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廣場聲勢浩大,人聲鼎沸。
在場每一位將士喊聲震天,百姓更是情緒激昂。
數位老臣熱淚盈眶,大梁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軍民一心的現象。
誰能想到最不被看好的朱佑德竟然做到了。
世人都說朱佑德是昏君,是暴君,但朱佑德笑世人不懂他。
所為昏君,所謂暴君,又能如何?
功過自有后人評判,史書由勝利者書寫。
而朱佑德,要做這個時代的勝利者!
鼓舞軍心,回到宮中。
李仁杰在養心殿等待。
“陛下,養顏丹查清楚了……”李仁杰遞上一封密信。
朱佑德翻開折子,掃了一眼,開頭赫然映著——養顏丹實際是控心丹!
控心丹?
眉頭緊皺,為何是控心丹?
李仁杰趕忙解釋道:“經過擅長醫術的兄弟查驗,這里面的成分有控制精神的效果……”
聞言,朱佑德大驚!眼眸閃過兇狠!
慈寧給的控心丹,這是要控制自己?!
做什么?
想造反?!
“好一個東宮太后,怪不得頻繁的索要藥材,原來是為了制造控心丹。”
朱佑德冷笑一聲,嘴角揚起輕蔑的笑容。
這是要效仿大唐武媚娘,控制朝政?還是想做女皇帝?
他萬萬沒想到慈寧會有如此想法,而且東西兩宮太后手里還有一張先帝圣旨,只要她們二人意見合一,便可廢掉皇位!
想到這里,朱佑德倒吸一口涼氣,原本以為宮內已經肅清,能關起門睡大覺,可今日又冒出來一個刺頭。
還是能威脅到皇位的刺頭!
“陛下,要不然我去……”李仁杰詢問道。
朱佑德擺擺手道:“暫時不要動,免得打草驚蛇。慈寧老女人敢讓柳家姐妹對我下手,就說明早已后手。”
“若此時動了她,怕不是要出事。”
向來穩重的朱佑德拒絕李仁杰提出要刺殺慈寧的想法。
“你去查一查,慈寧背后的仰仗是什么?”
李仁杰應聲領命。
朱佑德獨自站在原地,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侍女和太監,深吸一口氣。
革命尚未成功,仍尋努力啊!
宮外西域大軍壓境,大梁戰火重燃;燕王朱迪北地虎視眈眈;宮內太后預謀不軌……
大梁的天下,遠沒有所想的平靜。
忽而,他想到柳家雙子,眉頭一簇,當初柳家雙子進入后宮便和慈寧有關系。
莫非慈寧所做之事,柳家雙子也參與了?
想到這里,朱佑德叫來洛嫻,將柳家雙子送來控心丹一事告訴她。
哪知平日溫柔的洛嫻勃然大怒。
“陛下對柳家姐妹疼愛有加,沒想到竟然是吃里扒外的東西……”
洛嫻氣憤的說道,胸前兩座山峰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看得朱佑德吞口唾沫。
美人生氣的樣子也是頂頂美。
“陛下!都什么時候了,您還在……”洛嫻發現朱佑德眼神,嬌嗔道。
“臣妾這就回宮,以皇后之命刺死云妃和月妃!”
“不可。”朱佑德拉住起身的洛嫻,順勢抱在懷里。
“你這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說著,朱佑德啄了一口洛嫻。
“朕有一計,可將她們二人策反,成為對抗太后的關鍵棋子!”朱佑德含笑說道。
皇后說的沒錯,自從柳家雙子入宮一來,朱佑德對二人可謂疼愛有佳,沒少往聽花宮跑。
想到新的花樣也是最先讓雙子嘗試,如此之來,朱佑德不信柳家雙子心中無一丁點動容。
“陛下,那我們……”洛嫻眨巴著眼睛問道。
“我們就來一招,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朱佑德壓低聲音,湊到洛嫻耳邊輕聲說出詳細計劃。
聞言,洛嫻眼眸閃過欣喜,看向朱佑德的眼神也變了。
沒想到陛下竟然還有如此妙計。
“那,臣妾先宮啦?”洛嫻想按照計劃行事。
可朱佑德哪能放她走,剛剛抱著美人探尋了好一會,這會走了,豈不是自討苦吃?
想著,咬住美人紅唇開始索要。
“嗯……陛下,光天化日,不可……”
“對!朕就是在化日……”
朱佑德推到美人,云雨翻滾……
………………
次日下朝,朱佑德在洛嫻寢室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酒宴。
青玉、倩兒,柳家姐妹和洛嫻都在,朱佑德姍姍來遲。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宏福。”后宮五位美人齊齊行禮。
朱佑德一一掃視,落在柳家姐妹身上的眸子無比熾熱,可看向洛嫻的眸子卻很暗淡。
“朕今日前來,有一事要說。”朱佑德坐定,說道:“朝政肅清,后宮穩定,邊境雖有戰事但并無大礙。”
“朕,應有皇子!”
此言一出,佳麗們面色羞愧。
雖朱佑德日日夜夜耕耘,卻遲遲不見動靜。
“嫻兒,你乃后宮之首,可否知錯?”
朱佑德冷愣的看向洛嫻,聲音冰冷。
眾人感到不對勁,陛下語氣不妥!
平日對皇后柔聲細語,為何今日如此冰冷?
“陛下,臣妾知錯!”洛嫻面色羞愧,撲通一聲跪在遞上,竟小聲啜泣。
“哼,知錯又如何?皇后生不出嫡子,朕要你有何用?”朱佑德怒道。
“陛下,臣妾也有錯,還請陛下責罰!勿要責怪皇后姐姐……”唐青玉跪下求情。
周如倩雖感不對勁,但也跪下說情。
柳家雙子見狀哪能在坐著:“陛下,還請息怒……”
五位美人齊齊跪在地上,朱佑德不為所動,依舊面色冰冷。
“朕耐心有限,若皇后再無嫡子,朕不建議廢后!”
聞言,后宮佳麗大驚!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朱佑德。
洛嫻啜泣的聲音更大,好看臉蛋哭花胭脂。
朱佑德不理會,徑直出了寢宮,王忠厚剛要跟著離開,柳溪云叫住他。
拉到一邊問道:“王公公,陛下這是……”
王忠厚瞥了眼朱佑德遠去的背影,輕聲道:“昨日陛下大發雷霆,斥責皇后遲遲沒有龍子。”
柳溪云面不改色,微微點頭,準備離去時,王忠厚壓低聲音道:“云妃娘娘,陛下今晚會去聽花宮,還望娘娘準備好。”
“陛下大梁王朝需要后根基……”王忠厚話中帶著暗示。
柳家姐妹出了寢宮,對視一眼,露出欣喜神色。
當晚,聽花宮流光溢彩。
鮮花綻放、香氣四溢,美人身著輕紗在宮殿翩翩起舞。
柳溪月窩在朱佑德懷里,手持酒杯送到嘴邊。
“陛下……”聲音嬌媚饒人心弦。
朱佑德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順勢在美人身上捏了幾把。
“哎呀,陛下,姐姐還在跳舞呢……”月妃半推半就啄了一口。
“哈哈哈,來,云妃!”
朱佑德示意柳溪云也過來,一左一右兩位美人帶著花香的味道,令人沉醉。
似是喝多了,朱佑德頭腦有些發昏,抱著美人的手不老實的探尋。
“你們可知,朕今日為何要斥責皇后?”朱佑德嘟囔著道。
柳家雙子對視一眼,隨即輕聲道:“陛下對皇后最為寵愛,我們姐妹二人很是羨慕……”
“哈哈,生不出龍子,朕要皇后有什么用?朕服用了養顏丹效果當真不錯,但皇后呢,肚子遲遲沒有動靜!”
聲音帶著怒氣。
二人微微一愣,原來是服用了控心丹,怪不得對她們二人這般溫柔。
“在后宮之中,朕最喜歡你們姐妹二人,只要你們能懷上龍子,朕就廢后,封你們為皇后!”
朱佑德喝著酒,眼神迷離的說道。
此言一出,柳家雙子深吸一口氣,趕忙跪在地上。
“陛下,您醉了,臣妾服您去休息。”
哪知朱佑德卻撲向美人,盯著柳溪云的眸子道:“朕沒醉,先帝能設立東西兩宮,朕也能!”
說罷,竟抱起美人走向內室。
不多時,響起云雨聲。
一連幾日,朱佑德都沒去上朝,待在聽花宮處理政務。
宮內流言四起。
皇后因遲遲不懷龍子失寵,反而是后入宮的柳家雙子備受寵愛。
甚至有謠言傳出宮外,天子要廢后,重新立后!
這日早朝,群臣照舊上朝,許久未見朱佑德前來,索性議論起謠言。
“聽聞陛下今日久居聽花宮,怕不是真的要廢后……”
“不可胡說,皇后內洛尚書孫女,陛下怎會胡來!”
“皇后遲遲未懷龍子……”
議論聲不小,洛云山聽得一清二楚。
這幾日流言蜚語都聽煩了,尤其是皇后失寵,每日都有大臣前來通報。
搞得他怒火堆積,朝政剛剛平定,陛下又犯糊涂了?
站在第一排的朱迪聽到這里議論,心中大快。
小皇帝就是小皇帝,經不住誘惑,這就開始沉醉后宮了?
如此甚好,西境戰事即將開戰,到時聯合韓王,起兵直攻金陵,大業可成!
正想著,王忠厚聲音傳來。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群臣大驚,陛下突然來上朝了?
洛云山率先站出來:“陛下,大將軍傳來軍報,大軍不日即可到達西境……”
王忠厚遞上軍報供朱佑德翻閱。
可他只是隨便看看,隨即道:“兵部總督戰事即可,朕近日身體不適,朝政交由內閣大學士打理!”
言罷,朱佑德徑直走向內殿,留下一臉懵逼的大臣。
曾經那個昏庸的小皇帝又回來了!
群臣嘆息著退朝,馮伯功等十位內閣大學士前往養心殿,準備上奏勸諫。
與此同時,太后東宮。
柳家雙子坐在慈寧對面,將這幾日陛下所作所為訴說。
“陛下要立你們為后?”慈寧帶著面紗,看不清面容,輕聲說道。
“是,那日我們還以為是陛下喝多了胡言亂語,可這兩日陛下日日夜夜提起,讓我們早日懷上龍子,好立我們為后……”柳家姐妹道。
慈寧點點頭,沉思片刻道:“想必是控心丹的作用。控心丹除了控制精神外,平日里還能反應內心所想。”
柳家雙子微微一愣,如此說來,陛下是真的想立她們為后,對她們的溫柔和愛戀也是真的……
“洛嫻不過是小皇帝當初沖動搶來的女人,若不是洛云山手握兵部大權,陛下也不會對其寵愛。”
“如今小皇帝大權在握,還怕洛云山嗎?洛嫻失寵也是自然……”慈寧嘲諷著道。
聽言,柳家姐妹眼眸閃過異樣神色。
本以為陛下這兩日對她們這般寵愛,是太后在背后操控,沒想到是陛下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們也不必緊張,照舊侍奉皇帝即可,待時機合適,這大梁天下,便可改姓!”
………………
養心殿。
馮伯功等人走出,面帶震撼。
原本以為是陛下昏庸,可沒想到陛下是在下一步大棋……
“是吾等草率了,沒看懂陛下。”馮伯功回頭看了眼養心殿,自嘲道。
其余九位大學士也都搖頭苦笑。
殿內,李仁杰出現。
“陛下,查清楚了。京城附近的圣教在使用控心丹……”李仁杰遞上折子道。
“圣教?”
朱佑德眉頭一簇:“圣教不是一個宗教嗎?”
“是的,圣教信徒大多是金陵城附近的百姓、富商。是大梁三大民間宗教之一。”
“三大民間宗教:京城附近圣教,江南水鄉天地教,西北敦化飛天教。”朱佑德輕聲呢喃。
他沒想到太后背后的勢力竟然是三大宗教之一的圣教。
有些棘手。
圣教人數最多,而且盤踞京城,加之控心丹控制信徒又絕對忠心……
怪不得慈寧敢下手,背靠一股龐大的民間力量,若是此時就地起義,京城御林軍未被能抵擋。
更重要的是,若前幾日服用了控心丹……
想到這里,朱佑德倒吸一口涼氣,還好足夠謹慎,不然這天下就姓柳了。
“可還有其他線索?”朱佑德問道、
“圣教有一位圣女,表面上是圣教掌舵者。但微臣估計,圣女也不過是慈寧在宮外的傀儡,真正的掌舵者是慈寧太后。”李仁杰說道。
朱佑德點點頭,揮手讓李仁杰繼續去查,自己則找到一本記載民間宗教的史書。
大梁歷朝歷代都沒有特定的宗教信仰,但民間卻一直存在三大宗教。
圣教盤踞京城,信徒最多。
天地教分布江南,地域最廣。
飛天教在西北塞外,具有獨特的文化特色。
正想著,曹旺求見。
“陛下,韓王封地有變故……”
聞言,朱佑德大驚,接過遞來的折子,頓時憤怒不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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