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瀟敢告狀,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外祖是當朝首富么?若沒有謝家撐腰,她只會像她娘一樣,被我拿捏在手里,肆意把玩。”
世子妃滿意的看著銅鏡中那張白皙、精致、溫柔的面孔,唇角緩緩溢著哂笑。
“走,進宮。”
“今日,我便拔掉葉錦瀟的后臺,斷掉她的爪子!”
從沒人敢得罪她。
葉錦瀟,惹了我,你算是踢到鋼板了。
進宮——
御書房。
世子妃來時,葉錦瀟已經在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她福身。
南淵皇抬了下手,示意免禮,心里自然清楚這二人之間的事,但他實在沒想到,世子妃昨日中午推葉錦瀟落水,晚上打葉錦瀟她娘,今天還敢明目張膽進宮來。
鎮國將軍府近年來,行事作風,著實越發放肆了......
“報——”
這時,外面,一名帶刀侍衛恭敬的匯報:“啟稟皇上,謝家加急信一封。”
葉錦瀟的外祖?!
南淵皇抬頭。
謝家生意特殊,謝老爺子常年在外經商,一出去就是一年半載,鮮少回帝都城,甚至都不在家過年。
怎么突然送封信來?
“福公公,念。”
“哎。”福公公應聲,接過信,瞧了葉錦瀟一眼,這才念道:“敬愛的皇上,飯否?”
葉錦瀟:“?”
她外祖寫的信?
記憶中,從小到大,她見到外祖的次數不超過十回,那是一個一年到頭、忙得不見影子的人。
南淵皇嘴角微抽:“這都什么時辰了,朕還能沒飯吃?”
福公公念:“飽否?”
南淵皇嘴角再次一抽:“朕九五至尊,難道連個飽飯都吃不了?這謝老爺子到底搞什么鬼?”
接下來的內容,福公公念著有些哆嗦:
“皇上,既然您吃飽了,那......那謝家今年賦稅五百萬兩紋銀,國庫還吃得下嗎?”
南淵皇:“......”
葉錦瀟:“......”
世子妃:“......”
威脅!
這明晃晃的威脅!
南淵皇要是袒護世子妃,就等同于惹惱了謝家這座金庫,雖然權力、兵權很重要,可如果沒有金庫,拿什么養兵?
自古來,國富兵強,權、財、勢缺一不可。
世子妃摸著耳垂,冷笑一聲。
葉錦瀟,你除了依仗謝家之外,還能有什么本事?
就你有靠山?
“太上皇到——”又是一道通報聲,南淵皇立即起身相迎。
御書房外,武德皇曠笑走來,身邊還跟著一道年邁卻硬朗的身影,正是鎮國將軍府的家主衛鎮國。
各自行了禮。
“外祖。”世子妃乖巧一笑,走到衛鎮國身邊。
衛鎮國只是頷首。
“父皇,您怎么來了?”南淵皇恭順的問。
武德皇笑道:“寡人今日無事,跟衛老將聊了些年輕時候的趣事,順帶聽說了聿王妃跟世子妃昨日的爭執,便過來看看。”
他瞧瞧聿王妃,又看看世子妃:
“你們二人年紀相仿,年紀輕輕的兩個小丫頭,能鬧出多大的浪來?也不怕叫外人看了皇室的笑話。”
“皇上,這件事啊,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就別管了,年輕人小打小鬧,咱們大動什么干戈?不如讓她們自己處理去。”
南淵皇怔了一下,“這......”
這不太好吧?
聽說,昨天晚上,謝氏的臉都快被打爛了。
他如果不給聿王妃做主,聿王妃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俗話說得好,罵人不罵娘,打人不打臉,世子妃卻是打她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