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衛立明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一片空白。
而聽了個囫圇的衛明慧則急得不停地追問。
“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說話啊！”
“我怎么聽著好像是那位李先生又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還是五仙教的？”
在她的連聲催促下，衛立明這才呼出了一口憋了好久的氣，隨即驚嘆不已。
“我本來已經盡量地高估李先生的實力，二十出頭的半步神境，已經夠逆天了！”
“可沒想到，人家居然早已是神境大宗師了！”
衛明慧聞言也是猛抽一口冷氣，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李毅？神境大宗師？這不可能吧？”
“我聽人說神境大宗師那就是跟神一樣的存在，不但能飛，還能懸停在空中！”
“李毅最多也就二十二三，怎么會......”
衛立明聽到這里一臉苦笑，搖頭不止。
“人家不但神境大宗師，而且還是那種，資深的神境大宗師！”
“琴維你聽說過吧？天蓮宗的大長老，名震緬國武道界的神境武者！”
“可就是這么一位強者，在李先生手下只接了兩招就被殺了！”
幾句話聽得衛明慧目瞪口呆，怔怔地看著哥哥，半晌說不出話來......
忽然，她一個激靈，緊接著一把抓住衛立明的胳膊。
“琴維為什么會跟李先生打起來？還有你之前說的什么苗倫琴萊又是怎么回事？”
衛立明聞言稍加回憶，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從頭到尾跟她說了一遍，著重介紹了李先生進山前后的兩場戰斗......
隨著他的講述，衛明慧的心口起伏不定，呼吸越來越急促，聽完之后臉色更是一片煞白。
“那這么說......哥！這回我們麻煩大了？”
衛立明很清楚她擔心的是什么，聞言沒有吱聲兒，只在心里默默地盤算著各方可能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見他不說話，衛明慧心急如焚，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李毅之前得罪的還只是天蓮宗一家，可這次卻幾乎跟所有勢力結下了死仇！”
“此次黑山之行，各方都損失慘重，且一無所獲，可卻從黑山里安危出來。”
“不管他拿沒拿到異獸內丹，人家都會認為他獨吞了好處。”
“只憑這一點，所以參與了此次行動的勢力都會問他要個說法！”
衛立明雖然沒出聲，但心里卻明白妹妹說得有道理。
哪怕李先生根本就沒有拿到異獸內丹，另外那幾家恐怕也不會相信，到時候肯定會找上門來逼他交出內丹。
衛明慧停頓了片刻，再開口時緊張得腔調得變了樣。
“這還是最輕的！”
“李毅之前就殺了天蓮宗的少主，目前還不知道人家查到他頭上沒有。”
“哪怕沒有，他這次殺了琴維和琴萊兩父子，天蓮宗肯定要找他報仇！”
“更不用說他還殺了五仙教的人！”
“其他勢力或許只會逼他交出內丹，但天蓮宗和五仙教兩家卻一定會要他償命！”
這些，衛立明心里其實都清楚，但聽妹妹明白無誤地說出來，他也不禁深感壓力如山。
可衛明慧這時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補充了一點。
“還有！吳欽如果回去了還好說，要是真的下落不明，吳亭覺將軍也不會放過李毅！”
“因為吳欽是在黑山里失蹤的，而李毅卻從黑山里平安無事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