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交錯,推杯換盞,整個舞臺上,因為明棠而變的越發的夢幻起來。
明棠一圈一圈的跳著舞,她氣喘吁吁,眼波流轉間勾人異常。
她身上出了點汗,可她卻覺得酣暢淋漓,覺得異常的舒服。
她很享受這種盡情釋放的感覺,就好似她是自由的,她是獨立的個體,不受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約束。
“好!!”
一舞作罷,臺下的觀眾瘋狂的叫囂著。
“我出一萬兩,今夜包賽賽姑娘作陪!”
“我出兩萬兩。”
“我出三兩萬。”
臺下,男人們雙眼火熱的盯著明棠,明棠笑盈盈的抱著琴,安靜的看著一切。
只要她被人帶上樓,自然有辦法逃出去,這個時候,賽賽應該已經帶著芷悠跑出去了吧。
明棠抿唇,而一側的媽媽打扮模樣的女人則是走到明棠身邊,維護著持續,當然,她的主要責任還是叫價。
青樓女子就是這樣,隔幾日便要這么被拍賣一次。
“哎呦,王公子出三萬兩,還有沒有更多的?”
媽媽桑那叫一個高興啊,高興的嘴都咧到耳根子邊上了。
“我出五萬兩。”
滿春院從來都不缺有錢人,這里是消金窟,是有錢人的醉生夢死。
“我出六萬兩銀子!”
“哎呦劉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筆,還有沒有更高價?要不然今晚的賽賽就是劉公子的了。”
媽媽桑的眼睛都直了,明棠的視線朝著劉公子看去,待看見了他滿臉的瘡,嘴角一抽。
“我出十萬兩!”
在媽媽桑的喊價下,又有一人叫價,明棠松了一口氣,但那劉公子卻志在必得,直接從袖子中拿出一沓銀票甩在桌子上:“本公子出二十萬兩!”
“天啊,二十萬兩!”
所有人都震驚了。
便是花魁初次也花不上二十萬兩銀子吧。
要怪就怪今晚的賽賽實在是太迷人了。
二十萬兩,倒是也值,但不是所有人都跟劉公子一樣揮金如土的。
“二十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了?”
媽媽桑的聲音都喊啞了。
包房內,夏雨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瞪著劉公子充滿了兇色。
這個劉鶴乃至戶部劉尚書的嫡子,成日里沉迷女色,滿身豪橫。
戶部尚書劉默那個老賊,有銀子讓他兒子逛青樓,沒銀子提供給邊塞的青云軍,簡直是可恨!
這滿春院掌握著朝中大臣們的把柄,今晚王爺金蟬脫殼來了滿春院,可算是將這些人抓了個正著。
這下看劉默那老賊還怎么哭窮。
他們真的不敢想,軍資匱乏下,這汴京城內的滿春院居然如此的燒金,眨眼間便有那么多的銀子進賬,這到底是個什么世道。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王爺設計讓自己進了大牢,若不然,戰王進京,哪個大臣敢放肆的玩樂?
“王爺!”
夏風低著頭,只見帝祀的臉很冷,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二十萬兩兩次。”
樓下,媽媽桑還在喊價,劉鶴已經躍躍欲試了,盯著明棠的眼神黏膩又惡心。
“王爺!”
夏雨也跟著著急,再不喊價,王妃就要被劉鶴帶走了。
不過是一個戶部尚書之子,也配肖想王妃,真是給他狗膽了。
“二十......”
“慢著,二十萬兩,黃金!”
就在帝祀要出聲的時候,隔壁的包房內,即白喊了價格。
“哪個敢跟老子作對,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二十萬兩黃金,可是天價了,是誰這么有錢,居然如此大方。
“哎呦,二十萬兩黃金,還有沒有更高的?沒有的話,今晚的賽賽姑娘就是那位公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