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楚南南是本宮獨女,本宮視若珍寶,若她有個好歹,你恐怕這輩子都踏不出天牢半步。“
君無姬一臉氣憤:
“我當真不知!”
“君某何必跟一個小女孩過不去?”
真是油鹽不進。
太子捏緊掌心,眼底的光寸寸發寒。
小公主失蹤的越久,外界的流言蜚語便會傳的越嚴重。
他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又有什么威信籠絡民心與權臣?將來即便登基,又如何立威?如何服眾?
太子妃與其母族人皆在東宮。
皇上,太上皇,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東宮。
他若不能盡快解決此事......抓一個君無姬事小,危害到自己的聲譽事大,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看著君無姬那身為階下囚,還悠然從容的模樣,太子目光一狠,勢必要從他嘴里挖出點什么。
“打開牢門。”
“既然君公子嘴硬,那便休怪本宮愛女心切了!”
他拿起火盆里燒得通紅的鐵烙,就要摁在君無姬身上時,一名護衛快步奔來:
“太子,向月軒有動靜。”
太子立即回頭:“可是找到了小公主的線索?”
“不是。”
護衛搖頭:“眼線來報,鳳歸郡主方才帶著藥箱出門,去了兵部尚書府,看樣子,是去給武將軍醫手了。”
什么?
因明輝學堂一事,太子與兵部鬧僵了。
葉錦瀟這樣做,是在為他拉攏兵部,向他投來了投誠書。
難道小公主當真不是葉錦瀟抓的?
難道......
是翊王從中作梗,故意挑撥他與聿王,再隔岸觀火,坐收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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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府。
進府后,再出來時,已是一個半時辰后了。
“武將軍的手還需從長計議,急不得,我開的方子切記日日服用,內服外敷雙管齊下,才能好得快。”
“有勞郡主。”
“武大人,武將軍不必相送。”
葉錦瀟提著藥箱,客氣的對父子二人說道:
“武少爺的事,是我一時糊涂,武將軍,抱歉了,我二哥在大理寺當差,待尋到合適的機會,我會讓二哥放了他。”
父子二人含笑:
“郡主言重了,大家都是給太子辦事的人,沒有隔夜仇。”
寒暄了幾句,葉錦瀟上了馬車,先行離開。
武鐸海挺高興,只待醫好了手,他便能重新拿劍動武,才能名正言順繼承兵部尚書府的殊榮。
馬車上。
葉二趕著馬車,聽著街上百姓們議論的閑言碎語,不禁暗里偷笑:
“小姐,太子接下來這幾天,只怕有的頭疼了。”
葉錦瀟閉目假寐:
“我進了兵部尚書府,等同于向他投誠,接下來,哪怕天塌下來,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越亂,越要靜。
先亂陣腳的那個人,是最容易被抓把柄的。
“等等,”她忽然掀開簾子,“從鳳鳶街走。”
為什么?
為什么不直接回向月軒,而是要繞那么大一圈?
雖然疑惑,但不多嘴,葉二老實趕馬車。
繞行至鳳鳶街那邊的居民住宅區,葉錦瀟在一處陌生的巷子前下了車,看見幾個休沐的小孩正蹲在地上斗蛐蛐,玩得高興忘我。
其中一個小男孩雖然穿著布衣,可小臉白凈,眉毛濃黑,一張稚嫩的臉雖然還未長開,卻已初具俊美之相。
在幾個小孩里,他的容貌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