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你什么意思,將話說的清楚一點。”
帝祀盯著明棠,眼底有光在不斷的游動。
“左右這里也不會再出現十三部落的人,你肯將我帶到玉春城,便意味著你有絕對的把握玉春城是安全的,倒是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明棠目視前方,放眼望去,這片寬廣的土地上,貧瘠,窮困,成了這里的代名詞。
甚至,不管是他國的人提到邊境會產生不好的印象,就連大晉本國的人都對邊境抵觸,這樣下去,這里的百姓要是能過上好日子,那才奇怪了呢。
“坐過來說。”
帝祀握著拳頭,目光更深了。
他恍然覺得明棠接下來的一番話,或許會改變邊境的境況。
他雖不知為何,可他莫名就是有這種感覺。
“帝祀,咱們再談一個條件吧,從現在到之后的一個月的時間里,你不許插手我的任何事情,也不許對我動手,更不許管我的事情,我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我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也不能對我的人身造成攻擊,只要你答應這些,我便有一計,或許可助你改變現在邊境的情況,如何。”
明棠扭頭,眉眼灼灼的看著帝祀。
太上皇親口答應了,一個月后允許她跟帝祀和離。
太上皇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絕對不會說話不算數。
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她要帝祀保證不動她,不限制她的自由,不干預她。
一個月后,大家各走各的路,這樣,她這一個月,也能將該做的事情都做完。
“明棠,你憑什么跟本王談條件。”
帝祀冷笑,拳頭在鎖緊。
“就憑你不敢賭,你不敢錯過能讓邊境百姓過上好日子的任何機會,就憑這一點,你便不得不答應我,帝祀,何必呢,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么,真要是說起來,還是你占了更大的便宜。”
明棠轉身坐在座位上,伸手,將帝祀碗里沒吃完的面端了起來,分給身后眼巴巴看著他們的那幾個孩子。
那些孩子抱著碗,跑的飛塊,一邊跑,一邊用手在碗中抓著面條吃。
“明棠,殺人誅心,本王今日算是領教了。”
看著那幾個孩子的背影,帝祀冷冷一笑,猛的閉上了眼睛。
是啊,他賭不起,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讓邊境富起來的機會。
明棠身上古怪的事情多,古怪的東西也多,就好比,她為何會知道哀牢山的出口,為何會相安無事的進入土司府不是么。
所以,他也不敢賭,不敢賭明棠的法子若是真的能改變邊境現狀,而他卻放棄了,屆時他會有多后悔。
他賭不起,玉春城跟不渡城那么多百姓的命,青云軍中那么多將士的命,他統統都賭不起。
明棠果真厲害,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戰王殿下這是答應了,是么。”
明棠瞇眼,帝祀死死的盯著她,聲音漸漸的恢復了過往那般:“本王也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