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見!”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穿著精致的手工西服,眉目冷峻,面容清冷,眼神犀利如刀,氣勢強大,一進來便讓會議室眾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待看清楚來人的真面目,所有人都愣住了。
陸澤安瞳孔驟縮,滿臉不可置信。
“二,二哥?!”
馮錦心臉色發白,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居然是陸懷予!
他居然沒有死,而且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回來了!
其他股東看到陸懷予出現,紛紛激動了起來。
“是二爺!”
“二爺回來了,二爺沒死!”
“一個例會,怎么弄得這么熱鬧?”陸懷予似笑非笑地掃了眾人一眼,隨即目光落在陸澤安和馮錦心身上,“在商量什么事情呢?不如讓我也聽聽?”
馮錦心很快反應過來,牽強地笑了笑,“懷予,你沒事?我們都以為你出意外了!你爺爺得知你出事之后,受到了刺激,當即就進了醫院,昏迷不醒。”
“你既然沒事,為什么不早點給家里保平安呢?你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嗎?”
馮錦心暗暗指著陸懷予沒有孝心,讓上了年紀體弱多病的陸老爺子為他擔驚受怕,暗指他之所以拖著不回來,是別有用心。
陸懷予淡淡掃了馮錦心一眼,“我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很虛弱,直到這幾天傷才好了許多,所以就立馬趕回來了,沒想到就讓我看到這場大戲。”
“二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陸澤安回過神來,神色激動地說道。
只不過演技沒有母親馮錦心精湛,略顯拙劣。
“我們一直都很擔心你,聽到你出事的消息,很難過,不敢相信,沒想到你居然沒事,真是太好了!”
陸澤安走過來,想擁抱陸懷予,卻在陸懷予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氣氛就這么僵住了。
馮錦心出來替寶貝兒子打圓場:“懷予,你別誤會了澤安,他并不是想趁著你出事,趁機謀奪陸家的財產,他只是臨危受命迫不得已。”
“你剛回來還不知道,你爺爺之前已經立下遺囑,說要讓澤安成為陸家的繼承人,剛剛律師已經當眾宣讀遺囑了。”
她的話語中透著一股無奈,“你不在,你爺爺又病倒了,修睿又遠在國外,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澤安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一番話將自己和兒子的罪名摘得干干凈凈,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陸老爺子身上。
一方面又告訴陸懷予,遺囑已經當眾宣讀了,陸澤安就是陸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他即便現在趕回來也沒用。
馮錦心的手段向來了得,這點陸懷予是清楚的。
他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看向律師,“是嗎?周律師,你敢保證,你手里的那份遺囑是真實的,沒有半點偽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