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是因為許家的關系,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我一輩子都不會回那個家,更不愿意接受許致遠給的一切。”
薄應龍盯住她半晌,然后嗤地一笑:“葉微瀾,你就對自己那么不自信嗎?真認為我只是看中你許家二小姐的身份?”
“老實說,我不是找不到更好條件的,只因為你讓我對你感到有興趣了,所以才會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你,如果你真認為我是那種為了名利可以犧牲掉自己愛情的人,那么我走......”
他站了起來,抬起腳步真要離開。
葉微瀾就那么看著,也不勸他。
薄應龍腳步頓住,低頭看著她一副“悉隨尊便”的姿態,一口氣堵到了胸口處。
“葉微瀾,你這人真是......你難道就沒有心嗎?我對你怎樣你心里不清楚?你想想我前前后后都替你解圍多少次了!”
葉微瀾似笑非笑:“薄少爺,你就別給我裝了,我知道你絕對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你的野心和你的志向都很遠大,你不是那種會被愛情牽絆的人。”
他這些年在人前裝做不成氣候的富家公子,只是不希望風頭太盛,成為商場上眾矢之的的對象。
而背地里,他一直都在拼命地追趕著顧沛霆的腳步,希望有朝一天能成為帝城的霸主。
如果薄家跟許家真的能結成親家,那么對薄家和他個人后續的發展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葉微瀾猜測這才是他討好自己的真正目的。
薄應龍與她對視著,此刻,她清澈的目光帶著睿智的審判。
他心底一震,沒想到葉微瀾已經把他看得透透徹徹的。
良久,薄應龍輕輕地一笑。
既然她認定如此,他又該怎么辯駁,只好承認:“好,既然我的動機都被你看出來了,那么你我就各取所需不好嗎?”
“你現在對于怎么才能讓顧沛霆心甘情愿簽字離婚還一籌莫展吧?顧沛霆這個人要是真的瘋起來,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更何況你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會輕易放過你?”
葉微瀾被他戳中心事。
她一夜難眠,就是在想著該怎么把這個婚干脆利落地離掉。
“你有什么妙計?”她問薄應龍。
薄應龍輕握起她的手,笑得邪魅:“妙計你那天不是已經想到了嗎?”
......
葉微瀾回到醫院,敲響陳主任的辦公室門。
誰料進去便看見了鄭院士坐在那里,微笑著看她。
陳主任對葉微瀾說:“微瀾,你來得正好,鄭院士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陳主任說罷,便離開了。
葉微瀾禮貌地問鄭院士:“鄭院士,您的身體好點了嗎?抱歉,之前幾天我有點私人事情,所以沒有辦法來醫院,如果您今天有空的話,我繼續幫您做針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