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月還沒見過這么美的男人。
她像是被抽走魂魄的傀儡,僵直站在原地看著銀千塵,口水從嘴邊涌出來,掉到地上。
直到陳盼月出聲,這才叫醒了一直傻傻癡笑的她。
陳一月道:“三月,我本來是想給你說那邊有個翠屏院,里面好多美人。”
“如今看來,你身邊這位才是最美的。”
銀千塵看都沒有看陳一月。
他冷傲地瞇起眼睛,似乎被陳一月這樣看,很不舒服。
陳盼月問陳一月:“你又去青樓了?”
陳一月不好意思地撓頭笑:“是啊。”
“你姐我就這么一點小愛好。”
陳一月再次看向銀千塵時,羞澀地紅了臉。
陳盼月發現銀千塵在旁邊,陳一月變得拘謹不少,竟露出了以往從未見過的一面。
她向陳一月介紹:“這位是遠道而來的一位客人,你先幫忙照顧一下他。”
“我出去找老板辦點事,一會回來。”
銀千塵聽到陳盼月這樣說,臉色冷的像是冰塊。
旁邊的陳一月開心極了,連聲說:“好好好!”
她的眼睛粘在銀千塵身上,快要扒不下來了。
出了客棧大門,陳盼月走向了南街道。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七拐八拐之后,重新找了一家客棧歇腳,準備明天一早啟程離開。
晚飯點了一整只燒雞,讓小二送到了房里。
陳盼月吮吸著手指吃完美味的雞肉,叫人給小石頭悄悄遞了話,又讓小二拎了一桶熱水泡澡。
洗完渾身舒暢,她穿著單衣坐在床邊,抓著被角準備掀開。
忽然手停在半空中,面露疑惑。
方才,她起身脫衣服洗澡的時候,被子是疊起來的吧?
她記得,自己并沒有拉開被子。
還是說,這下面有人?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陳盼月伸手抓起被子,用力掀開。
一具雪白曼妙的胴體,映入眼簾。
婀娜的腰背似精心雕琢的玉一樣美。
白發如瀑,四散在男子身上,特意遮住了腰間的部位。
他長長睫毛顫動了下,慵懶地睜開一雙晶亮的琉璃美眸,冷寂的表情似是剛蘇醒一般。
睡美人像是疑惑自己在哪里,對著陳盼月露出了發問的眼神。
忽然,綻開了曇花盛開一般絢爛美麗的笑容。
陳盼月站起身,冷冷看著他:“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銀千塵鎮定的直起上身,露出潔白無瑕的胸脯,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展現在陳盼月面前。
“就在剛才。”
她之所以換一家客棧,就是為了擺脫他。
沒想到還是被他追到了這里。
銀千塵微笑著問:“方才,你看著我的身體入迷了?”
陳盼月轉過身,背對著他。
他繼續道:“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你我算是扯平了。”
“你的眼神為什么閃躲?”
“為何像個男人一樣扭扭捏捏?不好直視我?”
陳盼月冷聲道:“非禮勿視。”
銀千塵勾起嘴角,冷笑。
“什么叫做非禮勿視?”
“你剛才看的不是很投入?”
陳盼月抬起腳,走向門口,準備推門離開。
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壞女人!”
“你在里面嗎?”
陳盼月一愣。
紫寒鈺怎么來了?
外面紫寒鈺又道:“聽小石頭說你在福來客棧。”
“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悄悄來了。”
“偷偷給你說,我哥也來了!”
“不過,他不讓我告訴你。”
陳盼月驚異地睜大眼睛,轉過頭看銀千塵。
卻見他對她露出了微笑。
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羽兒要來,故意在她面前這樣脫衣服?想讓他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陳盼月不敢出聲了。
一開口,紫寒鈺知道她在,就會推開門。
只要推開門,就會見到銀千塵,這場面,很難不誤會。
紫寒鈺知道了,羽兒肯定會知道。
她不想讓羽兒誤會。
“壞女人!”
“你不在嗎?”
“剛才小二說你還在洗澡?”
外面紫寒鈺又出聲詢問。
陳盼月轉過身向里走了幾步,她陰冷地盯著銀千塵,靠過去小聲詢問:“你知道他們要來?”
銀千塵點頭。
他靠上陳盼月的臉,滾燙的氣息像是壓抑了許久,噴薄地包裹上她的脖子,快要她的臉燙穿。
“知道。”
“所以,我比他們先到。”
話音剛落,銀千塵仰起頭,一記輕吻落到了陳盼月臉頰。
陳盼月怒氣沖沖地看著他,抬手迅速擦拭臉頰。
銀千塵見狀,方才溫和的眼神瞬間變了,臉上露出了陰冷的表情。
他看了門口未走遠的人影一眼。
忽然,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嬌柔喘息。
“嗯……”
這一聲,在做那種事的情況下,才會發出來。
“壞女人!”
“你在里面?”
紫寒鈺都走到了樓梯口,忽然聽到聲音,趕緊折返。
這奇怪的聲音令他紅了臉,心里也涌現出不好的猜想。
“你在里面嗎?”
“你在和人做什么?”
小石頭說的很清楚是三號房,他還和小二核對過了,怎么會搞錯?
紫寒鈺面對著房門,一陣發愣。
他要進去嗎?
他以什么立場進去?
為什么,他心里這樣難受?
陳盼月看了門外一眼,還是決定不回紫寒鈺的話。
她走到窗戶邊,準備從這里離開。
她兩只手抓住邊框,抬腳踩上了窗戶邊緣,正要躍下去的時候。
忽然,怔住了。
樹下那位戴著面紗,紅衣白發的男子,是那么高冷孤獨。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里,他冷清的身影有些寂寥。
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羽兒!
樓下是羽兒。
他竟然會來這里。
這,樓上稍微有些動靜,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此時,陳盼月的后背悄無聲息貼上了一具火熱的身軀。
一只素手游蛇般,滑進了女子的領口里。
“你說,羽兒要是抬起頭,會不會看到我們?”
曖昧熱意未落,陳盼月轉過頭,抬手向銀千塵面門狠狠削去。
一來二去過招間,他挑起長眉問:“你這么打,不怕被羽兒看到?”
“我是羽兒的師父,被羽兒看到,只會認為你對我圖謀不軌。”
陳盼月一邊出掌,一邊思索。
越是不想被羽兒發現,反而越中了銀千塵的下懷。
她又沒有和他做什么,不需要這樣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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