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床榻上的明棠無意識的抱著自己的身子,嘴中喃喃出聲。
她嬌小,蜷縮成一團的時候更甚。
帝祀的手落在了她右臉上的紅色疤痕上。
冰涼的指順著她的臉,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在她被咬上的脖頸上。
帝祀眼中霧靄沉沉,若大山中,清晨的迷霧一般,霧氣越來越大,也讓他越發的神秘莫測。
“明棠。”
帝祀垂著眸,遮掩住眼底復雜的神色。
良久,在明棠一聲接著一聲的呢喃聲下,他緩緩從袖子中拿出一小瓶藥。
摳出冰涼的藥膏,涂抹在明棠的脖頸上。
藥膏的藥效很強,立竿見影,抹在傷口上,淤青很快消失,就連印子也淡了不少。
帝祀忽然覺得很刺眼,停下給明棠抹藥的動作,附身,冰涼的唇重新貼在明棠的脖子上,吸,吮,直到那印子比剛才的還要明顯后,帝祀這才停下動作,滿意的看著他的杰作。
燈光昏暗下,兩個人的影子被長長的拉在了墻壁上。
鄭和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帝祀壓在明棠身上,在她脖頸上重重的吸著,然后一臉饜足滿意。
鄭和被帝祀臉上那瘋狂的神色嚇了一跳,然而在聽到明棠的呢喃聲時,他又退了出去。
殿內,燈光昏暗,帝祀直接將鞋脫了,上了床榻,將明棠摟進了懷中。
他側著身子,和衣而躺,懷中,明棠嬌小的身子就在眼下。
帝祀的手在她脖頸上的傷口上停頓了一瞬,又在明棠的臉上比劃著。
明棠昏睡著,無意識的朝著熱源靠近,將頭埋進了帝祀的懷中。
鼻息間,幽幽海棠花的濃郁香味席卷而來,帝祀只覺得有些犯困,緩緩閉上了眼睛。
滿室安靜,只有呼吸聲,鄭和在殿外停了一會,將自己的心腹喊來,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進去。
中安宮只有長公主跟鄭和的人,暗中還有帝祀安排的暗衛,無論誰靠近這里,都會被打出去,一夜好夢,黎明,在最后一絲黑暗中逐漸露出了臉。
暖橘色的陽光普照大地,從窗戶外面打進來,照在明棠的臉上。
光芒刺眼,將黑暗吞噬,給人光明的希望。
明棠的眼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她想起昨晚帝祀來過,猛的坐起了身,手下意識的抹在脖子上。
脖子上,已經沒有傷口了,不知是她的恢復能力又強了還是怎么的,她走到銅鏡前照了照,將衣裳領子往上拉了拉,絲毫不會讓別人看出異樣。
“王妃,您醒了。”
聽見明棠的聲音,宮女端著銅盆跟帕子進來服侍明棠洗漱。
“嗯。”
明棠淡淡的應了一聲,用手揉了揉頭。
只要帝祀不在,她就覺得空氣清新,覺得日子充滿了希望。
“王妃,您晚上睡的可還好。”
宮女服侍明棠洗漱完后,端了一些早點來,鄭和笑瞇瞇的走進殿內,明棠趕忙起身。
“睡的很好,公公,你用早膳了么。”
“用了用了,哎呦,多謝王妃掛念,奴才是來問問,今早應該給太上皇吃些什么。”
鄭和笑瞇瞇的,余光在明棠脖子上看了一眼。
昨晚戰王走后,他已經讓宮女給明棠上藥了。
那藥是宮中的秘方,皇上幸了哪個娘娘不想聲張,便會用那藥給娘娘們擦身上的印子,十分好用。
“不能吃,什么都不能吃,我需要先給太上皇做檢查。”
明棠搖搖頭,身子一頓,鄭和的臉立馬有些為難。
“連粥都不能用么?”
可是太上皇已經說要吃東西了,這可怎么整。
“不能吃,一點都不能,我檢查過后,若是指標都合格,倒是可以喝一點大碴粥之類的。”
明棠搖搖頭,態度堅決,鄭和楞了?:“額,敢問王妃,什么叫大碴子粥?”
“就是粗糧,比如窩窩頭這種,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