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康寧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可是明畫聽不見了,哪里還會回應唐康寧,見狀,唐康寧更是氣的要死。
而明畫還在不斷的說著年少時候的事情,這一次,帝祀沒有感動,心中也沒有波瀾,有的,只是厭煩。
試問誰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聽你講什么年少時候的事,而這也是大家第一次聽到明畫如此明目張膽的拿著小時候的恩情要挾帝祀。
怪不得帝祀對明畫一直這么縱容,原來是明畫挾恩圖報啊。
當真是無恥啊,太無恥了,就算是有什么恩情,這些年帝祀對明畫做的,還還清了吧。
今日,他們可算是徹底看到了明畫的真面目。
她就是一個自私,野心又大并且毫無本事的女人,且,面目可憎。
“花流風,帶著她走。”
帝祀無比煩躁,手一松,直接將明畫推到了花流風的懷中。
“不要,不要!”
明畫瞳孔放大,手臂胡亂揮舞著。
在她的潛意識中,花流風根本就護不住她,所以才會讓她接連受傷。
帝祀不一樣,帝祀才是有真本事的人,一定可以護著她的。
“滾開,走開。”
明畫抗拒著,神情十分激動,花流風無奈,只好點了明畫的穴道,這才讓她安靜下來。
沒有了她的尖叫嘶吼聲,眾人只覺得耳根子都清明了起來。
“帶著她走。”
帝祀站起身,鳳眸半瞇,修長的身影穿梭在悍匪群中。
一聲令下,眼看著悍匪們都被引了出來,青云軍的將士們齊齊出動,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不到,便將這些黑風寨的土匪都捉住了。
唐康寧松了一口氣,命令手下的人清點損失,用粗繩子將悍匪們捆的死死的,一會集體壓到城中,如此,也可安了蘭陵城百姓的心,達到一舉兩得的效果。
附近全是村落,想要進蘭陵城,怕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明畫的傷耽誤不得,花流風只好找了一個農戶,給了農戶一家三兩銀子,讓他們燒水,準備剪刀跟一些干凈的白布。
三兩銀子,對于尋常的莊稼人來說,很多。
農戶一家歡歡喜喜的準備東西,并且將花流風跟明畫安置在了一間寬敞的臥房中。
這里尋不到幫手,花流風再三思索,還是伸手,將明畫的衣裳稍微腿下了一些,露出她的傷口。
看著明畫肚子上那一個黑紫色的拳頭印,花流風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猩紅。
“疼。”
被點了穴道,明畫暫時昏迷了,可是肚子上的那一拳太疼了。
那趙勇除了力氣大,好似還習了一些別的功夫,能凍傷人的內臟。
拳頭砸在了明畫的小腹上,十分貼進子、宮,花流風心知耽誤不得,趕忙給明畫療傷。
外傷都好說,但是內傷,花流風并不擅長,尤其是女子這種病癥,更加不擅長。
一股股鮮血還在不斷的從明畫身下流出,這樣子,像是懷了孩子被流掉了一般。
花流風身上全是鮮血,他將帶來的藥材全都用在了明畫的身上,這才險險的止住了明畫身上的血。
可是血雖然止住了,但是明畫受到的創傷卻沒辦法徹底根治。
明畫日后,怕是生育有礙了。
花流風無比心痛,紅色的身影站在床榻前,想著一會明畫醒了,他要如何開口跟明畫說。
一個女人生不了孩子,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