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明棠已經疼的徹底暈死過去。
她沒了動作,呼吸很輕,帝祀睜開眼睛,明棠原本就紅的唇像是紅的滴血一般。
她的眼尾掛著兩行清淚,嘴唇上,有一個小口子在正中間,不是她自己咬的,而是被帝祀咬的。
帝祀伸出手指,將指輕輕的摩擦著那個傷口。
他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剛剛的動作太狠了。
“明棠。”
帝祀低低的喊了一聲,他每次喊明棠的名字,都會覺得心中有另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跟他喊其他人都不一樣。
他手上的力氣大了一些,似乎是想將那個傷口擦掉。
明棠的眉頭皺緊,帝祀一驚,像是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一般,卷著明棠的身體,將她半抱進自己懷中。
燭光越來越微弱了,在清晨即將再次到來的時候,流光了眼淚。
營帳外的青云軍尋訓練有素的訓練,巡邏。
開國公身子不好,在營帳外守了一夜,挨不住了,就去休息了。
夏風站在營帳外,沒有讓任何人進去,營帳內,也沒傳來任何聲音。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邊境黃沙居多,半空總是灰蒙蒙的,這里炎熱,風吹過來的時候,還卷著一些黃沙。
戰王帝祀在這里長大,帶領著青云軍鎮守邊境。
這么多年了,他從未睡過一個好覺。
這一次,有王妃陪著,是王爺睡的最好的一次了吧。
日夜更替,晨昏交雜,日升日落,轉眼間,一日過去了。
一日的時間,明棠疼了一日一夜,每次她疼的厲害的時候,都覺得好似有什么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過來之時,明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渾身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上方,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次。
血腥味撲面而來,但明棠現在滿腦子都想的是回京后,她就要跟帝祀和離了。
和離后,她要先離開汴京城避避風頭,然后再回來賺錢。
唔,她要在三國開滿鋪子,開藥鋪,也要開胭脂鋪。
她甚至還想打造一條商務鏈,將來將新的菜品種出來了,在三國販賣。
想著,明棠的唇就勾了起來,眼中全是向往跟笑意。
只是她這么一笑,扯動了唇上的傷,她疼的嘶了一聲,想伸手去摸摸,但卻被人給壓住了。
“你在笑什么。”
耳邊,低沉的聲音太過于清晰。
這聲音熟悉,明棠臉上的笑幾乎是立馬就消失了,快的讓帝祀惱火。
“你在想什么。”
帝祀伸手,搬住明棠的下巴。
明棠眼底一片厭惡,伸手,猛的將帝祀推開。
“唔。”
“噗嗤。”
因為動作太過于大,明棠直接吐出一口血。
但血的顏色已經恢復正常了。
“你干什么。”
帝祀見明棠又吐血了,眼神一緊,伸出手,想再去拉明棠,卻被明棠一巴掌拍開:
“你別碰我。”
她怎樣,關帝祀什么事,她要趕緊離開這里,她不要再跟帝祀共處。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