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了皇宮之中。
朱佑德看著懷中正在安睡的洛嫻,臉上莫名出現了一絲笑容。
此時的洛嫻香肩半露,身上的衣衫早已褪下。
看著懷中的洛嫻,朱佑德凝視許久。
陽光打在美人的臉上,顯得格外嬌艷欲滴。
“陛下……”
洛嫻剛剛睜開眼睛,見到的便是凝視著自己的朱佑德。
不禁臉色一紅,恰如初開的玫瑰。
“陛下看著我干什么,你應該上朝了。”
洛嫻雖然嘴中這么說著,但是身體還是不想要離開朱佑德。
這種安心的感覺,她也剛剛沒有感受過多久。
在剛剛開始的兩天,她真的是感覺如在夢中。
“不著急。”
朱佑德躺在床上,欣賞著懷中沒人,理著她的頭發。
“陛下,上朝要緊,我可不想要被稱之為妖后,說我迷惑皇上。”
洛嫻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坐了起來,拉動著朱佑德。
“好好好,愛妃。”
今日上朝并無要事,早早的結束早朝。
朱佑德第一時間便讓人將王破,馮伯功,薛文舉三人喊來。
如今朝中,能夠確定忠心的,這三人便是其中。
偌大的一個朝廷,上百位官員。
能夠真正放心任用的,居然只有著少幾位。
朱佑德心中已經將前身罵了無數遍,就算是頭豬,估計也不至于如此。
幸好手中還有著王破這個槍桿子,否則估計他們早就已經反了。
“陛下。”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書房之中,臉上滿是喜色。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于朱佑德還有些質疑的話,那么現在剩下的只有欽佩了。
“三位愛卿,此番將你們叫過來,是有著一些事情想要拜托你們的。”朱佑德微微嘆了口氣。
一旁三人見此,臉色立刻肅穆下來。
他們也知道,今日特地將自己找來,絕對是有著重要事宜。
朱佑德隨手翻開了一本卷宗,這是有關于軍事方面的。
“如今軍隊,是需要改革的。”
一句話,讓王破有些意外。
畢竟軍事方面,一直都是他全權處理的。
現在看來,朱佑德是準備插手了。
朱佑德想要插手他是沒有什么意見的,就是擔心會不會亂管。
朱佑德之前表現出來的能力,更多的還是在朝政之上。
但這軍政和朝政,完全不同。
“不知陛下想要如何?”王破心中也有些擔憂,急忙開口。
“裁軍。”朱佑德將手中的卷宗拿了起來,緩緩說道。
聽到裁軍兩個字后,王破臉上微微一變:“陛下,裁軍萬萬不可,如今匈奴虎視眈眈,而且鮮卑賊人還想要與之聯合,若是現在裁軍,必然是會讓局勢大亂的。”
朱佑德似乎早就預判到了王破的反應,笑著說道:”我說的裁軍,不是裁人,而是裁鬼。”
“裁鬼?”王破一時語塞,不知這是何意思。
朱佑德送了下手中卷宗,讓王破拿著仔細看看。
懷著一種疑惑的心情,王破接住了卷宗。
如今的朝廷之中,一共是分為兩種主要兵種的。
禁軍和廂軍,其中禁軍便是包括御林軍在內的軍隊,算是獨屬于中央朝廷的。
而廂軍屬于征召起來的地方軍隊,在戰斗力方面,是大大不如禁軍的。
原本先祖設置這兩個兵種,就是為了保證禁軍的絕對軍事優勢。
不過禁軍雖然十分厲害,但是吃空餉的人,卻特別的多。
正是因為禁軍距離京城很近,所以不少官員,都是會將自己的子嗣塞到禁軍之中,擔任中層將領之類。
還有著很多人也都是被硬生生的塞到了禁軍之中,不過這些被硬塞進來的人,很多都是只吃個空餉,頂著一個頭銜。
這樣就造成了原本五萬的禁軍,如今居然有著十五萬的士兵崗位。
龐大的禁軍體系,甚至拖累了整個軍事體系。每年給出去的軍事撥款,本身就是有著不少。
甚至都占據了財政的百分之十五左右,這已經有些恐怖了。
即便如此,現在的軍隊之中,依舊是軍備廢弛,甚至很多廂軍就連武器都裝備不起。
想要真正強軍,那么必先裁軍。
而王破在將手中卷宗看完后,總算是知道為何朱佑德想要裁軍了。
之前這些卷宗,他從未接觸過,畢竟是屬于內政問題。
他行軍打仗雖然確實是內行,但這些東西卻并非是在行軍打仗的范疇之內。
“我所說的裁鬼,便是這些籍貫在軍中,軍餉軍中領,但卻不見人影的鬼軍!”
如果當真這么一裁軍,那么就相當于少了十萬禁軍軍餉。
而少了的禁軍軍餉,完全能夠讓他們的裝備,補給起來了。
大梁從來都是不缺錢的,只不過國庫都已經是被這些繁瑣的制度,斂財的貪官奪走了而已。
“你感覺如何?”朱佑德朝著王破一挑眉,問道。
王破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陛下英名,不過這阻力會不會有些太大了?”
畢竟禁軍之中,也有著不少朝廷官員的子侄。本身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這也讓王破有些猶豫。
朱佑德聽到這句話,目視遠方,嘴唇微啟:“你看如今滿朝文武,有幾個是真正心向我的,難道我不如此,他們便會對我感恩了嗎?”
朱佑德已經擺出了態度,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若是當真畏首畏尾,那才不好辦呢。
“臣,必定會好好完成這件事情的。”
王破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但是如果能夠將這件事情給辦好,那么估計軍隊的實力,還會提升。
如今匈奴在邊疆蠢蠢欲動,南邊的百越一族,也常有動靜。
若是他們也聯合起來,那么大梁,估計真的就是無力抵抗。
“辛苦愛卿了。”看著眼前的王破,朱佑德頗為欣慰的說道。
不過此刻也不是感嘆的時候,朱佑德還有著其他的事情需要完成呢。
“馮伯功。”朱佑德抬起頭,又將一份卷宗遞給了他。
“這是我之前寫好的計劃書,你就按照這上面的去做,修建水渠,水壩,對于堵塞的地方及時清理,此番,我再撥給你一百萬黃金。”
朱佑德感覺有錢了之后,就連說話都硬朗了不少。
聽到一百萬這個數字,即便是馮伯功都有些啞然。
昨日陛下方才給了百萬黃金用于建造火銃,沒想到今日又給了百萬……
他何時如此受陛下信任了……?
一時之間,馮伯功老淚縱橫。
見到剛剛還好好的馮伯功,如今居然涕泗橫流,讓朱佑德愣住了。
“你這是干什么?”
朱佑德有些意外,覺得這馮伯功的反應,未免太過于夸張了一些。
“多謝陛下信任老臣,老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馮伯功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花,開口說道。
朱佑德只能是帶著一種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哭倒是沒有什么用,若是當真想要回報我,我想要看到你的成績。”
朱佑德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馮伯功,臉上還帶著些許笑容。
而馮伯功在聽到這句話后,則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最后一位便是薛文舉了。
其實相對于另外兩位老臣,薛文舉就顯得有些太過于年輕了。
畢竟是狀元出身,這出仕也不過兩年時間。
而且朱佑德也查過了,這薛文舉的背后,沒有任何世家或者官僚背景。
若非如此,朱佑德也不會如此的關注薛文舉。
薛文舉的背景干凈,為人剛正不阿,這就是他最大的一種優勢。
“薛文舉,此番叫你前來,你可知是何事?”
朱佑德抬頭,看向了薛文舉。
而薛文舉即便是面對朱佑德的目視,一句不卑不亢:“微臣不知。”
“我就直說了吧,這次將你叫過來,是想要讓你做好準備,做好執掌國庫的準備。”
朱佑德一句話,直接讓眼前三人身體微微一顫。
“放心吧,不是現在,而是以后,不過這段時間里面,你還是有著一些任務的,我把一百五十萬黃金交給你,需要你做的便是修路。”
朱佑德抬起頭,開口說道。
“修路?”薛文舉似乎有著些許不解。
“如今天下馳道本就已經是荒廢很久了,若是想要全國都能夠聯通起來,馳道是必須要有的。”朱佑德認真的說道。
其實當初大梁的建國皇帝,始皇帝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的千古一帝了。
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的事情,早就已經完成。
倒是和朱佑德那個平行宇宙之中的大秦,十分相似。
不過大梁卻沒有大秦那么走霉運,建國之初的時候,社會矛盾也并不算復雜。
所以大梁才能夠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除了馳道之外,還有著一個方面,那便是修建運河,從京都城到江南的運河。”
朱佑德再次開口說道,此番他想要仿照的,便是京杭大運河。
如今天下本就是天災頻繁,最不缺少的便是流民。
流民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因為他們是社會之中的潛在威脅。
如果能夠用這樣一種以工代賑的方式,能夠大大的控制流民的數量。
而且還能夠進一步的加強自己國家內部的基建,這樣對于戰爭和發展,都是有著巨大的好處。
特別是朱佑德所說的這個運河,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不過如果能夠加強對于江南的管控,那么日后好處可是數不勝數的。
“修建運河?”
聽到這句話,對面三人臉色都有了一些變化。
不過之前的時候,他們都是十分贊同的,對于這一點,他們倒是十分意外。
畢竟想要修建一個運河談何容易,這都是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的。
大梁現在面臨的本身就是內憂外患,如果這樣的話,那么估計麻煩會更大。
但是朱佑德沒有解釋,很多時候皇帝是無需向臣子解釋什么的。
現代經濟學的概念,如果和他們說的話,估計一時半伙是說不明白的。
“如今你先去規劃一下這些東西,倒也不是現在就做。”朱佑德笑了笑,說道。
聽到這句話,他們的臉色倒是恢復了。
朱佑德還是有著很多計劃的,不過現在必須是要按部就班的行動。
“將你們叫過來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還有著一件事情,我想要組建內閣。”
朱佑德這時,才將想法給說出來。
朱佑德所說的內閣,自然是明朝時期的內閣,而并非是西方的內閣制度。
“內閣是什么?
幾人的疑惑點倒是出奇的一致,這是他們沒有接觸過的概念。
日后我如果有著什么事情,都會通知你們前來舉行會議,到時候各自獻言獻策。
因為如今人數太少,朱佑德并沒有將內閣制度的具體說出來。
而是先行和他們說了一下概念,這樣他們也稍微的好理解一些。
就在幾人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曹公公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陛下,外面有著不少的大臣,都是想要求見陛下的,似乎是有著什么事情。”
聽到這話,朱佑德有些意外。
畢竟自己此次只是宣這三人入宮,其他人可是一個都沒有叫啊。
不等細想,朱佑德匆匆來到了門口。
此時的外面,十多個大臣已經是聚集在了一起。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宗正府的司空令,趙勇。
宗正府主要處理的,是皇宮內部的問題。
此番這宗正府帶著諸多大臣前來,很明顯有著一些來者不善。
而他們身后的那些大臣,都是良云麓派系之人。
一個個的地位,可都是不低的。
此番大舉前來,倒是讓朱佑德聞到了些許逼宮的味道。
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可能。
“怎么了?”朱佑德從內殿之中走出,冷冷問道。
“陛下。"趙勇見到朱佑德出來后,連忙跪下:“吾等有事相告。”
“說吧,什么事?興師動眾的,難道朝堂之上不能說?”
說完這句話后,朱佑德突然意識到了。
自己這些天都是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似乎已經通知了好幾天不用早朝。
其實早朝的作用并沒有那么重要,時常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事根本就不用朝堂之上稟告。
“陛下,我等請求,廢掉妖后。”
趙勇看了看周圍,猛地開口說道。
“妖后?”聽到這個稱呼,朱佑德微微一愣。
畢竟這妖后所指代的,必然是洛嫻了。
朱佑德現在明白他們過來的意思了,不少要找自己的麻煩,而是要找洛嫻的麻煩。
這也算是曲線救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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