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丹藥給太上皇服下去,明畫一喜,所有人的視線都緊張的盯著太上皇。
鄭和離的近,看著太上皇的胸口又有了浮動,他一喜,剛要說話,不曾想,太上皇又噴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黑血直接將承德帝的龍袍給染黑了。
“太上皇!!”
太上皇兩眼一翻,一點氣息都沒了。
寢宮內透著一股死氣,鄭和將手摸向太上皇的鼻息。
太上皇已經斷氣了,已經沒有轉機了。
“父皇!!”
“父皇!!”
承德帝跪在了地上,而大長公主也幽幽轉醒,跪在了他身后。
“不會的,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明畫已經被嚇傻了,而鄭和看著她,已經動了殺心。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謀殺父皇!!”
“啪”的一聲。
長公主沖到明畫跟前,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
長公主這一巴掌不輕,明畫被打的臉都腫了,但她還不死心,不相信太上皇真的咽氣了。
“來人,將明畫關進死牢,明日一早便砍了她的腦袋!!”
“是。”
承德帝下了死令,禁軍立馬就將明畫給拖走了。
“另,戰王帝祀,伙同丞相府謀害太上皇,一并下了大牢,聽候發落!!”
承德帝悲從心中來,看著床榻上太上皇渾身是血,直接哭出了聲。
天子落淚,皇宮內勢必血流成河。
殿外,聽見那一陣陣的震怒聲,連王眼睛一瞇,待看見沖出來的禁軍朝著帝祀靠近,他心中泛起巨大的驚喜。
“戰王殿下,明二小姐謀害太上皇,太上皇已經殯天,您伙同明二小姐跟丞相府謀殺太上皇,圣上命屬下等將您押到大牢,還請您莫要為難屬下。”
禁軍頭領林沖沖著帝祀抱拳,態度還算恭敬。
帝祀的臉一沉,轉身,跟著禁軍朝著大牢去了。
明畫被壓著,還在哭泣,夏雷跟夏冰在宮外焦急的等著,直到皇宮傳出消息,說是明畫謀殺了太上皇,帝祀也被牽連押進大牢,二人如遭雷劈,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明畫,又是明畫,她就是個禍害,她老實的待在大理寺不好么,非要用當年的情誼逼迫王爺為她說話,若是她能治好太上皇也就算了,現在王爺都要被她給連累死了。”
夏雨守在馬車跟前,只覺得天都塌了。
丞相府跟戰王府,都被明畫牽連。
太上皇沒了,圣上只怕要震怒了,整個皇宮,連帶著汴京城都要流血。
“怎么辦,要么我們去馮家報信。”
夏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覺得進退無路。
“馮家?如今老將軍已經不在朝為官,去馮家,只會將馮家也牽連下水。”
夏雷眉頭皺的死死的,都能打節了。
他忽然覺得很可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討厭明畫。
王爺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最后,卻被一個女人牽連,宏圖大業沒有實現,便要如此妥協了么。
“明畫!!她就是個禍害!!”
夏雨紅著眼睛,一拳砸在了馬車上,而夏冰則是飛快的朝著宮外跑去。
他跑的匆忙,方向直直的朝著戰王府。
半盞茶后,汴京城所有的世家大族得到消息,說是明畫謀殺了太上皇,如今太上皇歸西,很快便要辦喪事了。
而期待著太上皇壽宴被賜婚的家族貴女們,更是痛罵明畫,罵她不知廉恥勾搭上戰王為她說話,這才能讓她進宮看診。
如今太上皇人沒治好,倒是提前走了。
一時間,整個汴京城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