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
承德帝跟長公主進了大殿后,徑直朝著床榻而去,鄭和雖然擔心太上皇,可也看到了明棠躺在地上,瞧著像是被抽干了渾身的力氣似的,臉色煞白。
鄭和著急,但他一個太監,也不能碰明棠。
顧子理低低的喊了一聲,這個時候了,他還在乎什么禮教么,明棠最重要。
他將明棠扶了起來,看著明棠煞白的臉以及手上的傷口,大驚。
“安太醫,安太醫。”
明棠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的右手上一片模糊,全是血跡,看的顧子理大驚。
“下官在,下官在。”
安德路連滾帶爬的走到明棠跟前,明棠的嗓子火辣辣的疼:“甘草、茯苓、車前子,配,配藥,太上皇,他,他體內有毒。”
明棠說完,兩眼一翻,已經暈死了過去。
在空間內給太上皇動手術的時候,手術快要結束時,明棠震驚的發現太上皇體內有蠱毒!
那蠱毒隱藏的很深,深到若非她的血,那蠱蟲還不會出來。
關鍵時刻,她沒辦法,只能用自己的血一邊給太上皇解毒,一邊將蠱蟲印出來。
蠱蟲已經在太上皇的體內繁衍,數量不在少數,此等陰損的手段,更恐怖的是太上皇居然還中招了。
太上皇身邊,有內奸!!
“是,是。”
安德路大驚,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承德帝更是牙呲欲裂,鄭和也是滿臉陰沉。
毒?太上皇不僅是腦袋中有鐵片,還中毒了?
戰王妃如此,都是因為給她上皇解毒。
“你個廢物,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看看父皇。”
見安德路好似被嚇傻了一樣,長公主踢了他一腳。
“是是。”
安德路趕忙爬到床榻邊上,給太上皇診脈。
“怎么樣。”
承德帝的心都提了起來,長公主更是不安。
“回稟陛下、長公主,不知王妃,不知王妃用了什么藥,太上皇一切正常,不過是,不過是睡著了。”
安德路說完,自己也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看向滿身是血的明棠。
“明兒。”
長公主趕忙走到明棠身邊,見她一張臉煞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又看她的手血肉模糊,上面全是刀傷,心中一震。
明棠如此,都是為了救父皇么,這孩子,莫非是用自己的血肉在救父皇么誒。
“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明兒看看。”
長公主低低的喊著,安德路連滾帶爬的又給明棠診脈,殿外,帝祀死死的攥著手,看著明棠閉著眼睛,伸手,將跪著的太醫提了起來丟進了殿內。
太醫看見帝祀的身影,嚇的都不會說話了,在接觸到帝祀的眼神時,他們逼近了嘴巴。
“土,我要土。”
明棠閉著眼睛,嘴中喃喃,顧子理著急的不行:“什么?棠棠你想吐么,快拿盆來。”
顧子理急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看的出來明棠很痛苦,也很自責自己幫不上忙。
“這,下官診不出戰王妃的病因。”
安德路摸著明棠的脈搏,身子都抖了。
這戰王妃的脈搏,怎么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啊,好似根本就不是活脈啊。
“治不好明兒,本宮要你的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明兒帶走。”
長公主衣袖一揮,可安德路不敢抱明棠啊,自然也不能將她帶走,顧子理還小,也抱不動明棠。
“來人啊,來人。”
鄭和轉身就去喊人,迎面就對上了帝祀一張陰沉的臉。
他走到明棠身邊,將明棠打橫抱起朝著殿外走。
承德帝抿唇,眼神沉沉,卻終歸沒多說什么。
太上皇跟帝祀的計劃,他也知道,也知道帝祀此番是故意的。
但他這的沒想到,太上皇居然還中毒了,大晉,居然有人膽敢害太上皇!
“順福,傳朕旨意,將皇宮封了,只許進不許出。”
承德帝揮手,順福趕忙應聲,彎著腰出去了。
太上皇中毒了,可不是小事,要不是戰王妃,只怕是......
偏殿。
帝祀用了內力,很快就將明棠抱了回來。
看著明棠滿頭大汗,一張臉煞白,帝祀有些慌亂,將她放在床榻上,手探在她的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