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飛往緬國的班機上。
林毅和關琳琳并排而坐，輕聲低語。
于禁坐在他倆后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同艙的乘客。
關琳琳興致很高，從離開龍興武館后嘴巴就沒閑過，一會兒說昨天上午圣山大戰時，他們在山下是何等的緊張，一會兒又說昨天晚上的晚宴氣氛有多熱烈，連平時成熟穩重的傅紅雪都喝醉了......
不過飛機升空以后，她便沒再說那些閑話，轉而壓低聲音，向林毅介紹起緬國的情況。
“緬國長期局勢不穩，由此生出了許多亂象，又尤其是北部地區。”
“早年間那里被武裝團伙掌控，種毒、制毒、販毒，被稱為‘世界三大毒窩’之一。”
“后來龍國經濟起飛，亞洲各國的商團和地下勢力趁機進入該地區，與武裝團伙勾結，經營賭博和聲色場所，吸引龍國客人。”
“近年來，這些人又玩出了新花樣......你知道電詐、人體器官買賣、血奴吧？”
說這些話時，關琳琳五官精致的臉上神情嚴肅，目光炯炯，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嬌俏的少女模樣，豪門千金的氣勢頓顯。
林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不遠處一名男子一眼，隨后才收回目光，微微頷首。
“看過相關新聞。”
關琳琳也跟著點了一下頭，繼續低聲講述。
“血奴和人體器官買賣這些咱們不展開說，聽字面意思，想必你就能知道背后隱藏著多少血腥和罪惡。”
“這里咱們重點說說電詐。”
“......”
“在其他地方，電信詐騙頂多也就是團伙作案。可在緬國這里，那些之前搞黃、賭、毒的勢力涉足這一領域后，竟將電詐做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
“據我們情報機構的調查，僅在緬國北部就有上千個電詐園區，每天有近十萬人在這些園區里進行電信詐騙！”
“而這些人詐騙的主要對象，就是我們龍國人！”
聽到那兩個驚人的數據，林毅也不禁為之側目。
但他沒出聲，繼續聽著關琳琳的介紹。
“因為黃、賭、毒、騙的橫行，緬北這地方本來就已經夠亂了。”
“可正因為它夠亂，大量的武者或是被迫逃亡，或是主動前往，逐漸聚集于此，又加劇了混亂。”
“總而言之，這地方現在是各路窮兇極惡之徒，邪門歪道之輩的樂土，用‘群魔亂舞’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
聽到這里，林毅忽然明白豐臣平吉為什么要帶江容魚去緬國了。
這種混亂不堪，無法無天的地方，不正是武者最好的試煉場么？
他正思索時，又聽關琳琳用開玩笑的口吻提醒道：“從下飛機那一刻起，咱們就得小心點了。龍國人在那邊可‘搶手’得很。”
這話倒聽得林毅不明所以，遂開口問道：“怎么說？”
關琳琳輕哼了一聲，嘴角牽出了一絲冷笑。
“現在那邊電詐搞得如火如荼，黃賭毒這老三樣也沒放下，所以需要大量的人手。”
“咱們龍國一來人多，二來又與緬國接壤，自然就被那些人盯上了。”
“他們通過拐賣、脅迫、誘騙等手段，想盡辦法從龍國弄人過去，甚至還為此搞出了一條產業鏈。”
“......”
“據說，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弄一個龍國人過去賣給那些做灰產和黑產的，就能獲得一筆不菲的報酬。”
“當地人見有利可圖，紛紛當起了‘豬販子’，甚至一些挎槍戴帽子的黑警也參與其中。”
語至此處她停了下來，看著林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