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王妃她總會說這三個字,具體的意思,他不知,他也曾翻閱書籍,可是書籍上,沒有這個詞。
“好了,都別愣著了,還不快點去收拾東西,明日便要出發了。”
開國公低嘆一聲,也回去收拾東西了。
他知道太上皇著急,也知道承德帝著急,所以,一定是明日便讓他們回去。
“是。”
夏風夏青應聲,趕忙去收拾東西了。
帝祀跟開國公要離開的消息迅速傳遍大營。
而開國公也確實很了解太上皇跟承德帝,圣旨上寫著,讓他們明日便啟程。
青云軍軍營中的將士們聽聞明棠要走了,自發的來送明棠。
第二日。
日頭依舊高高的掛了起來,空氣中充斥著炎熱的味道。
明棠臨走前,又寫了長長的注意事項交給廚娘,讓她好好的培育葡萄秧,這才放下心來。
至于老軍醫那里,明棠留了幾把很鋒利的手術刀,讓營中的軍醫們眉開眼笑,紛紛道是寶貝。
而明棠越是如此,大家就越舍不得她。
短短幾日,明棠的存在,就像是秋海棠一般,刻在了將士們的心中。
“屬下等,恭送王爺王妃。”
大營門口,將士們的喊聲傳來。
明棠坐在馬車中,掀開馬車的簾幕往后面看,聽著那些聲音,明棠低嘆一聲,唇角勾起。
看啊,知恩圖報的人還是很多的,有良心的人還是很多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帝祀。
有道是,自古以來,軍人最可愛,誠不欺她啊。
“放下簾幕,外面的陽光刺到本王的眼了。”
馬車很大,加上邊境的路不穩,有些顛簸。
帝祀抿著唇,看著明棠眼底、臉上的笑意,聲音冷了不少。
“刺眼?你瞎?外光的光根本就照不到馬車內好不好。”
明棠翻了個白眼,沒有放下簾幕。
掀開簾子,讓空氣透進來一些,能沖散一些帝祀身上的龍涎香味。
帝祀就是個瘋子,好端端的,非要坐什么馬車,他自己愿意坐也就算了,非要自己也跟著做。
明明騎玉龍馬更快好不好,坐在馬車中,有些悶,還很慢。
“你臉上的笑刺到本王的眼了,所以你最好將簾幕放下來。”
帝祀的聲音更冷了,明棠動作一頓,也惱了:
“我笑跟招惹你了?我不笑,難道我還哭么,帝祀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要是不愿意看見我,干什么非要我跟你一起坐馬車。”
“回汴京城,你就這么開心?”
帝祀握緊了手,臉上的陰郁更重了。
自從昨日圣旨傳來,帝祀就變成了這樣,鬼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自然是開心的,我為何不開心,你別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好不好。”
天氣本來就熱,明棠聽著帝祀陰陽怪氣的聲音,更煩躁了。
“停車,我要下去。”
她可是一秒都不想跟帝祀待在一起了。
帝祀這樣子,活像別人欠他八百萬一樣。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繼續往前走,不準停!”
帝祀冷笑,可明棠也不愿意再看他的冷臉,聲音加重:
“給我停車,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她又不是受氣包,憑什么被帝祀陰陽啊,他以為他是誰啊,這臉大的。
回去后,一個月后,她管帝祀是誰啊。
“不許!”
帝祀的身子坐直了一些,聲音比明棠更兇,駕車的夏青苦不堪言,他算是知道為何這駕馬車的活沒人愿意干了。
如今他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啊。
“停車!我讓你停車!”
明棠冷著臉,站起身,做事便要去掀馬車簾,下車。
“不許停!本王說了,不許,不許!”
帝祀眼眶一紅,伸出手,扯著明棠的手臂,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