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落在朱佑德身上,皆認為他是京城的某個大官。
“做官就是氣派,不但有美人相伴,出門還能帶這么多的護衛。”一位進京趕考的舉人小聲說著。
恰好朱佑德經過,聽到了。頓時眉頭微微一皺,科舉的意義的是提拔人才做官沒錯,可若是為了做官而做官,恐怕不是科舉的真正意義。
“做官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為了得到美人和錢財的。”朱佑德掃視一圈,待安靜后說道:“這里是大梁,沒有人可以攻陷。這句話沒錯,但你們覺得你們配的上這句話嗎?”
話鋒一轉,音量提高八度:“剛剛大燕武士強行進入孤霞閣,你們作為大梁百姓的斗志呢?被羞辱了,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舉動,妄為大梁人!作為大梁人,我為你們感到羞恥!”
朱佑德站在擂臺上,眾人都不敢看他,甚至有些被說的直哆嗦。
是啊,被異族人羞辱了還不敢反抗,真是窩囊。
有的學子懊悔不已,自己心底的斗志呢?
“還有!這里是文會,是進京趕考舉人交流學習的地方,可面對大燕一位小女子的挑釁,你們竟然無人敢作答!這又是奇恥大辱!堂堂男兒,應當頂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可你們呢?羞恥!”
“再說,你們這群學子,寒窗苦讀十幾載,你們問過你們嗎?是為了什么?僅僅是為出人頭地嗎?”
剛說完,陳矩心頭一緊,是為了做官嗎?
當然不是。
“我寒窗苦讀十幾載,是為了做官!只要我做了官,我就能用我所學,去救濟天下!”陳矩率先開口。
“做官是為了大梁千千萬萬的百姓!”又有學子說出內心所想。
一時間,學子們紛紛說出自己內心所想。
“寒窗十幾載,只為步入朝堂,報效國家!可如今皇帝昏庸,我大梁沒有未來啊……”陳矩撕心裂肺的吼道,也不顧得說出這話的結果。
王忠厚聽到這話,想要發怒,看到朱佑德的眼神,又乖乖退了下去。
朱佑德在聲浪中退下擂臺,徑直離開孤霞閣。
他能做的只是點燃這群學子心中的斗志,讓他們看清內心真實的想法。
至于罵他昏君也好,暴君也罷,又有何關系……
京都的傍晚,王破帶著護衛悄然隱匿在暗處,王忠厚一副管家打扮,跟隨朱佑德和洛嫻身后。
朱佑德走在官道,是當初大梁始皇帝車同軌,書同文,讓偌大的大梁王朝連接在了一起。
不過如今的官道,似乎有著一些斑駁不堪,地面看上去都是年久失修的樣子。
看著這地面,朱佑德原本還算是不錯的心情,瞬間差了起來。
“一幫子蟲豸,給他們一年那么多錢,這路都修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朱佑德作為現代人,自然知道道路的重要性。
道路就是整個國家整體性的保證,若是就連這都沒有辦法修建好,那么必然是會造成大量內耗。
如今每年撥出去的錢自然是有著不少,不過看著這情況,就知道他們將錢全部都中飽私囊了。
不過行走了幾步之后,便能夠見到官道的周圍,躺著不少的百姓。
這些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形若枯槁。
全部都是衣衫襤褸,攜老扶幼,而在路上還有著不少官差。
不過這些官差大多數都是油光滿面,看起來應當是吃的不錯。
因為之前水災的原因,所以產生了大量的流民。
而這些流民自然是會朝著王朝最為繁華的地方涌來,若是不將水患旱災治理好的話,定然會造成大亂。
若是百姓們連飯都沒得吃,那么距離一個帝國的分崩離析就已經不遠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朱佑德心中的悲憤,洛嫻有意的扯開了話題:“遠處似乎有人施粥。”
聽到這句話,朱佑德才將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粥棚。
但是很奇怪,如今在那個粥棚的旁邊,居然很少有著災民。
因為心中疑惑,朱佑德慢慢的向前走去。
此時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正插著腰,而在腰間還插著一個鞭子,看起來格外的囂張。
眼神之中看著那些災民,只有著一種鄙夷。
有些災民走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動輒就是會挨一鞭子。
再看看一旁捧著粥碗的災民,手中的粥碗之中,幾乎上可以說是清澈見底了。
一個碗里面,都能夠數清楚有著幾顆米粒。
“這哪里是什么施粥,這是施水吧?那是誰家紈绔?”
朱佑德見到這一幕,拳頭緊緊握起,心中更是氣憤。
而洛嫻聽到這句話,微微瞇眼。
看向了遠處的少年:“這人似乎是張首輔家的小兒子,名為張太劍。”
一聽到張首輔之后,朱佑德又是無名火起。
當真是什么人就生出什么樣的兒子,就生出什么樣的一種畜生啊。
“此番他在這里施粥,大概率后續還要在朝堂之上做些文章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朱佑德又聯想起來了這一點。
畢竟這樣一種施粥的方式,簡直就是聞所未聞,面子工程的典范。
若是說他家當真是有著愛心,當真是體恤萬民的話,朱佑德是一百個不相信的。
張太劍原本吆五喝六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停止了下來。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他望向的正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
此時少女一家人都是背著行囊,所行進的方向,很明顯就是都城了。
那少女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雖的樣子,雖然衣著十分的樸素,但是看起來,還是有著幾分姿色的。
而張太劍挺著滿是油水的大肚子,帶著幾個狗腿子,居然慢慢朝著那個女子走了過去。
在他的手中,還是捧著一碗粥的。
而這一碗粥里面的米粒數量,很明顯就是正常的米粥了。
“小姑娘,我這里正好施粥,要不然,來吃一碗?”
端著那一碗粥,張太劍的眼神之中,滿是一種猥褻之色。
而那樸素少女見到這一幕,身體微微一抖,連忙退后了幾步。
“大爺,我們是前往城池之中投奔親戚的,倒是不用如此。”
一家人中的父親,走上前來,賠笑著說道。
畢竟從這男子的臉上,就知道他是怎么想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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