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個對不住哈,是有些吵。”
眀棠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帝祀身上的鳥屎,腳步離遠了些。
有時候吧,人的嗅覺太靈敏了也不好,就比如帝祀現在太臭了,臭的她都不想跟他說話。
“眀棠!”
見眀棠嫌棄自己,帝祀直接氣笑了。
氣的恨不得連這個聒噪的鸚鵡跟它的主人一起掐死。
可現在的眀棠又打不得,也殺不得。
夏雷跟夏風他們已經帶著人去汴京那些隱藏的暗勢窩點了。
只要將那些窩點搗毀,就證明那些死尸說的都是實話,那也證明眀棠有這個本事讓死尸開口。
她太古怪了。
古怪到讓自己不舒服。
“喊什么喊,我還沒喊呢,這一天光干苦力了,沒人性說的也不錯。”
眀棠訕訕的低頭,嘀咕著。
帝祀聽著她的說話聲,也沒有再看她的欲望,對著身側的錢嬤嬤交代了兩句:“嬤嬤,她就交給嬤嬤教導了,務必在明日進宮前,教好她的禮儀。”
剛才明成帝派大太監來戰王府,說是明日宣眀棠進宮。
眀棠沒有規矩,身為戰王妃,一旦她被別人揪住了錯,那對帝祀來說或許就是致命的傷害。
錢嬤嬤從小將帝祀帶大,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不,親自來教眀棠規矩來了。
“父皇要我進宮?”
眀棠眨眨眼。
難道是她給皇上的那些靈液發揮了效果么。
算算時間,若是皇上用了,那么也應該有效果了,比她預料的要提前一些。
想著,眀棠勾唇,微微笑了。
“王爺放心,老奴一定會教好王妃規矩的。”
錢嬤嬤恭敬的看著帝祀的背影。
帝祀走后,她朝著身后揮了揮手,兩個丫鬟手上抱了兩個花瓶。
“王妃,老奴奉王爺的命令來教您規矩,您必須在明日早晨入宮前,學會禮儀,您現在是戰王妃,一舉一動都影響著王爺。”
錢嬤嬤也不行禮,說完,臥房也不去,走到院子中的大樹跟前,端莊的站著。
“王妃,開始吧,這些花瓶都是要頂在您頭上的,花瓶若是碎了,王妃便要踩著碎片練習走路了。”
錢嬤嬤面無表情,十分冷漠,可眀棠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時不時閃過的怨恨。
是該怨恨的,一個八歲的孩子斷了腿,在這醫藥落后的大晉會遭受什么,不用說眀棠也知道。
她嘆了口氣,點點頭。
明畫,還真是造孽啊。
究竟是故意撞壞了那孩子的腿陷害原主,還是無意的,眀棠比誰都清楚。
她就不信明畫與帝祀那么親近,會不認識錢嬤嬤的孫子。
“王妃。”
錦繡擔憂的看著眀棠。
眀棠揮揮手,將花朵抱下來放到錦繡的懷中,示意海棠將花瓶放在她腦袋上。
海棠咬唇,從丫鬟手上接過花瓶,小心的放在了眀棠腦袋上。
她放的小心,松手的一瞬間眀棠低咒一聲,重心不穩的朝著一側栽倒。
“噗通。”
花瓶碎了滿地,碎片刺進了眀棠的肉里,讓她的臉稍微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