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閣網 > 嬌嬌貴女一紅眼禁欲王爺折了腰沈定珠蕭瑯炎 > 第522章 三個男人一起急了

沈定珠知道蕭瑯炎這次一定會吞并北梁,可當她看見皇宮外,那森然如天上陰云般的大軍,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氣勢駭然。

她徹底愣住了。

這些百萬雄兵,個個身穿銀鎧,手握精銳的刀具,已分不清到底是長琉還是大晉的兵了,但沈定珠卻萬分清楚,大晉和長琉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分占已經支離破碎的北梁。

看著他們,沈定珠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兵臨城下,如同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切實感!

皇宮外,相隔十里的位置,早已支起層層排排的營帳,森嚴的將士來回巡邏,火把燃燒出比白晝還要明亮的光。

這會兒,沈定珠坐在蕭瑯炎的營帳里,坐著鋪的柔軟的簡單床凳上,蕭瑯炎方才冷著臉出去了,讓她好好地坐著,沈定珠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只能乖乖地等在此處。

直到一陣掀簾的動靜,蕭瑯炎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寶鑷和一個小瓷瓶。

蕭瑯炎拖來凳子坐在她面前,說:“伸出雙手。”

沈定珠照做,卻默默地看著他拿著的寶鑷:“做什么呀?”

蕭瑯炎沒看她,低著頭檢查她手掌上的傷勢:“給你拔刺。”

聽他的口氣,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舔了舔唇瓣,想要說點什么認錯,可又不知從何開口。

蕭瑯炎望著她細白的手掌上,扎著七八根矮小的木刺,擦傷的血痕,遍布在掌心中。

自己的妻子有多么嬌氣,他很是清楚。

蕭瑯炎看了一會,才開始動手幫她將木刺都拔出來,最后用水輕輕替她搓洗手掌,將灰塵和血污洗去,才灑上一層藥粉。

“嘶!”沈定珠感覺疼,連忙瑟縮了一下,蕭瑯炎早有防備,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躲。

沈定珠卻不敢跟他撒嬌,再疼,也忍著,將手又乖乖地伸了過去。

她越這樣,蕭瑯炎卻先感到挫敗和不忍,將瓷瓶重重地放在了一旁,沈定珠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他真的生氣了。

其實蕭瑯炎不說,沈定珠也明白。

她默默地用指尖拽住蕭瑯炎的衣袖:“你別吃醋了,那種情況,我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封靖去死……”

蕭瑯炎漆黑的薄眸盯著她,驟然揚起一抹嗤笑。

“朕在你眼里,就是這么沒有肚量的人?”

沈定珠眨了眨眼睫,不明所以。

這么說,他不是在生她和封靖的氣?

蕭瑯炎:“沈定珠,朕只是覺得你很笨,那么怕疼的一個人,竟然不怕受傷,也要救封靖的性命。可是,朕生氣,卻是生自己的氣,要是朕離開的時候,給你一點保障,哪怕教你使用信號煙花,你都不會受傷。”

沈定珠一愣。

她萬萬沒想到,蕭瑯炎竟然生的是自己的氣。

他氣自己應該早就料到封靖會等不及,不聽他的計劃,先進宮將沈定珠救出去。

他氣自己沒有給沈定珠留下保護自己的手段,以至于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卻找不到人,只能盲目的靠自己,以至于受傷。

他不怪她,也沒有怪封靖,他怪自己。

蕭瑯炎……是最好的夫君。

沈定珠熱淚滑落,掉在他的手背上,蕭瑯炎像是被燙了一下,驟然抬起頭來。

“朕不曾兇你,為何又哭了?”他說著,大掌伸過來,擦去她嬌嫩面龐上清淺的淚水。

“好了,別哭了,封靖不是已經救回來了么,朕雖然討厭他,但朕不屑于用趁火打劫的方式贏了他,如果他真的死在這兒了,反倒是便宜他了。”

在蕭瑯炎的觀點里,男人可以籌謀,但不能卑鄙。

“嗚……”

他沒想到,他越這么說,沈定珠哭的越傷心,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蕭瑯炎連哄帶親,最后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坐著,好一番安撫,深沉的聲音低啞溫柔:“到底怎么了?朕不是都道歉了嗎?”

“不是你,我是哭我自己,原來我早就遇到了這么好的人,兩輩子!整整兩輩子我才意識到……”

蕭瑯炎聽得凝眸,想起他曾夢到的,兩人的糾葛。

似乎有一個前世的他,看著沈定珠死在了懷里。

但蕭瑯炎自認為,前世的“他”,根本是個廢物。

那個“他”不會表達,雖然愛,可手段錯漏百出,以至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懷里,留下的唯有痛苦。

所以現在他不一樣了,他會珍惜,會表達。

蕭瑯炎將沈定珠緊緊地抱住,還細心體貼地避開了她的腹部:“乖,朕跟你,要在一起長長久久,不要再去想前塵往事如何,如果真的有前世,朕做錯過,但這一次,朕再也不會錯了。”

“這次等朕處理好北梁的事,朕就帶著你回大晉,之后休兵調整,朕會努力,等到徹兒及冠后,就將江山交給他,然后帶著你去游山玩水。”

沈定珠聞言,仰頭看著他:“那么早就交給他了?”

“朕的一輩子,總不能都撲在江山上吧,將前面的盛世山河的基礎打好,留給徹兒的攤子,就不會很重了,剩下的時間,朕想好好陪你。”

沈定珠大為觸動,將頭緊緊地靠在他懷里。

她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裳,蕭瑯炎笑著假裝斥責:“你怎么還停不下來了?”

沈定珠咕噥紅唇,被寵愛的有恃無恐,有些抱怨說:“不是你說過嗎,我是水做的,愛哭點怎么了?”

“可朕是在床榻上說的,指的不是你哭這件事。”

“蕭瑯炎!你怎么又不正經了?”

“愈發不講道理了,是你先提的。”

夫妻倆正打鬧的時候,將士快步走進來:“啟稟皇上,長琉國的少帝方才蘇醒了,嘴里一直喊著娘娘的名字。”

沈定珠頓時探頭看來看去,蕭瑯炎見狀,拉住她的手:“那么想確認他的安危,朕就許你去看望一次,走,朕陪著你。”

反正很快長琉國要退兵,封靖這個礙眼的家伙也會回去了。

蕭瑯炎帶著沈定珠到達封靖休息的營帳時,還聽見封靖對身邊的軍醫說:“你們搞錯了,朕看見了月光里走下來的女神,是她救了朕,她跟沈定珠長得一模一樣,按照長琉國的習俗來說,朕應該對救了朕的恩人,以身相許。”

軍醫萬般無奈:“少帝,剛剛小人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救您的不是皇后娘娘,是我們的皇上。”

封靖還沒反應過來,那邊蕭瑯炎就已經冷著臉說:“朕可不要你的以身相許,還有氣么,有氣就休息兩天,趕緊滾回長琉。”

他帶著沈定珠走進去,封靖坐在榻邊,受傷的腳纏繞著繃帶,充血的鳳眸漆黑無比,在看見沈定珠安然無恙以后,他的眼中多了閃耀的星光。

“嘖,”封靖看著蕭瑯炎,“如果是你救了朕的話,那朕就要好好想想,看見月亮神女這件事是不是幻覺了。”

沈定珠捂嘴噗嗤一笑,封靖連忙問:“你的手沒事了吧?”

他像是炫耀一樣,和蕭瑯炎話家常的語氣:“她為了我去找藤蔓,手都破了,她為你做過這些沒有?”

蕭瑯炎的臉都黑了。

他冷笑:“幼稚。”

沈定珠聽他倆斗嘴,仿佛兄弟倆一樣,感覺很是有趣,她笑的眉眼彎彎。

“我的手沒事,方才夫君已經為我上過藥了。”她說著,微微靠向蕭瑯炎的肩膀。

這樣細微的動作,沒有被封靖錯過。

他看了兩眼,才移開目光,重新躺了下來,揉著眉頭哼哼:“行了,你這女人最會傷人心,朕這次沒死,以后還有的是機會跟你再見,蕭瑯炎別得意,你對她好一點,否則朕隨時會出現把她搶走。”

蕭瑯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抱臂冷笑:“你沒那個本事。”

兩人正斗嘴,許懷松也進來了。

看見他,沈定珠美眸亮起:“許先生,聽說你去接應我二哥幫忙救公主了,他們可都安全了?真是辛苦你了!”

許懷松衣袍寬松,他猶如一把玉骨,溫潤出塵,嘴角總是掛著適宜的淺笑,像繚繞遠山的云霧,不遠不近。

“請皇后放心,公主跟沈大人都沒事,只是公主懷有身孕,暫且不便來探望,沈大人叫了軍醫給她診脈,一時半會過不來,讓我代為告知皇上。”

蕭瑯炎知道姜頌寧懷有沈游骨肉的事,對此也沒有異議。

雖為北梁人,但姜頌寧也是沈家的人了。

蕭瑯炎看向沈定珠:“該看的都看了,現在也輪到你回去休息了。”

沈定珠點點頭,剛站起身,沒走兩步,忽然就面色一變,腳步猛地停住了。

她捂住了肚子。

蕭瑯炎幾乎與許懷松同時開口:“怎么了?”

聽見他們的聲音,封靖直接從床榻上翻坐起來,見沈定珠好像面色不對,他閑適慵懶的神情陡然一收,變得倉皇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沈定珠艱難地點頭,喘息好一會,才確認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蕭瑯炎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許懷松急忙跟出去,叫外面的隨從道:“快去找城中的穩婆,越多越好!”

封靖也想跟著下榻去幫忙,他的心腹急忙按住了他。

“皇上,您現在傷成這樣,總不能瘸著一條腿蹦著過去啊,再說了,昭元皇后生產,您幫不上忙。”

封靖一巴掌抽在他的頭上:“混賬東西,既然知道,趕緊去將所有的財物送到晉帝那邊,他需要什么你就著手我們的人去買,務必要皇后這胎產的安然無恙!”

“是,卑職這就去。”心腹急忙跑出去了。

心里還嘀咕,他們皇上這緊張的模樣,好像昭元皇后生的是他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