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明棠原本就也只是客套一下，可誰曾想孟懷瑾倒是誠實。
他搖搖頭，臉色看起來確實說不上好。
燕景在身后，聽見孟懷瑾的話，下意識的看向孟懷瑾，心頭的古怪越來越重了。
以孟懷瑾的驕傲，他如何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這么倔強的性子，更加不可能會將自己的真實情緒展露給別人知曉。
以往每次有大夫去將軍府詢問，孟懷瑾這人，不是命侍衛將他們轟出去，就是冷著一張臉，何曾如此一副模樣。
莫非，以前他跟明棠真的認識？可看明棠的神色，也不像啊。
“額。”
明棠嘴角一抽，小嘴張開，似乎也沒想到孟懷瑾這么直接，但確實是自己先答應人家的，卻又將人家給忘了，怎么說，都是她理虧。
“咳，那個，要不我先給將軍把把脈吧？”
明棠試探的詢問，眼神看向孟懷瑾的雙腿，又有興趣出現。
這斷腿，她是真的很感興趣啊，若是在前世，她一定將孟懷瑾弄進空間內好好研究研究。
“哎呦，王妃，這......”
鄭和跟在明棠身側靠后的位置，看見孟懷瑾，給他行了個禮。
原以為就這么算了，可沒想到明棠居然跟孟懷瑾說上話了。
不僅說話，孟懷瑾好似還很愿意再多說兩句。
鄭和心頭泛起嘀咕，眼看著明棠的手已經伸出來了，身后帝祀的眼神活像是吃人一般，鄭和的呼吸都放輕了。
“王妃啊，在皇宮門口把脈，怕是不合適吧。”
鄭和的身子一抖，余光瞥見身后帝祀那陰的不能再陰的臉，鄭和低頭，仔細的看著孟懷瑾。
戰王妃一心想跟戰王和離，莫非是因為心有所屬？
而那對象，莫非就是孟懷瑾？
“好。”
明棠的手伸了出來，孟懷瑾的手也伸了出來，即便這宮門口不是什么合適的地點，這也阻攔不住了。
陣陣冰冷駭人的氣息越來越具有壓迫感，但是明棠卻沒感受到，將帝祀當成了透明人。
“有意思。”
燕景雙臂環繞在胸口，他一會看看孟懷瑾跟明棠，一會又看看帝祀陰沉的臉，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心中充滿了探究。
“哎呀，你這脈搏。”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明棠的身上，明棠猛的哎呀了一聲，倒是嚇的燕景有些緊張：
“怎么了？可是懷瑾的身子有什么不對？”
現如今汴京城都傳遍了，說是明畫醫術不佳，非要出風頭給太上皇看病，將太上皇險些害死。
戰王帝祀被牽連下了大牢，關鍵時刻，是戰王妃出手，救了太上皇一命，戰王帝祀收服十三部落，也是將功折罪。
整個過程中，真相如何，百姓們不知道，皇親貴族們是知道的，世家貴族們也知道。
唯獨對明棠醫術高超這事，大家漸漸地深信不疑。
據說長公主的兒子，顧家的顧小公子，也是明棠醫好的。
如此一來，大家也明白了，為何長公主那么看重明棠。
明棠的醫術不用懷疑，所以她這么一喊，燕景才有些緊張。
“不好意思啊，我不過是，有些震驚，孟將軍，你這身體，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明棠抱歉的搖搖頭，眼底充滿了贊賞。
孟懷瑾這腿壞了好幾年了，若是一般的人，早就壞死了。
不僅腿壞死，身上其他的部位也勢必要受到牽連。
可孟懷瑾的身體很好，除了腿斷了，其他的地方，依舊很強健。
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跟自覺性，才能如此啊。
“懷瑾。”
孟懷瑾執著的糾正明棠，明棠一愣，燕景已經震驚麻了，倒是將鄭和這個老太監給嚇的夠嗆。
他身子一哆嗦，想著這孟懷瑾少年成名，進退有度，就連圣上都對他十分欣賞喜歡，自然是一個禮教具佳的人，不可能在知道明棠身份的情況下，還要她喚自己的名字。
“額，這不好吧。”
明棠摸了摸鼻尖，從袖子中又拿出兩貼膏藥。
這膏藥跟給鄭和的膏藥不一樣，上面的成份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