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道爺,果然留有饋贈!
麻嬰興奮地跑出來,額頭通紅,已經磨破皮流出了鮮血,雙眼更是布滿血絲,整個人既疲憊又興奮。
她停下來后,根本站立不穩,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我上前將她一把抱住,說:“丫頭,別那么激動,有什么事情慢慢說。先坐下來好好休息,我替你將額頭處理好,可千萬別留疤了。”
她中途因為記錯了數字,又多磕了不少頭,算起來不止一千個,說不定能突破一千兩百個頭。
即便是蠱胎,連著磕這么多個頭,也要頭暈眼花吃不消。
麻嬰激動地說:“我磕頭磕在石板上,興許是石頭年久失修,又或者是觸動了機關。當我足足數到一千的時候。那個石板竟然裂開了。果然藏有寶物,你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我頗有些意外,快速清洗她額頭的鮮血,又替她揉了揉肩膀,以及頸椎位置,幫助她盡快恢復過來,不至于太過頭暈。
她壓根就沒有休息一會的打算,又不斷催促了兩遍。
原本葉雙竹也想跟著一起進去看個熱鬧。
麻嬰直覺拒絕了她。
我抱著麻嬰往山洞里面走。
石板果然從中間裂開,應該是受到磕頭下壓力不斷的碰撞造成。
石頭從中裂開后,露出一處暗格。
里面冒著淡淡的瘴氣,藏在暗中的毒蟲已經逃離。順著它們逃離的線路查看,能看到一些濃稠的液體,正吱吱冒著氣泡,一塊石頭也被腐蝕掉了。
我心頭一凜,石板下面藏有暗格,磕頭撞開之后,隱藏的毒蟲會自行離開。
可如果是強力打破石板,這些毒蟲肯定會釋放出液體,腐蝕掉暗格里藏著的東西,最終什么也得不到。
也就是說,唯有真心給他們磕頭的人,才能得到他們留下來的東西。
如果用強,則一無所獲。
“看來,磕頭聲產生的微弱震動,將暗格里的毒蟲給趕跑了。暗格里的東西得以保全。”我說。
“那我……可以直接把東西拿出來嗎?”麻嬰還是有些擔心地問。
我點點頭說:“戴好手套!我在邊上幫你看著。你盡管拿就是了。若是磕了一千多個頭,還要戲耍你。我第一個不同意。他們七位的墳墓也別想留了。”
麻嬰又跪了下來,虔誠地說:“我是青崖峒的麻嬰,給你們磕了一千個頭,算是你們的有緣人,今日我拿你們的饋贈。我并非貪心之人,咱們遇上了,那就真誠相待。”
她費了些氣力,將石板搬開,從里面拿出一些用獸皮包好的書籍,打開看之后,一共有八份。
也就是說此間的七人,再加上外面的白骨,都將他們的畢生心血留在了這里。
麻嬰有些驚訝,說:“沒想到有八份啊!連外面的白骨也留了饋贈。”
我說:“如果是單純的長生術,你還是少看為妙!若是其他的絕學,倒是可以仔細看看。你是聰明的孩子,應該會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麻嬰點點頭:“我曉得。”
在暗格最下面,還有一塊白色的小孩巴掌大的璽印,隱隱還能看到圖案。
麻嬰哈了一口氣,印在自己的手臂上,露出一條彎曲的龍形圖案。
“這像是一條白龍吧!”麻嬰驚喜地說。
我看了一會兒,說:“像是一條龍形。既然是寶物,你就收起來吧,輕易不要露出來。”
白色龍璽上帶有一股清幽的光澤,一看就是罕見的寶物。此等物品,肯定能鎮邪除妖。
麻嬰有緣得到此等寶物,并非天意,實乃人為。這世上除了她之外,誰又能磕上一千多個頭呢!
麻嬰點點頭,又眨動眼睛對我說:“冬生爸!饋贈的物品之中,有白骨的份。咱們干脆做件好事,在這邊上再挖個土坑,將白骨妥善安葬了吧。”
我說:“正合我意!收殮前面一人的骸骨,算是此洞的規矩。咱們算不上來此地的煉丹人,卻也是后來之人。我們要守這個山洞的規矩。”
我找來了工具,在邊上挖了一個墓坑,再用干凈的白布包著白骨,把它移動墓坑之中,再填上泥土。
“不知前輩如何長呼!今日入土為安,生前之事,到此為止了。原有個光明璀璨的來生,不再追求虛幻的長生之夢。”我由衷地說。
麻嬰說:“冬生爸,前面七人都留下了姓名。唯獨他沒有名字。咱們該留下什么名字啊?”
我說:“你看看這些書中可有姓名!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留無名氏吧。”
麻嬰一拍腦袋,說:“你看我一緊張,什么都忘記了。”
她坐在地上,將八本冊子翻開看,最終搖頭說:“其他七本都留有名字,與石壁上能夠對應上。唯獨最下面一本沒有留下名字,又與龍形璽印挨在一起。龍形璽印以及最后一本,應該是他留下來的!”
我說:“那就留下無名氏吧!可能是他來不及留下名字,又或者不愿意留名字。”
我用骨刀在石壁上刻下:無名山洞無名氏。
麻嬰眨動眼睛,想了想,對著新立起來的墳包說:“前輩,我剛才給他們七人磕了一千個頭,每個人分到一百四十三個。卻沒想到,饋贈的物品之中有您老人家的份。為了表示我的誠意,為了公平起見,我再單獨給您磕一百四十三個頭。凡事有先來后到的順序,我現在才給您磕,你千萬別見怪。”
她又抬頭看著我,問:“冬生爸,我這樣做沒錯吧!”
我內心愣了一下,已經死了很多年的人,又怎么會在乎這一些。若是一般的成年人,拿到了寶物之后,可能不會再補上一百個頭了。倒是麻嬰,堅守著最基本的原則。
她真是貨真價實的“有緣人”。
這一點,值得大人學習。
“你現在還有氣力完成后面的數目嗎?”我問。
麻嬰應道:“咬咬牙肯定可以。可我現在腦子比較亂,可能會把數字數錯。請冬生爸幫我數數。”
我說:“你這樣做沒錯。我幫你數數,保證不會數錯。”
麻嬰露出笑容,對著新墳包下跪磕頭,整個動作一絲不茍,雖然動作很慢,卻沒有半點馬虎之處。
等到磕完之后,麻嬰直接昏睡過去。
我將她抱起來,用細繩子系好龍璽,就掛在麻嬰脖子上。麻嬰額頭上的鮮血滴在龍璽之上,一股白光瞬間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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