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莫要如此,王妃此舉是為了救您,是代替您痛,若是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么王妃所做的一切,便都要錯付了。”
開國公見帝祀只是緊緊的抱著明棠,手背上的青筋不斷浮現,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心中嘆息。
年輕人啊,怎么將感情談成了這樣,他想他的宛如了。
“王爺,王妃來之前,跟太上皇擔保,一定會將您治好的,若是王妃醒后,發現您又受了傷,想來還是要再......”
夏風跪在地上,勸說著。
他的聲音很低,生怕帝祀動怒。
可這血若是再流下去,對王爺的身子不好。
“王爺,您莫要忘了,如今您體內的血,都是王妃換給您的,難道您要讓王妃繼續流血么。”
開國公抿唇,說罷,將軍醫從地上拉了起來,示意他給帝祀包扎傷口。
帝祀渾身一震,大著膽子從藥箱中拿出止血藥跟白布,小心翼翼的靠近帝祀。
帝祀睜開眼睛,用另外一只手將明棠唇邊的血漬擦去,沒有說話,默認了軍醫的動作。
軍醫見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用他最快的速度,將帝祀掌心的傷給處理好了。
“都出去。”
帝祀的聲音沙啞,他維持著抱著明棠的動作,鳳眸沉沉的盯著明棠的眉眼,盯的認真,其他的人,其他的物,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是。”
開國公點點頭,夏風從地上站起身,連帶著軍醫,絲毫都不再猶豫,出了營帳。
燭光跳躍,光芒越來越灰暗了。
跳躍的燭影將帝祀跟明棠的身影拉長。
“不,不,我不要,不要。”
昏迷中,明棠渾身抗拒。
帝祀深深的盯著她的小臉,營帳內安靜的不像話,明棠的話像是最鋒利的匕首,捅進了他的心臟中,刺的他片甲不留。
“你便如此狠心,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還是如此,本王究竟有多討厭,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舍棄,明棠,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本王恨你,本王恨你。”
帝祀控制著沖動,用額頭抵著明棠的額頭。
他的手指摩擦著明棠臉上的紅色疤痕,越看,眼神越深,像是深海湖泊的泉眼一般,凝聚成一個旋渦,一圈一圈,不斷的泛起漣漪。
“疼,我疼。”
紫色的血又滲出了一些,明棠疼的臉色煞白一臉,更襯的她的唇駭人。
她的小手死死的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裳,眉頭緊皺,將唇都咬破了。
“明棠。”
帝祀心中又氣又覺得無力,這兩種感覺交雜下,讓他五味具雜,這一刻,愛恨交加,齊齊的往心頭涌動。
“放了我,放了我,別。”
明棠十分不安。
人參精體質的她,體內的免疫系統在接觸到鏘毒的時候,亮起了紅燈,殺瘋了。
鏘毒之痛加上血液更換的疼,讓明棠覺得她像是死了一樣。
或許,死也沒這么難受吧,也和離的信念支撐著她,她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挺過去,只要挺過去,海闊天空,隨她去。
“疼,唔,嘔。”
明棠閉著眼睛,她的眼皮很沉,失血過多本就容易昏迷,更莫要說她現在這種情況。
一大口血像是嗆水一樣不斷從喉間吐出。
明棠死死的咬著嘴唇,將嘴唇都咬出了血。
“明棠,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