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棠棠這是怎么了,她不會有什么隱疾吧,自己也不會醫術啊,這可怎么辦。
“太好了,前面是一品茗莊,咱們進去坐坐吧,緩一緩。”
衛安嫻有些著急,抬起頭,恰好看見一品茗莊,眼神一亮,帶著明棠要過去,卻被明棠制止了:
“不用,我就是忽然覺得有些頭疼,可能今日風有些大,我已經好了。”
明棠拉緊了衛安嫻,想著那一品茗莊可不能再去了,再去,萬一被它背后的主人再盯上了怎么辦。
一品茗莊內有密室,這個秘密只有她跟葉芷悠知道。
她已經叮囑過葉芷悠了,絕對不能將一品茗莊有密室的事情說出去,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之前茶樓的小廝給她做了偽證,可見背后的主人已經放心了,不會對她如何,她不能再去觸犯危險之事。
“真的么?”
衛安嫻還是很擔心,明棠見狀,只得分散她的注意力,指著前面一個賣香囊的小攤說道:
“真的,對了,我看前面有好多人買香囊,咱們也去買吧。”
“香囊?莫非是汴京最近很有名的那個香囊攤?”
衛安嫻一喜,拉著明棠就過去了。
傳聞說這賣香囊的攤販里面用的乃是薰衣草。
薰衣草只有北川才有,十分香,也十分難得。
三國朝會在即,這賣香囊的攤販就是從北川來的。
明棠見衛安嫻被吸引了注意力,松了一口氣,跟著她一起挑選香囊。
她時不時的跟衛安嫻說兩句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也沒注意到一品茗莊的一間包房內,窗戶開著,窗戶邊站著幾抹身影,正在靜靜的看著她跟衛安嫻。
“主子,看來明棠很識時務,應當是不會將一品茗莊的秘密說出去的。”
蘇簡行身后,高山盯著明棠,眼底的殺意褪去。
明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當然,若是她將不該說的說出去,那等著她的,就是死路一條。
這些年公子培養了許多死士,想要誰的命,還不容易么。
“主子,上次刺殺帝祀失敗,已經引起了帝祀的懷疑,但屬下已經將青云軍的視線引向了西域,只要將線索抹去,帝祀便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高山身邊,流水緩緩說著。
他說完,見蘇簡行沒說話,便不再吭聲。
從身后的方向看去,只見蘇簡行懷中還抱著綠綺琴。
這把琴,乃是當年小主子送給主人的,主人十分寶貴。
小主子走失后,主人每晚都要抱著琴才能安睡。
“白王到哪里了?”
半晌,蘇簡行淡淡開口,高山立馬說道:
“回主子,大概還有四五日,白王便會到汴京城,主子,當年您為了小主子跟白王殿下鬧翻,可殿下到底是小主子的兄長,且當年之事,不怪白王殿下,要怪就怪周尚峰。”
太子周尚峰陰狠狡詐,為了對付白王,當年命人刺殺白王,白王險些丟了一條命,小主子也走丟了。
“故人未歸,我便不會與白王重修舊好,除非她能回來,除非她能回來!”
蘇簡行的眼圈一紅,衣袖猛的一揮,窗戶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動靜很大,惹的下面的明棠總覺得后背有點涼。
“棠棠,我怎么聽見有人在喊你啊。”
衛安嫻挑香囊挑花了眼,她埋頭在香囊中,頭也不抬對著明棠說道。
“沒有吧。”
明棠好似也聽到有人在喊她,可這汴京城中,她也不認識誰啊。
她對這薰衣草做的香囊很喜歡,準確的來說,是這具身體很喜歡,也不想搭理旁的。
“棠棠,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啊,本公子都要走了,也不見你來送一送,喊你,你居然還當沒聽到。”
正當明棠挑了一個滿意的香囊要付錢時,她手上的香囊卻被人順走了。
她抬頭,就對上了慕容卿一雙哀怨的眼神。
除了哀怨,還有一些旁的情愫在慕容卿眼底不斷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