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纏著你了?是你最先不講承諾的,咱們可是簽了契約的,現在來找我要定金,到底誰過分!”
兩人各執一詞,各有各的道理。
眼見他們爭執得越來越厲害,江弦月趕緊提出了一個辦法。
“老板,你這鋪子我看上了,要不租給我吧。”
此話一出,兩人這才停止爭吵。
知道江弦月的為人,老李暴怒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
“江大夫,你不用這樣。這是我倆的事,你不用怕我們倆吵架攬下這個爛攤子。”
江弦月淡淡一笑:“沒有,我是真的看上了你這個鋪子。”
“你這鋪子復式兩層,又處于主街,里面面積也不少,很符合我的要求。”
“實不相瞞,我三叔大伯母家就是想做點兒生意,所以正好可以盤下你這個鋪子。”
聽了這話,暴怒的兩人終于冷靜下來。
如果真的按江弦月所說,那他們一個也可以退銀子,一個也不用擔心生計問題。
“這……江大夫,真的嗎?”
江弦月故作表情嚴肅:“你看我這像是在開玩笑嗎?”
云氏母女和三房一家一直想自己做生意,而這件事江弦月也一直放在心上。
今天湊巧,也正好可以盤下這個鋪子。
老李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自己女兒治病就有錢了。
“好,江大夫,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我家那丫頭,總算不會耽誤治病了。”
治病?自己不就是大夫嗎?
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就多一句嘴好了。
“李老板,令千金怎么了?”
見她問及,李老板趕緊開口:“我這女兒得了一種怪病,見不得光的怪病。”
“只要一見光,就會頭疼眼花流鼻血,這都快六天了,我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旁的王小二道:“江大夫醫術超群,你怎么不把女兒帶來給她看看啊。”
老李緊了緊眉頭:“我聽北市的百姓說了,這段時間江大夫忙著給北市百姓解毒,又去了黑市,所以這不才沒找她嘛。”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觀察回春堂,大門緊閉,都好久沒有開門了。”
他是想找江弦月看病,卻一直找不到人啊。
六天……江弦月垂了垂眸子,正是北市百姓中毒的那幾天。
“租鋪子的事咱們之后再說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李老板,還是帶我們先去看看你女兒吧。”
來都來了,也可以去看看。
老李聽了這話,直接千恩萬謝。
兩人跟著他一路,直到來到小院之中。
“江大夫,這病實在是太蹊蹺了,不能見光,所以我和我夫人都是把她房間全都遮起來了的。”
老李一邊說著,一邊將江弦月帶著進了女兒的閨房。
“畫畫,快起來,江大夫來給你看病了。”
床簾之后,能夠明顯看見一個女兒家的身影。
她極艱難的撐起身子,還在不停咳嗽:“爹爹……我……我頭好暈啊。”
“這怎么又頭暈了?沒有看見陽光啊!”
“江大夫,你看這……”
江弦月頓頓:“我還是先看看令千金到底如何,再給你答復吧。”
夫妻倆連連點頭,將床簾撩起。
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孩兒枯黃的面容,氣息奄奄,似是連手都抬不起來一般。
“師傅,這小姑娘怎么虛弱成這個樣子了?”這還是離洛第一次見如此奇怪的病癥。
江弦月上前,輕笑道:“小妹妹,我來給你把把脈好不好?”
畫畫見過江弦月,就算難受得厲害,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又?”
一旁的李大嫂趕緊解釋:“之前我們一家也得了瘟疫,在集中營住了很久,是江大夫您給我們扎針用藥的。”
那次瘟疫,涉及到幾百人。
她每天忙的連軸轉,所以并不記得自己究竟給哪些人扎過針。
不過這樣,倒讓自己能和畫畫多親近些了。
“好,畫畫,把手伸過來吧,讓姐姐看看。”
小姑娘親咳出聲,將手遞了過去。
一番把脈,卻見江弦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蹙,半天沒說話。
兩口子不禁對視一眼,難道這怪病是連江弦月都治不好的?
“江大夫,究竟如何了?我女兒的病還有沒有救啊?”
將畫畫扶著輕輕放在床上,江弦月這才開口:“你們夫妻倆,跟我出來。”
兩人不知所以,但是還是跟著出去了。
受她示意,離洛留下來陪著畫畫。
見大家都出去了,畫畫低聲詢問離洛:“姐姐,我是不是沒救了,快死了?”
這么大點兒的孩子,就要承受這樣的病痛,離洛實在心有不忍。
聽了她這話,更是覺得難受。
穩了穩神,她笑道:“怎么可能呢?畫畫還這么小,以后還有很多好吃好玩兒的在等著你呢。”
“相信江姐姐,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說出這話,其實連離洛自己都沒什么底氣。
江弦月一般不會露出那種表情,那表情要么是生氣要么是無計可施。
然,這次她卻是前者。
來到前堂,她這才解釋:“畫畫的病,是由母體中帶來的弱癥,并不是什么怪病。”
“她今年七歲,正是一個過渡期,身子本就有些虛弱,這才將自母體中帶來的弱癥誘發。”
“所以,我想問你們的是,在懷畫畫的時候,除了吃的保胎藥和補藥,是否還吃過什么東西?”
這話讓夫妻倆不由得一怔,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她居然都能看出來。
而李大嫂也從她的話語中聽明白了,畫畫這怪病,八成就和自己當初吃的那藥有關系。
念及此,她轉身就狠狠給了老李一巴掌。
“都怪你,都怪你!你賠我女兒的健康……”
說話間,她便已經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老李一臉無措地站著,任由李大嫂打罵。
見此,江弦月趕緊拉住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說清楚,不然我也幫不了你們。”
李大嫂停止打罵,擦了擦眼淚,才向江弦月提及七年前自己懷孕的時候。
“我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也是年過三十才有了畫畫。”
“所以,我們夫妻倆對于這個孩子那是格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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