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眀棠跟帝祀似乎是在一個山洞里面。
山洞內還有從上方不斷流下來的寒潭水。
帝祀身上冷意連連,那身白色的里衣也是濕噠噠的,看樣子就像是帝祀剛從寒潭中出來一樣。
帝祀冷笑一聲,握著那個黃鐵的手緊了緊,眼中嘲諷一片。
黃鐵?
硫磺?
他從未聽過這些東西,那眀棠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自認為飽讀詩書,又在邊境鎮守多年,自然也比別人知道的東西、了解的罕見事物多一些。
可眀棠說的這些東西,他統統都不知道,也從沒聽別人提到過。
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很確定其他兩國也根本就沒人知道,所以,眀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你笑什么。”眀棠皺眉。
帝祀這是什么意思,懷疑她?
黃鐵確實是她在大山上發現的,但火藥是她從空間中拿出來的,可是這又怎樣。
要是沒有她,他們都要被那些人給活捉了,且夏雷他們也不會得到消息沖到大山上控制那些私自開采銅礦的人。
眀棠想著,動了動身子,靠在石壁上,長長的喘了口氣。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太多了,疼死她了,就知道跟帝祀在一起沒好事,她怎么就這么苦逼呢。
“笑什么?你告訴本王,那些爆破聲你又是怎么弄出來的,為何動靜會如此大。”
帝祀死死的盯著眀棠,眼底帶著殺意,眀棠動作一頓,撇過頭,看向帝祀:
“原因我已經說了,至于王爺信不信,不管我的事,王爺是在質問我么,那王爺應該也清楚你沒有權利質問我,若不是我,你都要死了,還有守在山下的夏雷也不會得到消息,有理由將那些人都給綁了,不是么。”
眀棠心中煩躁的很,怎么掉下來后她偏偏就跟帝祀沒分開呢,一看見帝祀這張臉她就不舒服,而且帝祀這么機警,她想從空間中拿點東西或者是藥材都不方便。
真是煩透了。
眀棠眉眼蔫蔫的靠坐著,耳邊是寒潭水不斷流動的聲音。
她動了動鼻子,聞到一股青草混雜著泥土的味道。
大山中的空氣本身就十分的清新,更別提山下根本沒人來過,自然更好了。
“眀棠!你可知若是你那些東西被別人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就像你說的,那些青鋼打造的兵器會讓大晉生靈涂炭,那些爆破聲會讓所有人都丟了性命!!”
帝祀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眀棠那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心中惱火,三兩步走過去,伸手捏住了眀棠的下巴。
帝祀的力氣大,眀棠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眸中全是怒火:
“帝祀,我說了,你沒資格質問我,也不用警告我,你就是現在將我殺了我也還是一個說法。”
“我就是偶然間在書上看到的法子,你與其在這里質問我,還不如想想怎么從這里出去,難道你就沒想過我都知道黃鐵石可以制造硫磺發生爆破,那些私自開采礦石的人或許也知道,沒準他們也根本就不是想打什么兵器,而是想要弄這爆破。”
眀棠眼底全是火氣,她動了動,離帝祀遠了一些。
她的唇瓣動著,時不時的就罵兩聲。
甚至她還想吐帝祀一口口水,可又怕浪費了,覺得帝祀不配,且還要被他懷疑。
“你是在何處看到的這種法子?”
帝祀瞇著眼睛,眀棠背對著他,冷哼:
“不知道,偶然看見的,是我師傅給我的一本書上,不過這么久了,我覺得那些人大概沒認出黃鐵,不然山上肯定到處都是黑灰。”
“黑灰?”帝祀擰眉,眀棠嗯了一聲:
“昂,就是黑灰,這種黑灰是在爆破后才會留下的,我看大山上沒有黑灰,所以猜想那些人還沒發現黃鐵,所以你可以不用擔心了,至于我,不過也是命好罷了,要不然你跟我早就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