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問吧!”
“我能回答的問題,非常有限,不一定能夠解答你的困惑。作為年長者,多一些人生經驗而已!”
守門人應了一句。
“水中仙這樣的邪蟲!有人能強開黃泉之門,把它們弄出來。今日到了青銅門前,我又得知水中仙可以從此門逃出來。”
“我想問,所謂的邪蟲,到底是來自陰間,還是來自銅門內的另外世界?”
我組織好語言,問道。
“陰間有陰氣與寒氣,與門內一樣。但是,門內的邪蟲更厲害更恐怖!至于陰間與門內的關系,我不得而知。它們興許是有道路連通。叫陰間邪蟲并不準確。準確稱呼,是九幽寒氣邪蟲!”
“陰氣與陽氣相生相互轉換。可,九幽寒氣卻能吞噬一切陽氣。用九陰寒氣邪蟲稱呼,更恰當。它們是一個龐大的族群。”
“我要守著它們,不讓它們逃入人間。”
守門人解釋。
“我體內有五只邪蟲,我上一世是獵蟲人。那么,我該如何送走體內的邪蠱?我的命運是不是與五蠱綁在一起!”
我問。
守門人沉默了一會兒:“超出我的能力范圍,我無法解答。你自己可以摸索。如何處理邪蟲,是你擅長的。不該問我。”
頓了一下,他補充道:“關于命運這種宏大話題,沒有準確答案。人的命運,怎么可能是蟲子可以控制。我相信,沒有命運,只有奮斗!”
我感悟了一會兒,感覺到他是個活得很通透的人。
守門是他的工作而已,并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
“那……我能進入青銅之門嗎?畢竟,我是獵蟲人,體內還帶有五蠱。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我與青銅之門有著極深的淵源!”
我繼續問。
雖然岳青眉反復強調神秘之門的危險,可我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入門一探究竟。
“不是我能決定的。不過,以我個人看來。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入門。太年輕,實力也不夠。”
守門人說。
我沉默思索片刻,沒有打算再問,雙手抱拳,剛準備說“保重”,忽然又產生另外一個疑問。
“令妹叫做蕭木蘭。那么,你是不是也姓‘蕭’?”
我問。
算起來,我也是姓“蕭”。
同屬一個姓氏,搞不好還能扯上一些關系。
我等了將近一分鐘,守門人沒有聲音傳來,耳邊只有寒風習習。
“保重!”
我雙手抱拳。
我與岳青眉、郭驕陽等人順著石壁往南邊尋找。
郭驕陽依依不舍,看得出來她有些不甘心。
沒有進入青銅門,對她來說,頗有些遺憾。
“山壁下方唯有青銅門,找不到出路!那么山壁之上呢……道路應該在上面。”我抬頭抬著上面,“咱們現在在地底下面,要想出去,應該往上走。那位蕭木蘭,不可能走水底裂縫出去。是走山路出去的。”
我們重新燃起希望,仔細在山壁尋找。
果然,我們順著山壁,找到一些凸起的石頭,歪歪曲曲地往上蔓延。雖然裹著冰霜,手還是可以抓在上面。
“興許就是這條路。順著往上攀巖,上面會有希望。”
我說。
郭驕陽嘴唇凍出了一層白霜,身子不斷地發抖:“那……我們趕緊上去吧。你……在身上系一根繩子,拉著我!我怕我會失去力量,從上面摔下來。你帶的繩子太短……只能這樣辦。”
“休息一會兒,吃點魚肉。”
我也覺得有些冷,往上爬絕對不輕松。
這一次,我強迫郭驕陽吃下一些。
石壁陡峭,凸出來石頭,并不好太發力,就算是岳青眉也沒那么容易成功。
郭驕陽能恢復一些體力,三人合力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我走在前面。你們跟著我。這山壁往上,差不多有一百米。”
岳青眉說。
我們三人順著布滿寒氣,結滿冰霜的陡峭山壁往上爬。
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爬了將近上百米。
最終在最上面有一個狹小的洞口。
在這種光線下,人在下面,肉眼很難發現。
“娘!我要離開這里了。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報仇的。害你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郭驕陽回頭看一眼下方,充滿感情地說。
等她再回頭,目光為之一變,內心深處最真誠最柔軟的一面,再次封鎖起來。
我們順著狹窄的山洞走了許久。
不幸的是,郭驕陽那顆螢石光芒也在變暗淡。
光線越來越不足,幾乎是在黑暗之中摸索前行。
到最后,岳青眉用衣帶拉著我。
我用繩子牽著郭驕陽。
就在狹窄的山洞前進。
很多地方幾乎就是石頭縫隙。
復雜的山體內部,洞穴極為復雜,沒有哪一個人敢自稱能征服未知的洞穴。
人在里面走,容易迷失方向,有時候卡在石縫之中,無法動彈,生生困死。
還有人在一些連通洞穴轉圈,最終活活累死。
我心中漸生絕望。
“冬生,我們會死在這里嗎?早知道如此艱難,我就不窺探此間的秘密。”郭驕陽氣力變得虛弱。
“你的仇還沒有報!你的野心還沒有實現。”
“我娘還沒有恢復完整。我還沒有迎接我外婆。總之,咱們都不能死。”
我既鼓勵她,又勉勵我自己。
三條鯉魚幾乎吃得精光,到最后便感覺口干。
“一路上走來,都沒有發現尸骨。那說明,守門人妹妹蕭木蘭成功走了出去,咱們也一定可以成功的。”
岳青眉鼓勵我們。
走走停停。
我與郭驕陽中間睡了兩次,都是岳青眉把我們叫醒。
終于,眼前忽然出現了亮光。
還傳來了對話聲。
“郭浪成為了守廟尸!但是,我聽說水中廟宇基本上廢掉了。他真是倒霉啊。”
我們出鉆到一個洞眼前面,眼前忽然變得開闊。
堅實的石板,還用磚塊砌成的石墻。
石墻點著亮燈,有兩人在交流。
郭驕陽大喜,淚水一下子涌出來:“冬生,咱們成功了。這是郭家的守陵人。風后陵寢就在附近。外面有路可以出去了。”
我也是激動不已。
從絕境之中,苦苦掙扎求生,終于找到了活命機會。
“聽說郭驕陽與湘西來的蠱王,一同葬身大河。都過去了四天,連尸骨都沒有找到。”
有人說。
“她是河水沖上來的棄嬰!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家主繼承人。我看咱們家主,就是借助她的狠勁,收拾一些不聽話的人。她,不過是顆棋子而已!前段時間耀武揚威,真是覺得她滑稽可笑。”
另一人回應道。
郭驕陽面色極為難堪,她受寒氣侵蝕,又與生母匆匆一別,情緒消耗極大。突然聽到這番話,再次遭受重大打擊。
“古家的大小姐叫什么名字來著!”一人說。
“古夏!”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人如其名,古夏倒是個烈性女子。自從落到我們手上,愣是沒過吃飯,絕不服我們。其實咱們少爺算是少年英俊,比那湘西蠱王厲害得多。”
那人有些遺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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