覺得又好笑,心里又有幾分暖。
“沈少干嘛一副從沒吃過的樣子?”
沈宴垂眸道:“是沒吃過。”
池歡:“啊?”
沈宴抬眼,看著她,眼中深情無數。
最終卻只說:“沒吃過保姆以外的人做的早餐啊。”
池歡心頭一軟,生出幾分憐意。
沈宴雖然生在豪門,但也是身世復雜的孩子。
爹不疼,媽不在,跟她這個孤兒,倒也是有幾分同病相憐。
池歡垂眸一會兒,抬眼露出溫暖的笑意。
“沒關系,以后還有機會。”
沈宴眼中露出池歡看不懂的情愫。
很多年前,她就是這么善良……
現在,也絲毫沒有改變。
不過,現在還不是回憶那些事的時候。
沈宴微微一笑,道:“好,那以后,你要多給我做早餐。”
最好,一生一世。
吃完早飯,池歡就要離開了。
她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
“房子還有些麻煩的事,還有上次跟你提的mcn機構的合約,我也打算盡快處理。”
饒是沈宴心里再不舍,也不會在池歡忙碌的時候使性子。
他只是倚在門邊,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
“有空常來。每次跟你在一起,我總是能‘大飽口福’。”
他眼中暗示如鉤,幾乎要把池歡拆骨入腹。
池歡上次晚上來的時候穿得單薄,現在披著一件沈宴的外套。
她攥著手包,裝作聽不懂,攏了攏外套,道:“這次謝謝你安慰我。有空我請你吃飯。”
沈宴:“行啊。我記得牢牢的,你可別想賴。”
池歡還是不想沈宴知道她新家的住址,于是,沈宴只是給她叫了輛網約車,二人匆匆告別。
昨夜跟沈宴鬧到很晚,池歡在車上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下了車,她進了小區單元門還是有些發困。
出了電梯,她一邊開門一邊打呵欠,身側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不由分說拽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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