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皇子有的東西,帝祀只能靠軍功爭取,別的皇子錦衣玉食,帝祀在大軍打仗時只能吃涼飯。
就這么,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帝祀立下戰功赫赫,被皇上親封為戰王,成了大晉無人不知的戰神。
夏雷心頭復雜,回頭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眀棠,走了。
夏風去秋水院將海棠跟海晴帶了過來。
看見眀棠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海棠還算淡定,可海晴則是嚇的手腳冰涼。
“海晴,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為王妃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海棠也害怕,可看著海晴慌亂一片,她只能讓自己鎮定。
既然已經下了賭注,便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她賭這次眀棠遭難她跟海晴不離不棄,會讓眀棠記住這份衷心。
“呼。”
海棠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伸出手,將眀棠那全是水漬的衣服換了下來。
再看到她腫脹的手指時,海棠眼圈一紅,擦了擦眼淚,小心的給眀棠的手指上了藥,然后給她換了干凈的衣裳。
眀棠覺得自己好似要死了,她想著死了也行,說不定能回到現代,可她在現代好像也已經死了。
不。
她不甘心。
既然老天讓她重生,難道就是為了帝祀那個狗男人將她虐死么。
不,她不甘心就這么死了。
濃濃的求生欲在眀棠的心口堆積。
“滴滴滴。”
冰冷的儀器在耳邊響起,眀棠半睜開眼睛,只見她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
原本藥品就多,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似覺得這空間更大了,藥品自然也就更多了,就連手術刀的種類也更多了。
“檢測到病人發熱發炎,又感染了細菌,急需注射左氧氟沙星,同時使用抗菌藥物,阿昔洛韋。”
“滴滴滴。”
冰涼的女音冷的毫無溫度,可聽在眀棠的耳朵中卻讓她的眼睛一熱,流出了眼淚。
感覺到自己昏迷的時候有一雙手輕輕的將眼尾的眼淚擦去,眀棠體內注射著藥液,雖然她沒進空間內,可不知怎么的,那些藥水好似已經打在她體內了一樣。
“王妃真是受苦了。”
牢房內,海棠用帕子將眀棠的眼淚擦去,將棉被給她蓋在身上。
她的眼底帶著同情。
沒錯,對眀棠她是同情的。
可她也很敬佩眀棠,敬佩她在這樣艱難的處境下卻還努力的活著,努力的為自己尋找生機。
便是這份努力感染了她,讓她決定跟著眀棠。
人,總是要賭一些什么的,不是么。
海晴手上抱著白布,從隔壁錦繡的牢房中出來,臉上全是不忍。
海棠安慰了她一會,然后給眀棠換干凈的帕子冰敷。
待摸到帕子的溫度時,海棠一喜,只見眀棠的小臉已經不紅了。
“海,海棠。”
眀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聽見了海棠的聲音。
“王妃,奴婢在,您盡管使喚奴婢。”
海棠喜極而泣,往眀棠耳邊湊了湊。
“海棠,海晴,謝謝你們。”
眀棠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牢房內沒有別人,眀棠的聲音雖然小,可也讓海棠跟海晴聽了個清楚。
她們對視一眼,眼圈紅了紅。
從來沒有人對她們這些奴婢道謝,照顧眀棠是應該的,是她們的職責,可眀棠卻跟她們說謝謝,甚至在這兩日的相處中,眀棠好像根本就沒將她們當成丫鬟。
這天底下,去哪里找這樣的主子呢。
這一刻,海棠跟海晴兩個小丫鬟打定了注意,就因為眀棠的那聲謝謝,讓她多了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