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會比慕容卿做的還要好。
“明棠，如果本王......”
帝祀抿唇，試探的開口。
昏暗中，明棠有些看不太清他的神色，或許，他也不想讓明棠看到他此時的妥協，看到他此時的哀求。
帝祀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燒，若是可以從明棠這里得到讓他安心的話，那么那團火就會熄滅，若是不能，那團火就會燒的越來越大，逐漸發展能燎原之態。
“沒有如果，便是有，也非我所愿，我愿用我的所有，用我的全部來交換，惟愿此生與你再無瓜葛，帝祀，一切都該結束了，你我之間，本就是孽緣。”
明棠搖搖頭，沒有給帝祀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她不恨帝祀，沒有愛跟在乎，何談恨。
她只是覺得帝祀這個人很討厭，討厭到讓她不愿意接觸，甚至是看一眼都不愿。
“本王便這么不堪，便讓你這么難以接受么？哪怕本王愿意改，你也不愿意給我這個機會？”
帝祀的眼圈紅了，可是明棠看不到。
她只是覺得此時的帝祀有些病態，這種心理她能理解。
就好似你一直有一只圈養在籠子中的鳥，沒事逗逗它，拿它解解悶，它在的時候，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的，你根本不會在乎。
但有一日，鳥兒從籠子中飛走了，它不受控制了，日后再也不能任由你掌控，心里自然會不是滋味。
在帝祀心中，自己就是那個鳥，所以，站在她的角度，能對帝祀有什么好感。
“帝祀，我不明白，你現在這樣，到底是為了什么，是因為你的掌控欲么，你高高在上，喜歡掌控所有的人，我不愿再被你控制，所以你不高興了，不開心了，對么。”
明棠淡淡的說著。
帝祀在心中不認可明棠的話。
“真的一點挽留的余地都沒有了么？”
帝祀不知道怎么開口辯駁，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說什么，明棠總會找到理由來否認他，因為在明棠心中，對他的態度一直就是否定的。
“我還是不理解你說的余地是什么，帝祀，你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所以我很難理解你現在的做法跟態度。”
明棠皺眉。
帝祀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但他卻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
就算是要利用自己，該利用的，也利用完了。
“帝祀，我答應你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完成了，我也想過你會后悔，很簡單，你要是反悔了，我便拉上江南所有的百姓陪著我一起，你應當知道，我這些日子雖然在為他們治病，但想控制他們，也是最簡單的。”
明棠留了后手，只要帝祀敢反悔，她就拉著江南的百姓一起承擔帝祀反悔的后果。
這是她的底牌，承德帝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帝祀的身份，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放開我吧，帝祀，我希望最后分別時刻，我們是和平的。”
明棠試探的抬手，去推帝祀。
不料，帝祀的臉直接貼了過來。
明棠一陣心驚，下一瞬，只聽帝祀低低開口，像是從嗓子中嘶吼出來的一般：
“這么一會的功夫，你一定在心中猜測了無數種可能，但唯獨沒有猜過本王或許是對你動了心，好，那本王便告訴你，本王對你動了心，從很多年前，便已經如此了，本王對你的恨，也來源于此，明棠，你才是最狠心的那個，你闖進本王的世界中，招惹了本王，又想拋棄本王，本王恨你，恨你，你才是那個最自私涼薄的人，你才是！”
帝祀一邊嘶吼一邊低笑。
明棠被他喊的渾身一陣，下一瞬，一抹微涼便貼到了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